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妤柔打了一个激灵,立即转过身去,瞌睡虫瞬间就被赶跑了。
“阿宸,你怎么来了?”言诺诺站在石头上,冲他伸出了双手。
井傅宸上前去,把她从石头上抱了下来。
“要是我不来,你就打算今晚在这里过了是吧?”
“有这个可能哦。”她冲他讪讪地笑了笑。
“你还笑。”他也拿她没办法。
梁妤柔看着他们之间亲密的互动,心里十万头羊驼奔腾而过。
能不要在她面前秀恩爱吗?
这样一来,就能对比得出,何麒究竟有多混蛋。
她都大半天没联系他了,他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发条信息。
看看人家井少爷,下班了还不远千里地来叫自家娇妻回家。
人比人真的是气死人。
梁妤柔越想越气,恨不得让海水淹没自己算了。
“阿柔,走吧。”
“不走,我今晚就睡这里。”她赌气似的说道。
言诺诺挑了挑眉,淡淡地说:“好哇,那你就睡这里吧,不过,你得小心一点,说不定会有水鬼什么的。”
说完,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就走。
“哎哎哎,别啊!”梁妤柔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海水,吓得赶紧溜了过去。
“怎么,不睡了?”
“睡你个头啊!”
什么闺蜜啊这是!
坐进车里,梁妤柔拿出手机,见还没有何麒的任何信息,不禁失望透顶。
她就不该原谅他!
这才和好多久,他就露出原来的本性了。
男人就是不能这样惯着!
“表情干嘛这么可怕。”言诺诺好奇地问道。
“没事,不用管我。”
“噢,我知道了,又是因为何麒吧?”
“既然知道了就别说出来嘛!”梁妤柔跺了跺脚,满脸的不开心。
就算他没空来,那他总该有时间给她打个电话吧?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连打电话的时候都没有,那打几个字的时间总该有吧?
连几秒钟的时候,他都不肯给她么?
“好啦,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在家里睡着了。”言诺诺安慰道。
“哼,别安慰我了,他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吗?”
“既然你这么清楚,那怎么还情愿在他那一栽又栽啊?”
“我这不是爱他嘛!”梁妤柔撅着嘴巴,鼻子酸溜溜的。
虽然说这样很没有出息,但是感情这种事情,她又有什么办法?
“好好好,不说这件事了,等你回去再说吧。”言诺诺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井傅宸看了一眼后视镜,看见了她们相互依偎的样子。
这就是友谊啊。
不知怎
的,他忽然感到迷茫起来。
在他这快要二十七年的人生里,能称得上是兄弟的,好像就只有苏梓漠了。
虽然他也不缺朋友,但要是能让他掏心掏肺的,火候还差那么一点。
他也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
他也想过给自己和苏梓漠一个机会,但是他们注定回不去了。
他忽然有点羡慕起她来。
她开心的时候,难过的时候,都能与人分享。
就像是毫无厘头地就来到海边一样,起码她不是独自一人。
过了一会,车后座的俩人都已经睡着了。
井傅宸保持着十二分的专注,稳稳当当地开着车。
到市区的时候,他叫醒了梁妤柔,问她家地址在哪。
梁妤柔迷迷糊糊地报上地址后,车子很快就在她家门口停了下来。
“唔……你家到啦?”言诺诺也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嗯嗯,到了。”她背上包包,下了车,“谢谢你们。”
言诺诺冲她摆了摆手,睡在了座椅上。
“你不要这样睡。”井傅宸无奈地拉她起来,“系好安全带。”
要是任由她这么睡,要是来个紧急刹车,她还不得摔下去?
言诺诺满脸不乐意地坐了起来,身体歪歪斜斜的。
这小狐狸也真是的,大半夜的跑那么远,不
是折腾自己嘛。
他尽可能快地加速,十几分钟就回到了家。
“下来。”
“你抱我。”
“行行行。”井傅宸无奈地弯下腰,双臂一紧,将她从车里抱了出来。
言诺诺抱着他的脖子,喃喃地说:“我觉得脚有些冷。”
他打开门,将她放到沙发上,摸了摸她的脚。
还真是冰凉的。
“我给你放水洗澡。”
她点了点头,一头歪在了沙发上。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忘记了什么。
好像自己落下什么东西在那边了。
是鞋子!
言诺诺猛地坐了起来,眼前一片发黑。
她努力眨了眨眼睛,这才看得清眼前的东西。
天,那鞋可是她用自己的工资买的,要七百多呢!
这还没穿几天就……
她懊恼地抓了抓头发,跑到浴室里问:“你帮我把鞋拿回来了吗?”
井傅宸看了一眼她光溜溜的脚丫子,淡淡地说:“没有。”
“你怎么不帮我拿回来!”
“我没看见有鞋子啊,说不定被浪冲走了吧。”
“你就是故意的!”
井傅宸满脸黑线,这女人去了一趟海边,把海水装脑子里带回来了吗?
他辛辛苦苦大老远地去接她回来,她居然为了一双鞋来质问他?
他这好人做得真的是,也太不值
钱了吧?
“水已经好了。”说着,他已经开始脱上衣了。
看见他那极好的身材后,言诺诺的困意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她是因为太困了,所以才会有点小脾气,那她现在道歉开溜还来得及吗?
问都不用问,那肯定是来不及了。
某狼长手一伸,三下五除二就将她的衣服给扒了。
“你你你……”
“干嘛这么紧张,又不是第一次了。”井傅宸轻轻地搓着她的脚丫子,“还冷么?”
“你亲一口我就不冷了。”
亲一口?
他看了一眼她的脚丫子,嫌弃地放开了。
“你还说你爱我!你这是爱我的表现吗?”
“要不你来?”
“切,我可没说我爱你。”
某狼轻笑了一声,眼里闪过一抹寒光。
没说爱他是吧?
井傅宸邪笑着,抓住她的脚,疯狂地给她挠着痒痒。
“我靠哈哈哈哈!你怎么可以这样哈哈!”
言诺诺想打他,可手又不够长。
她在浴缸里一边笑一边挣扎,连连求饶。
“放了你可以,不过,等会你要主动。”某男露出了邪恶的嘴脸。
“如果我不呢?”
“不?”他挑了挑眉,悠悠地说,“那就更好了。”
“哈哈哈哈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