乔大山忙冲上来,一把攥住了乔婉的手腕子。
不得这个女儿,可是到了这会儿,这个女儿那可是财神爷。
这三个儿女全都挣着工资。
是他的救命稻草。
“婉婉,你可得救救爹。300块钱,只要给我300块钱这事儿就了了。”
“爸,您干什么就欠了别人300块钱?
如果我没记错,前段日子您和乔恒还有吴碧莲,他们都已经去了城里。
好好的,回来就欠了300块钱,这事情您不说清楚。我们可帮不了你。”
乔婉一开始本能地以为是乔大山用阴谋诡计想从他们兄妹这里骗钱。
上一次来找自己的麻烦没找成,估计这一次又换了一种方式。
“你这孩子,这是怎么说话的?你管我怎么欠的,你给我300块钱就行。无论如何,我是你们的爹,你们就得管我。”
外面街坊邻居已经探头探脑围了过来,虽然大家碍于眼前三个人的气势汹汹,没敢闯进来,可是都竖起耳朵在那里听热闹。
乔大山也没一脸跟别人说他是玩牌输了300块钱。
这年头要是玩牌被人知道了,可是要抓进派出所的。
乔大山又不想坐牢。
自然不会愿意说出来这件事情的真相。
“爸,您这就不对,您怎么欠的钱不说清楚,随随便便一张口就要300块钱!
你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我们兄妹三个人挣了工资也要生活,也要养家糊口。您说要300块钱,就要300块钱。
我们手头还真没有这么多钱。”
乔婉直接一口回绝,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乔大山无论任何阴谋诡计,到了他们这里就是不给钱。
乔大山一听这话就翻脸了,他可是指望着这笔钱救命,如果这三个兔崽子不拿钱出来,谁来救自己?
他可不想继续被水哥他们抓回去毒打。
一顿拳打脚踢,早就已经受够了。
“乔婉,我是你爹,我问你要钱那是天经地义,你给不给?你要是不给行,那就把这个院子抵给他们。”
乔大山临回来之前早就找人打听过了,乔婉的这个院子原来是买下来的。
他敢这么有底气的说话,自然是拿到了证据。
这个死丫头有钱买院子都不愿意拿钱出来孝敬自己这个当爹的。
看着自己被别人打了个鼻青脸肿,居然都不愿意帮他。
当初生下来这丫头就应该掐死。
省得到现在祸害自己。
乔婉倒是没想到乔大山已经打听到了这个消息。
也对,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己既然买了这个房子。
最后乔大山肯定会知道。
不过房子是自己买的,她不给谁也不能从她手里抢走。
“那还真不行,你问问他们,他们有没有权利把这个房子拿走?
谁敢动这房子一下,我立刻就去派出所报案,就报强抢民宅。”
冷冷的一句话让水哥嘴角扯了扯,还别说,这丫头人家说的还在理。
他们这种欠了赌债的人,自然不愿意和派出所扯上关系。
毕竟他们去了派出所也有嘴说不清,一旦说出来玩牌牵扯到的这笔债务,到时候大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水哥走出来一只手按在了乔大山的肩膀上,手上用力,乔大山疼得脸色都变了。
“别别别,水哥,咱们有话好好说,你放心,今天我一定把300块钱还你。”
“你闺女说得对,这房子我们可不能要,除非你闺女心甘情愿地写。一份契约把这房子转让给我们,否则的话,那就是强抢民宅。
我们可没那个本事跟你在这里纠缠,你要是想进派出所,你自己去。
现在你要是不还钱,那我就告诉你。
我就打断你的腿,打断你的手脚,我看一看你以后还怎么出去玩牌?”
水哥威胁的话,让乔大山打了个哆嗦,他相信水哥真的会说到做到,因为昨天晚上这些人那真是往死里揍自己。
一点都没留情。
乔大山早就吓破了,打他能去打女人,打儿子,可是他没有那个本事和这些人对着干。
乔大山就是典型的窝里横,纸老虎,只会对着自己人叫嚣。
对着外人的时候,他软得活像是一只绵羊。
“你们是乔大山的儿女吧?
啥也别说,今天就给句痛快话。你们到底要不要替你爹还是300块钱?
如果不还这300块钱,啥话也别说,我们直接带人走。我们也不麻烦你们。”
水哥算是看出来了,眼前的乔大山的三个儿女很明显对乔大山极度反感,尤其是面前这漂亮姑娘。
看乔大山的眼神儿,但可不像是看亲爹,更像是看仇人。
他们是图财,当然不想招惹这种是非,如果对方的儿女真的一狠心,直接把他们送到派出所,这种后果他们可承担不起。
乔大山一听这话就急了。
乔婉是个心狠的,上一次威胁自己的话还历历在目。
要是乔婉真的一张嘴说出来不管他肯定死定。
这些人可都不是好惹的。
急忙把目光落在了大儿子身上,这可是自己的大儿子。
“老大,你可是爸的亲儿子,你可不能不管我,你要是不管我,我就死定了。”
“乔月,你现在在厂里上班儿,你这都是沾了咱们家的光。你到了这会儿你要是不管你爹,那就是天打五雷轰,那就是不孝顺。”
乔大山现在病急乱投医,恨不得立刻绑着一对儿女,赶紧给他把钱掏出来。
乔磊嘴角撇了撇,他这爹就会这一出,动不动用这些孝道呀,用这些舆论制高点来压制他们。
可惜的是乔大山不知道,自从他知道妹妹从小到大是怎么长大的。
他的那些钱都喂了狗之后。
他对于乔大山连最后的一点儿父子之情都没有。
乔大山就不配当个父亲,能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不闻不问,任由后妈吴碧莲虐待,这样的父亲还要来做什么?
最好是关进牢里去。
省得成天在外面招惹是非。
“爸,您说得轻巧,我的情况您不是不知道,这些年为了给您和家里寄钱。
我欠了外面的战友一屁股债,现在还没有还完,我自己每个月发了工资全都还战友。
哪有钱给您,别说300块钱,您现在让我掏3块钱出来,那都是为难我。”
哭穷谁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