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嗷~来人呐，救命啊！”彻底成了个猪头的樊玉海躺在办公室的地上，有气无力地重复喊着这句话，一边痛叫一边喊救命，渴望地看着门的方向。
此时距离樊玉海被“空气”殴打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了，结果不知道是不是他今天实在是运气不好，在这十几分钟时间里，竟然没有一个人经过并且进来拯救他。
无人救助的樊玉海就只能一个人躺在办公室的地面上，而且还是在躺在他自己的排泄物上面，无力地开口喊救命。
实在是没办法，男人最脆弱部位痛得彻底麻木，浑身上下也没有一块好皮的樊玉海此时根本就没有那个力气起身。
樊玉海也是个要脸的人，如果真的有其他办法的话，他又怎么可能会愿意在外人面前露出如今这幅狼狈的模样呢？更何况地上的这滩液体还没处理呢！
比起丢脸，还是丢命更令樊玉海无法接受！
至于说樊玉海的手机？他也不是没有试图找过，希望能立刻给别人打电话救他一命，但是他的手机却是消失不见了，樊玉海如今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压根就没能发现手机的存在。
明明樊玉海仔细回想一下，还记得他是和手机一块儿摔在地上的，手机又没有长脚，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从办公室的地面上逃离。
但是如今事实就是如此诡异，他的手机怎么都找不见，哪哪都没有。
没法用手机联系别人，也怪不得樊玉海现在只能用嗓子喊人，希冀赶紧有人经过这儿快点送他去医院。
别的就不说了，他最重要、如今也最麻木最痛苦的部位可一定要保住才行啊！
要是保不住了，那他还怎么当一名男人？他还要找个贤妻良母生个大胖小子给家里传宗接代呢！
虽然……虽然樊玉海心里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但是他潜意识里已经在做着最坏的打算了。
被攻击了那么多次，现在都还在剧痛得麻木，又真的能保住吗？
樊玉海闭上眼睛，不愿意回想这个对他来说最为痛苦的问题。
“来人呐~”随着身上痛苦的加剧，樊玉海呼救的声音越来越小，“救命呐~”
突然，闭上眼睛的樊玉海感觉到眼前一下子变暗，好像阳光被东西遮挡了，他激动得睁开眼睛，果然看到了来人，喜得他忍着浑身上下的痛苦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配合樊玉海如今肿得比猪头还要不如的大脑袋，这个原本就扭曲的笑容顿时变得更加难以令人接受。
作为这个来人的李琪看到樊玉海露出的这个笑容，立刻就后退了两步。
“樊、樊老师？”李琪吞了吞口水，仔细看了对方好几眼，才勉强开口询问。
若非平时和这男人有些接触，不然李琪还真不一定能勉强认出对方的身份。
“是、是我！李琪呀，你赶紧给我打个救护车！”樊玉海激动地拜托对方，浑身上下唯一能动的眼珠子一直盯着对方，看起来实在是有些瘆得慌。
李琪又咽了口口水，拿出手机一边拨打救护车，一边开口问：“你刚才这是怎么了？谁打你了？”
听到这个问题，看李琪给他叫救护车的份上，樊玉海不是滋味地回应：“我、说实话，我压根就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打得我，明明办公室就我一个人，结果就跟空气成精一样，使劲地朝我身上打过来，我就算是想要反抗都扛不住，看不见摸不着的，要命了呀！”
樊玉海眨眨眼没有直视李琪，越发觉得心慌意乱。
说什么空气成精都是扯的，樊玉海心里此刻猜想的是办公室里有鬼！
如果不是鬼的话，那么刚才发生的事情能用什么来解释呢？
虽然樊玉海以前没有见过鬼，也不太相信老人们挂在嘴上的这些神神道道的事儿，但是经历了刚才这一出的他，已经对鬼的存在深信不疑。
一想到刚才他竟然是被鬼打了一顿，还被打得这么惨烈，樊玉海心里就不可能不慌张。
鬼没有实体，看不见摸不着，和这样的玩意儿对上，只有自己吃亏的份。
这一次就已经被揍成这个样子，要是还有下一次呢？
谁知道他好好地待在办公室里，怎么就招惹上了一只鬼，还让对方狠狠地把他往死里揍呢？
樊玉海浑身又抖了抖，疑神疑鬼地用浑身上下仅剩下能动的眼珠子往办公室的周围看了看，害怕刚才那只鬼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留在原地盯着他。
要是一下子把他给打死了怎么办？他还这么年轻，可不想就这么去见阎王爷！
“空气成精？”这头的李琪小声呢喃一声，并没有相信这个说法，反而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鬼魂身上。
也就是当初在她宿舍阳台上闹过、救了那个姓陈的、教训过盛帆的那只鬼魂。
联想这只鬼魂日常惯爱见义勇为的天真性子，李琪抬眼看向躺在地上、身上一滩不明液体的樊玉海。
樊玉海这人的平时为人李琪可比寻常学生清楚多了，看着表面上是个普通的老师，实际上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牲。
要不是看在他背后在教育局有人的份上，李琪平时才不乐意和这样的色中饿鬼接触呢！
但是谁让这畜牲就是有点背景，身上的把柄弱点还一大堆，适合合作呢！
曲玉刚才的猜想果然没错，被樊玉海偷偷存在手机的那些照片，其实来源就是李琪她们这边。
成天对其他女同学进行暴力、欺凌的李琪等人对于樊玉海来说就是最好的隐私照片来源，而对李琪来说，在学校当老师背后还有人的樊玉海，也能方便她在学校里的逍遥生活，还能帮忙给她们在学校里的动作打掩护、疏通关系，省得有人过来干涉乃至阻止她当大姐大。
想到樊玉海色中饿鬼的表现，李琪压根不用费力气，就能猜出他为什么会招惹上那只鬼。
当初姓胡的她们就被中途制止，一个个吓得魂都没了，何况樊玉海私底下总是表现得那么畜牲呢！
那只鬼自诩正义，肯定不会放过樊玉海这种畜生！
想清楚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在等待救护车到来的这段时间，李琪冲依旧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樊玉海开口：“樊老师，之前陈文静跳楼的事情你知道了吗？当时很多人不就说是有鬼帮了她一把，才没让她摔死的？”
听到李琪说的这句话，樊玉海脸色一变，原本就难看的脸色此时更加白了三分。
不用李琪多少，樊玉海都明白她的意思，无非就是说这次在他身上闹事的，恐怕就是当时那只鬼了。
所以说，他刚才真的是见鬼了……
这下子，樊玉海心里再怎么不愿意承认，都得认清事实。
看到樊玉海变换的脸色，李琪就知道她说对了话。
“樊老师，你刚才是怎么惹到那只鬼了？”李琪留意到樊玉海身下那滩液体，以及液体飘出来的淡淡骚臭味，又悄悄退后两步。
听到这个问题，樊玉海咳嗽一声，转移话题，“你说学校里有鬼的话，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学校里这么多学生，个个都是爸妈的宝贝，要是让这只鬼继续留在学校里，不小心伤到了学生怎么办？”
说起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樊玉海倒是挺利索的，脸色厚的厉害。
就在刚刚，他可是拿着学生的非法隐私照片意/淫得非常得劲呢！
李琪也没有揪着这个问题不放，眼见樊玉海主动提到这个份上，也不藏着掖着，开口回应道：“呵，樊老师，我这几天请假回家，其实就是为了这只鬼。”
“当时这只鬼可是吓到了不少人，还砸了我几个小姐妹的手机呢！要是再让它在学校里无法无天下去，指不定多少人会受到伤害，樊老师，你说我说的这句话对不对？”
樊玉海眨眨眼，义愤填膺地附和她的话：“李同学你说的对极了！身为学校的一份子，我们就应该清除掉这些隐患，为同学们提供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让大家没有其他顾虑地专心学习。”
李琪点点头，没有接话。
樊玉海只好接着追问：“所以说，李同学，你这几天回家找到什么办法了吗？”
李琪顺着他的话小声说：“既然那玩意儿是鬼，原本做人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现在也不能一直强行留在阳间，总该回到它该回去的地方吧！我家里这两天找到了一位大师，特长就是斩妖除魔、送鬼魂入轮回……”
樊玉海激动地点点头，“那么我们学校全体师生们的安生，就靠你和这位大师了！”
“哪有哪有，到时候，还得靠樊老师你行个方便，让我把大师带进学校才是。”身为学校的老师，让樊玉海悄悄带个人进来，还是能做到的。
樊玉海再次点头，表面上就此和李琪达成协议，说的也都是一些冠冕堂皇看似无私的话。
实际上在樊玉海心里，他恐怕早就忍不住要把这只害他成了现在这副模样的鬼魂大卸八块，让它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了！
也不知道大师最后是怎么捉鬼的？最好当场就能把这只可恶的鬼彻底打散，连投胎都不能！
两人简单商量了一会儿，正好救护车也终于赶到了，等待许久的樊玉海可算是被送上了车赶往医院。
李琪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办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