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家。
王定国正焦头烂额地给战东杰打电话,想问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可是电话一直没有接通。
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个林姝看上去挺聪明的,实际上做起事情来居然这么不中用!
她大可以绑了宁清之后,一刀了结了她的性命;结果她倒好,引得全城轰动,现在整个京市都知道宁清被她林姝绑走了!
就在这时,王家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强行破开了。
沈昌平带着沈家三兄弟出现在门口,个个神情冷峻,吓得王定国的心又抖了抖。
他站起身来,尴尬地笑笑:“这不是昌平兄吗?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儿?还带着三个贤侄一起。”
“哼!我可担不起黄老弟这句‘昌平兄’!”沈昌平冷哼一声,“我女儿差点死在你们的手里,你说我是来干什么的!”
闻言,王定国赶紧做出一个遗憾惋惜的表情来,“这件事情我也听说了,我对令嫒的遭遇深表同情。但这件事确实不是我王家的错,林姝那毒妇早就被我赶出去了,她早就不是我王家的人了。”
“当然了,我们王家出现这种丧尽天良的儿媳妇,也是我们的过错。回头昌平兄找人的时候,王家一定尽力相助,绝不推脱!
”
王定国想过了,反正绑人的是林姝,干脆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往她身上推;而那些打手全都是战东杰给的,到时候也可以把事情推到他的身上去,左右跟他们王家和他王定国没关系!
沈家父子也知道他的心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演,也没有出声打断。
王定国说完之后,也察觉出不对了。
这沈家父子看他的眼神,怎么那么像是在看动物园里耍把戏的猴子?
但是他也不敢多问,只能尴尬地陪着笑。
“王世叔果然巧舌如簧,居然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林姝的头上。”沈长卿冷笑一声,道:“可有一句话不知道您听过没有?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闻言,王定国就变了脸色。
沈长卿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已经抓到自己的把柄了?不然他能说这种话?
应该不能啊!这件事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很明显的参与痕迹,若说能轻易找到证据的话,那还得是战东杰啊!
但是他严重低估了京市沈家的势力,只见沈长卿从公务包里拿出一沓资料,推到王定国的跟前。
“这些全都是这段日子以来你给林姝汇的钱,还有你在国外给她买了一栋别墅。”
“哦,对了,还有你这
么多年来生产假冒伪劣产品、偷税漏税、使用不规范建筑材料使得工人失足摔死、贿赂高官等等证据。”
“啊,还有,你贿赂的这些高官里,有一位就是你的同伙,战东杰先生。”
听完这些话,王定国彻底绝望了。
他怔怔地看着桌上的材料,没想到他们居然连自己的老底都给挖出来了!
“我、我……”他吓得冷汗直流,双腿直哆嗦,话都说不清楚了。
而沈昌平也没打算听他的解释,“定国老弟,你还是去警察局里跟警察解释吧。”
话音刚落,门外便冲进来一群警察,二话不说就给王定国戴上了手铐。
当王定国被带到门口的时候,坏心眼的沈青阳为了气他,故意大声道:“王世叔,你现在就能去牢里跟你儿子团聚了,也不用再费劲巴拉地想办法救他了!”
闻言,王定国的脸色更加灰败,双唇不停地颤抖,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与此同时,战初尧带着一群人围住了战东杰的房子,把人堵在了客厅里。
战东杰又惊又怒,指着战初尧的鼻子骂道:“战初尧!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带人私闯民宅!”
战初尧讥讽一笑,讽刺道:“私闯民宅又怎么样?怎么着也比你买
凶绑架要来得好!”
闻言,战东杰就知道,他做的事情败露了!
怎么会?林姝不是答应一块儿了结了战初尧吗?这小子怎么还能跑到这里来,还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虽然事情已经败露,但是战东杰依旧强撑着不肯承认。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买凶杀人?!战初尧,我要告你诽谤!”
“诽谤?战东杰,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战初尧嗤笑一声,打了个响指,立刻就有人送了几叠资料上来。
一看到那些资料,战东杰的眼皮就忍不住跳了跳,“这……这些是什么东西?!”
“是你当官以来,这么多年来收受的贿赂;还有你在华美任职的时候,利用自己的职权,替别的官员谋利益的证据。”
闻言,战东杰再也撑不住了。
他直接跌坐在沙发上,满脸的不可置信,摇着头喃喃道:“不!这不可能……这些东西我都藏得很好的……你……你不可能……”
“不可能什么?不可能查出来,是吗?”战初尧好整以暇地欣赏着战东杰这幅颓败的样子,心中只觉得无比的痛快。
“那你也太小看我了,早在回京市之前,这些东西,我就已经查了个七七八八的了。”
“还有
另外百分之三十,你猜是谁给我的?”
“是谁?!是谁背叛了我?!”战东杰吭哧吭哧地喘着气,胸腔发出的声音就像是破败了的风箱;他气得老脸赤红,恨不得能把那个出卖他的人碎尸万端!
战初尧慢悠悠地说道:“是你大儿子,战轻尘。”
“惊喜吗?”战初尧忍不住笑了出来,幸灾乐祸道:“当年你背刺了我父亲,背刺了你的亲兄弟;如今你又被自己的亲生儿子背刺了,你说这算不算是天道好轮回?”
“逆子!逆子!这个不孝的东西!”战东杰气得直咳嗽,“我……我要打死……打死他!这个忤逆不孝的畜生!”
“晚了,战轻尘已经去国外了,说是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战初尧用最轻松的语气,给战东杰重重的一击,“他上个月就把所有的产业转移到了国外,说是以后会在国外发展。临走之前,还把他在华美所有的股份全都给我了,你高兴吗?”
其实战初尧也没想到战轻尘会给他来这一出。
刚才这一些,他也是在路上才知道的,是战轻尘特地留在京市的助手跑过来告诉他的。
而这个助手,现在估计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估摸着也是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