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心静养了快一个月的时候,言诺诺终于坐不住了,因为忙公司里的事情,她见井傅宸的次数就仅仅四次,加起来不够二十四小时。每天都呆在这诺大的房子里,她都快要闷出病来了。
正好梁妤柔打电话告诉她,她跟何麒就要订婚了,想让言诺诺和她一起去挑戒指。
来到约定的地点,言诺诺不禁打趣道:“哟,我们阿柔这气色不错啊。”
“你这气色也不差啊!”梁妤柔有些委屈地说,“诺诺,那件事真是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幸好你没事。不过你家老公真的太凶了,气场太强大,他当时恨不得扒了我的皮!我都不敢去医院看你了,每次去都能见他在里面坐着。”
“哈哈,是吗?”言诺诺有些惊喜,自己住院的那几天,他都在她身边吗?
“你可别怪我!我真的觉得你能在他身边那么久,你也是个神人。”梁妤柔直到今天回想起那个男人的眼神,还是会不寒而栗。
“切,你少贫嘴。老实交代,你们俩怎么又好上了?”
梁妤柔一脸傻笑,有些害羞道:“哎呀!死灰复燃了呗!”
“啧啧啧,某人之前还说姓何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来着。”
“言诺诺!看拳!”
两人说说笑笑来到了珠宝店,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让她有些眼花缭乱,她在一个柜台的展示架上看中了一只金手镯。
那只手镯甚是精致,以一只孔雀为形,纹路清晰,孔雀的眼睛用了一颗鲜红欲滴的鸽子血红宝石来点缀装饰,周身的羽毛更是每一根都镶嵌了一颗祖母绿宝石,实是巧夺天工,在灯光下璀璨夺目。
柜台小姐很有眼色,她看出言诺诺的衣着不一般,肩上背的包包更是全球仅限三个的限量款,于是她走过去介绍道:“您好,这只手镯可是我店的镇店之宝呢,全店仅有这只,是全球知名设计师Muriel的得意之作呢。”
“Muriel?”言诺诺有些尴尬,她对设计界不是很熟悉,根本就不知道Muriel是谁。
“是的呢,这只手镯叫孔雀羽织,是邀请享誉国际的技艺大师精心打造的呢。”
“咳,嗯,看得出来。”言诺诺实在是接不上话,这只镯子的标价是六十七万,总不能说她卡里连一千块都没有吧?
梁妤柔也凑了过来,看见这个镯子后,立马两眼放光,直呼好漂亮,但是一看价格,果断放弃了。
“这种奢侈品,我等凡人也就是看看饱饱眼福,就你那富豪老公才买得起了。”梁妤柔边摇头边回头去选戒指。
言诺诺把视线移开,他若真买,她还受不起。
“傅宸,我跟你说哦,昨天我看中一只手镯,超好看的!”
一个陌生的女声由远而近,最后落在她身后。
言诺诺回眸,近两个星期未见的井傅宸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她身后,一个陌生的女人挽着他的臂弯。
那女人浓妆艳抹,深V领的裙子勾勒出她丰腴的身材,好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美女,你可以让一下吗?”女人见她对自己的男伴发呆,有些生气。
“啊……哦。”
言诺诺来不及做出反应,那个女人走过来,用丰腴的翘臀把她挤到了一边。
“买不起就别挡着人嘛,真是的。”女人用不屑的眼神从上到下扫视了她个遍,“真是扫兴。”
“我说,你的屁股是不是填充了什么东西?”言诺诺冷然道。
“你说什么?!”女人恼羞成怒,她抓起言诺诺的手,想要打她,没想到却被言诺诺反打一巴,“傅宸!你看看她!”
井傅宸对上言诺诺那吃醋的眸子,眉头一挑,没有接过那
个女人的话。
梁妤柔看到这个情景,扯扯言诺诺的衣袖,低声说:“咱们去别家店吧。”
谁知,言诺诺一拍柜台,挺起小身板大声说:“这个孔雀羽织,我要了!”
“嗤,你?”女人翻翻白眼,这个小丫头真是不识趣!
“我现在就让我老公给我转钱!”言诺诺拿出手机,向井傅宸发出求助信号。
半晌,井傅宸一个动作都没有,言诺诺有些着急了,对他疯狂暗示。
那个女人见她朝井傅宸挤眉弄眼,气不打一处来,她把整个胸都贴在井傅宸身上,嗲声说:“傅宸,咱们别理这个疯女人了,买了就走吧。”
“嗯。”
一个嗯字,让言诺诺犹如五雷轰顶。
这……是什么意思?她对他的暗示他不懂吗?不,他肯定懂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让她在别的女人面前出糗?为什么要在她面前跟别的女人如此暧昧?
看着那个女人几乎把整个身体都挂在他的身上,言诺诺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想上去将那女人撕烂。
但是她不能那么做,因为井傅宸从来不在外面宣布她是他的女人,他也不让她跟任何人说,所以此时此刻,就算心再痛,也只能眼睁
睁地看着他略过她,为别的女人买下那只价值不菲的镯子。
梁妤柔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拉着言诺诺,快速走出了珠宝店。
“言诺诺!你!”梁妤柔自己都被气得不轻,更何况是言诺诺?
“走吧。”言诺诺强忍泪水,“你不是要挑戒指吗?我们去另一家。”
“挑挑挑,挑什么挑!这种情况你都能忍?”
言诺诺叹了口气,苦涩地笑了笑,说:“我们有过约定的,走吧。”
“什么破约定?公然出轨你还管不了了?”梁妤柔气得直跺脚,她这个闺蜜怎么这么糊涂!
珠宝店的门再次打开,女人开心地挽着井傅宸的手臂,手上戴着那只璀璨夺目的手镯,路过言诺诺时,还特意将手抬到她眼前。
宝石闪烁的光刺痛了她的眼睛。
言诺诺看着井傅宸跟那女人亲昵地走到他的车前,他为那女人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左手放在她的头顶,绅士十足。
女人上车前,还向她投来一个得意的目光。
她杵在原地,嘴唇已被她咬破,浓浓的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心已经被伤得血肉模糊,甚至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从头到尾,井傅宸从来都没有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