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商景颜抬起头来,注视着小黄球说道:
“我可是985院校的农科毕业生,学的就是种地,而且我还是以全年级第一保研的优等生。农业发展可是社会进步的基础,我有技术,再加上你的陪伴,我就不信,说不定我还能在这个封建社会封侯拜相,动这个世界的科技发展!”我们的优等生商同学立下豪言壮语。
“不错,好志气!”小黄球为商同学拍手叫好。
“但是,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会陪着你了?”接着一盆冷水兜头泼下。
“你不是我的系统吗?不是要跟我这个气运之子绑定的吗?穿越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怎么就不陪我了”商同学有点郁闷了。
“商同学,少看点网络小说,那都是骗人的。
首先,请你回想一下我的名字,我是位面交错维护系统906,我的工作是维护位面交错,不是金手指,而且也不存在所谓的金手指系统。
其次,你也不是气运之子,要不是我及时出手,你就成了霉运之子,差点就用上了千亿分之一的死亡方式。
最后,我能给你的帮助就是让这个位面接纳你,让你成为这个位面的合法居民,也就是让这个位面给你户口。”系统906解释道。
“位面的合法居民,感情我之前还是黑户,那我在大庆朝的户籍呢?这个你能解决吧。”商景颜眯着眼睛看向小黄球,他记得,封建王朝的户籍制度也是很严的,没有户籍四处乱走,不是杀头,就是流放。
“你不要以为位面间的移民很容易,只要有生命能量,就在位面意识也就是天道那有户口,哪怕是一棵草,一只虫子,甚至连细菌都有。”
小黄球似乎是飞累了,停在一株君子兰的叶片上,又往后挪了挪,找了个舒服的位子继续说道:“没有户口入境,叫啥,叫入侵。你这如果不解决户口问题,就是妥妥的位面入侵。你的国家对物种入侵查的多严啊,更别说是位面意识了。你那乱的是生态,位面乱的是因果,一个弄不好甚至可能导致位面消亡。”
“还有,户口和暂住证那能一样吗!要是从位面意识那拿到的是暂住证。你就不能拿出任何超乎这个时代的东西,否则会立刻被位面意识人道毁灭,99999会被当成妖怪烧死。我帮你拿到的可是户口!户口!”小黄球再三强调。
“在位面意识那有户口就代表这你是这个世界的人了,拥有与这个位面土生土长的人同等的权利,不论你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哪怕是搞出来个灵气复苏或丧尸入侵都没事!”
“所以你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掩饰你不能帮我解决大庆朝的户籍问题吧。”商景颜挑了挑眉,凉凉的说道,无情的拆穿了小黄球的目的。
”反正你这么聪明,户籍问题肯定能自己解决。我在这呆的时间也够久了,该走了。”小黄球说完,又向后挪了挪。
“现在就走!我还没了解过这个世界呢,你也不介绍一下!”商景颜抓狂了,一把抓向小黄球,却抓了个空。
“咳咳,那个,我没有实体,你是抓不到的。”小黄球心虚的清了清嗓子,又往后飘了飘,“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在走之前,就先跟你科普一下这个世界的基本情况吧。之前跟你说了,本朝□□不是朱元璋,而是刘传宝,猎户出身,善征战,天下一统后,登基不到五年就去世了,年号太安。
之后便是高祖即位,年号兴平,他是□□嫡长子,即位时二十九岁。因为王朝初立,内忧外患,高祖也是个肝帝,长期劳累下,四十七岁就病逝了。
再后来就是成帝了,这个皇帝倒是长寿,二十一岁即位,在位四十三年。换过三个年号,兴平二十五年,永平十三年,恒泰五年。登基初期还算是励精图治,老了之后就好色又好享受。儿子生了一大堆,足足十三个,你那个世界估计也就只有康师傅他爹能跟他比了。可惜后来夺嫡,死的死,圈的圈,连下一任皇帝在内也就只剩三个了,剩下两个一个是平王,一个是南王。
第四任皇帝明帝,是成帝六子,也是唯一的嫡子,即位时都四十了,年号天乐。性子跟他祖父很像,也是肝帝,倒比他祖父活的长一点,死的时候四十八,在位八年。
现在是开国七十二年,年号安康,第五任皇帝刚登基三年,今年刚刚及冠。”说到最后,小黄球忍不住加了句吐槽,“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祖父把子孙缘用光了,他父辈的三兄弟都只有一个儿子。”
之后又给商景颜科普了一下,这些年发生的大事。
“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其他的位面意识也没跟我说,要靠你自己了解了,不过科技发展到与明朝类似。”
说完,沉默片刻,带了点颤音的对商景颜说道:“我真得走了,商同学啊,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啊。”
“放心吧,我会活的好好的,千亿分之一的死亡方式,千亿分之一的存货概率都让我遇到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我就是天选之子啊。”商景颜开了句玩笑。
“没错,你可是天选之子,一定能在这个世界封侯拜相。”小黄球坚定的附和道。
接着,对商景颜提醒道:“还有救你的这家人都是好人,商同学你可以找他们帮忙解决户籍问题。”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商景颜很感激小黄球的提醒。
“我真得走了!商同学,再见!”小黄球绕着商景颜飞了好几圈,依依不舍的向着梦境外面飞去。
“再见!位面交错维护系统906!”商景微笑着挥挥手道别。
之后又仔仔细细看了看这间承载了他少年时期的茶室,还有窗外那个有着牙印的摇椅。
再次挥了挥手,闭眼说了一声:
“再见!”
“公子,你醒了,我这就去通知五少爷,顺便把药端过来。”
再次睁开眼睛的商景颜,就听到这样一句话,侧头看过去,只见一个十五六岁身穿窄袖藏蓝色盘领衣的少年背影匆匆的向门外走去。
不一会,门外便响起了脚步声,听声音不止一人。
“吱”的一声响起,门被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三个人,后面跟着的是之前的小厮,手上正端着一个红木漆托盘,上面放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和一盘糖渍蜜饯。
前面的两人容貌有些相似,都是身材欣长之辈,目测都有一米九以上。年纪稍大些的青年穿着湖蓝色细棉布直?,腰束同色祥云纹的宽腰带,头发以玉簪束起,眉似青山,目若朗星,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浅笑,步履从容,就像是春末夏初的月亮,温暖里带着点清冷。
年岁稍小一些青年穿着天青色细棉布襕衫,一副书生打扮,头发以竹簪竖起,额前有几缕碎发被行走时带起的风吹散,大冬天的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扇面画的是一副傲雪红梅图,唇红齿白,一双桃花眼眼角微微上挑,嘴角的笑容带着几分玩世不恭,是一个骑马倚斜桥的风流人物。
进来的两人就见床上躺着的人,带着浓厚的少年朝气,又有点儿天真,一看就知道是涉世未深。头发只有寸许,紧贴头皮,双眉粗且细长,双眼有神,像雨后阳光,清亮却不夺目,温暖又不失真诚。皮肤白皙,显得脸颊两侧因为高烧泛起的红晕特别明显,见到他们兄弟二人进来,有些见到外人时的紧张,起身欲行礼。
兄弟俩快步上前眼,年长者伸手按住商景颜的肩头,年纪稍小一些的往他身后垫了个枕头。示意他躺下,又给他掖了掖被角,说道:
“小兄弟身体不适,快快躺好,不必起身多礼。在下姓花名满月,与六弟在回家途中发现小兄弟大冬天的倒在路边,衣衫单薄,昏迷不醒,恰好也快到家了,便带小兄弟回家请大夫诊治。”
说完指了指旁边青年“这是在下的六弟花满庭。”
听完花满月的话,商景颜很像问一句,你们是不是还有一个目盲的七弟名叫花满楼,念及与二人是第一次见面,到底不熟,这么问也显得很不礼貌,还是忍住了到嘴里的话。
向二人点头示意,说出之前想好的说辞:
“我,额,在下商景颜,之前奉师命下山游历,不想路遇歹人抢劫,身上的衣物和银两都被抢去。”
说完瞄了眼旁边的双肩包,继续瞎编道:
“还好我把师门的遗物事先藏了起来,否则被歹人劫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师傅,多谢二位救我于冰天雪地之中。”
说完用袖子擦了擦之前趁无人时就揉红的眼睛,又学着古人的样子向花家二兄弟拱了拱手。
“商兄弟不必多礼,这于我二兄弟不过是举手之劳。”花满庭接话道,
“不过还有一事需要向商兄弟道歉,之前见商兄弟倒在路边时,为确定商兄弟身份,不经允许,擅自查看了商兄弟包裹,还望商兄弟勿怪。”说完,就向商景颜拱手行礼。
商景颜连忙探身伸手去扶,“我才是应该谢二位的救命之恩才对,况且对不明身份之人保持警惕本就是人之常情,我又如何会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