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她!”艾伦皱着眉头说道。
“放开?为什么?”上官玟的态度很不友好。
他跟她之间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国男人来管了。
“你不会不知道,她是井少的女人吧?”艾伦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那又怎么样?”上官玟不屑地笑了笑,揽住了她的腰。
“上官玟,你放开!”言诺诺吓得赶紧去掰他的手。
这个男人怕不是疯了吧。
他老婆可还在这里呢。
当着老婆的面这样做,真的好吗。
她越是挣扎,他的力道就越重。
可惜啊,男女之力本来就不成正比,即便她的身手有多敏捷,但她此时压根就没有办法。
朱娉的脸色也是愈加不好。
她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自家丈夫是赖定那个女人了。
她就不明白了,那女人究竟是有什么过人之处,为什么所有男人都抢着要跟她在一起。
“老大,今天我就放你走。”上官玟的眸子阴晴不定,“下次,我就不会轻易把你放走了,你最好别再招惹我。”
说完,他就把她放开了。
他对她,已经是用尽了毕生的温柔了。
他敢发誓,自己从来都没有这样对一个女人特殊过。
即便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他都没有这般上心
。
他知道很多人都说他是白眼狼之类的,但谁又知道,他遭遇过什么。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再找你了。”言诺诺冷冷地说。
她本就是以为他知道那件事情的真相,所以才来叨扰他的。
既然他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没有见面的必要了。
她就是这么现实。
“小秘书,等等我!”艾伦连忙跟了上去。
上官玟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眼里充满了复杂的情愫。
“还不走?你还想看多久?”朱娉见他这个样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她就从来都没有见过他把这样的目光放在哪个女人身上的。
言诺诺就是个例外。
她很讨厌这个例外。
但是更讨厌的是,她动不得言诺诺。
之前井少没有公开言诺诺的身份就算了,现在公开了,摆明着井少要保她。
上官玟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坐进了自己的车里。
朱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车子绝尘而去,一点办法都没有。
真是够了。
她本来也能像他这样混得风生水起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就爱上了这个男人。
——
“小秘书,你要去哪?”艾伦问道。
“回家。”言诺诺淡淡地说,“刚刚真是谢谢你了。”
要是没有他的话,
她都不知道自己会被上官玟纠缠多久。
“小意思。”艾伦笑了笑,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刚刚那个男人,你认识吗?”
“小时候的玩伴而已。”
“这样啊。”
“怎么,你认识?”言诺诺挑眉问道。
“不算认识,只是有时候,某些社交场合需要见面而已。”艾伦说道。
上官玟这样的大腕,他肯定是有所耳闻的。
那个男人是怎样的阴险狡诈,他也知道得清清楚楚。
所以他才好奇小秘书是怎么认识那个男人的。
“你不要跟他走太近了。”艾伦提醒道。
“要是我跟他走近了,那又如何?”言诺诺故意问道。
“小秘书,你得听我一句劝,他那样的人,你最好别惹。”
“难道他比井傅宸还可怕吗?”
“那倒不至于……”艾伦讪讪地说道。
如果非要在井少和上官玟之间做选择,他还是觉得井少比较恐怖。
“那不就行了。”言诺诺笑了笑,“就送到这吧。”
“我顺路。”
“哦?是吗?”
“当然……”艾伦移开是视线,不敢跟她直视。
麻蛋,本来是抱着泡她的心情跟她接触的,结果最后发现她是井少的妞。
现在她有这样一层身份在那,他都不敢怎么着她了。
言诺诺扯了扯嘴角,立即换了一个方向。
“诶,小秘书,你怎么突然换方向了?”他连忙跟了上去。
“你不是说顺路吗?那就继续顺路呗。”
看着她撒欢的背影,艾伦知道,他被坑了。
可就算明知道她是在坑自己,他也得咽下这口气。
他就是想知道,她会怎么玩他。
过了十几分钟后,艾伦越想就越觉得不对劲了。
这方向,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啊?
最后,言诺诺在一栋大厦前停了下来。
她回过头,似笑非笑地说:“还顺路吗?”
“顺,当然顺。”艾伦扯了扯衣服,故作淡定地说,“你怎么知道我刚好要找井少?”
“哦?这样啊。”她笑了笑,“那一起进去吧。”
“进就进。”
于是,俩人就一起走进了大厦里。
——
“宸哥哥,我求你了,求你帮我爸爸一把好不好?”井幼恩拉住了他的衣角,苦苦哀求。
她再也受不了了。
她又去面试了好几家公司,人家都不敢要她。
可笑的是,那些还是刚刚上市的新公司。
连新公司都不敢要她,更别说大公司了。
她也厚着脸皮去苏氏应聘过,结果直接就被拒了。
没有人想趟这次污水。
就凭她发传单的那一点点工
钱,连吃顿饭都艰难,更别说生活下去了。
她跟爸爸现在是孤立无援,四面楚歌,没有任何人怜悯他们。
妈妈早就跟别人跑了,她过了这么多年富太太的生活,怎么能够忍受得了家里突然破产的消息。
在妈妈得知事情已经不可逆转之后,就立即打包行李,跟爸爸离了婚。
爸爸现在颓废得很,没有心思管别的事情,她要离婚,他便随了她。
于是,原本幸福和睦的家庭,如今已经变得四分五裂了。
“宸哥哥,你是我最敬重最喜欢的人。”
“纵使我爸爸再怎么得罪了你,他好歹也是你二叔啊。”
“他从前是怎么待你的,难道你忘了吗?”
“他现在也知道错了,我让他来认错好不好?”
“宸哥哥,看在我们是亲戚的份上,能给我们一条活路吗?”
井幼恩满脸泪痕,泣不成声。
这几个月以来,她已经受够了屈辱。
但是现在,她还必须忍受着屈辱,来向他求饶。
姥姥和姥爷根本就不管她了,她只能向这个男人求助。
“你得罪的不仅仅是我,还有我的妻子和孩子。”井傅宸拿开她的手,残忍地笑了笑,“如果你和你爸愿意向我妻子和孩子公开道歉,我可以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