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查看保安室电路, 听到这话，大家才把目光转向铜江大学之后的大学城。
漆黑一片。
开车通过高架桥的时候，原本还闪烁着零星灯光的楼房, 这会儿已经全部黯淡了下去。
一时间, 整个世界只剩下星星和月亮的微弱光芒。
“出、出现了。”沈未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来, 但总有一天绝对会到来的末日一大要素.......”
结论暂时还不敢确定, 只是集体跳闸也说不定。
但是看这全大学城一起天黑请闭眼的架势，这么大一片区域集体跳闸, 未免太不现实。
不是想不到, 而是不敢接受。
情况来得突然，苏梓临把手上的城民信息登记表放下来，向万子菡简单道：“我们先回学校，局域网联系。”
“好.......好！”她连忙点头，打开手电筒向着保安室里的几个女生，“快快快, 先回去看看学校其他地方........”
大学城的供电系统依靠这一段铜江相对上游的水力发电站，理论上是无人值守自动化管理的, 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 才仍然维持着非常稳定的大批量供电。
而且发电站在设计的时候，都会有应对江水结冰的进水口设计预案。
也就是说, 今年异常低温下铜江结冰，也并不会对发电站的供电产生毁灭性的影响。
如果真是彻底断电的话，那么一定是水力发电站的哪个部分出现了意外。
甚至.......可能是被丧尸攻击。
“我呸！什么鬼地方！”廖运林叫骂道, “鬼气森森的, 一来还断电, 当初果然.......唔！”
又是一声内伤般的痛叫。
今晚廖运林暂时还没有如意地说出任何一句完整的抱怨。
情况紧急, 先开车回学校再说。
路过工大的时候，看见他们的校园里面传来光芒，只不过是火光。红色的，很显眼。
看来谁都不例外。
“哥，这老头怎么办？”沈未停下车，回过头，只看见廖运林一脸敢怒不敢言的神情。
“本来还想着今晚直接送到景门镇的.......”郁黎说，“等明天天亮了再说吧，我们先把他带回去，你们不用操心。”
“带回去？！和你们？！”廖运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押送流放城市犯人的计划只能推迟到明天再进行了。
借着车灯和手电筒的光看过去，学校里面人影来来往往，过了一会儿，火光也亮了起来。
看见两辆车上下来的人，余巧曼甚至没来得及惊喜“你们怎么今晚就回来了？”，连忙道：“学校里边断电了，你们回来的路上看见其他地方怎么样？也断了？”
苏梓临点头：“都断了。”
夜晚，气温重新回到零下十度。前天下的小雨这会儿早就在地上结成了一层薄薄的冰，特别滑，微微反射着寒冷的光泽，走上去要十分小心。
学校所有的屋檐下面都是细密的小冰柱，晶莹剔透。
这电断得突然，学校里的同学们纷纷打着手电筒，或者烧起火把走出来查看情况。
北城墙这边已经围了一大堆人。
“我们本来围着小太阳打牌，结果越打越冷，越打越冷，谁懂.......”
“电影里面不会骗人的，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
“卧槽，本来用在用红外线泡脚桶泡脚的，脚差点没冻在里面。”
“谢邀，刚刚在挂烫机上烘捞鱼打湿的衣服，现在衣服比薯片还脆。”
“.......”
向外看去，大学城和校园里面同出一辙。不少城民可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楼房的阳台上面打出四处探照的手电筒光亮。
而景门镇那边倒是没有什么异动。镇上似乎本来就不怎么依赖电器，这会儿暂时受到的影响估计还不算太大。
不管采用什么缓解或是解决的办法，黑夜的阻碍因素太多，得先熬过今晚，天亮了再做打算。
想了想，苏梓临开口：
“没有电今晚就会冻死的宿舍请举手。”
“........”
“嗯？你们回来了？！”有人刚刚才发现，“市里好玩吗？直升机到手了吗？真的见到导弹了吗？”
“卧槽，这个老头我之前在新闻上面见过。”有人对着廖运林惊呼，“怎么现在才被抓起来，还抓到我们学校里来了？”
刚走进学校的时候，廖运林还挣扎了一下，说了一句类似于“放开我，我自己会走！”之类的丧家之犬经典台词，可能是出于想维持颜面。
但其实，大家也就是顺眼那么一看，随口这么一说，并没有人关心他具体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虽然这张脸很多同学都在新闻上面见过，现在还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的校园里面，又怎么样呢？
可能也跟专业特性相关，总之无人在意。
廖运林瘪瘪嘴，看上去反而很没有面子。
好不容易重新团聚，在大家都比较愉快和廖运林绝对不愉快的氛围中，大约二十几个宿舍的代表举起了手。
为了节省资源，方便管理，学校的宿舍在设计学院荒野求生的那帮人回来之后是重新整合过的，因此每个宿舍都是齐齐整整的四个人。
也就是说，目前的学校里有二十几个宿舍没有任何不插电取暖的方式熬过今晚。而还有将近二十个宿舍是有这个条件的。
之前在中央商场洗劫的时候，带回来了许多台取暖电器，其中包括不必要插电的烧炭取暖炉。
温度进入零下后，就已经分到了各个缺少取暖电器的宿舍。现在这会儿，正是拿出来用的时候。
看来今晚，只能让那些空有小太阳的宿舍到有烧炭炉的宿舍挤一挤了。
当然，烧炭时一定要注意开窗通风。
“巧曼姐，反正我们宿舍还有一个空着的床位，今晚干脆一起住吧。”沈未说。
“嗯？”余巧曼惊喜点点头，“好啊。”
松树林旁边的空地上，燃烧起耀眼的篝火。篝火旁边围起了一圈临时搭起的砖墙。
平时没想着储存木炭，现在得临时烧点带回宿舍。
鸡群、松鼠、果子狸、鸭、鹅正在旁边一脸怀疑地围观。
毕竟从古至今，动物都不是很喜欢火。
这一趟回来，原本的幼年小鸡已经大多临近成年，又下了108颗蛋。大鹅稳步保持着一天一颗的宿舍，积攒了六颗蛋。鸭子则暂时还没有下蛋的迹象。
再过三天，86只全新的小鸡仔就要出生。这也意味着，鸡蛋终于要进入可供食用阶段。
各个宿舍代表也都站在旁边，等着取木炭回宿舍。
好像一场突如其来的篝火发呆大赛。
烤了一会儿，原本站着的人群都蹲下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干脆有人坐下来了。
暖色艳红的火光不断跳动，爆裂开来的木头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金黄色的火星不断飞舞着升入夜空。
“........”
这也太暖和了。
可惜明火容易发生火灾，加上寒风仍然凛冽，这暖和其实也只是暂时的。否则，干脆搬个帐篷靠篝火野营算了。
见木块都已经开始发红，余巧曼站起身，搬起一盆常温，也就是冰凉的冷水，朝着篝火直接劈头盖脸地浇去。
“哗——”
“哧——”
水与火碰撞，白气当即迸发。
只留下一堆黑色的冷却木块。
剩下来的这些，就是用简单粗暴的方法烧制成的木炭了。
“咯咯咯——！！！”
鸡群惊恐地跑开。
各个宿舍把烧制完成的木炭瓜分到盆里，端着回宿舍。
今晚取暖暂且靠这个。
水田那一边连着鱼塘和稻田，温度都要比外界高一点，不怕这些家禽和鱼冻着。
松树林的松鼠、果子狸和见不着踪影的草兔们似乎并不太怕这低温。倒是完全不用担心它们。
松树林的小小果园中，草莓、蛇莓已经郁郁葱葱伸出了碧绿的藤蔓，梨树、柿子树、石榴树和枇杷树等枝繁叶茂，而无花果则已经结出了碧绿色的尚未完全成熟的果实。
看来这些天果子狸老板兢兢业业，把它们照顾得很好。
电梯属于app提供的功能性空间，运行非常完美。
回宿舍的一路上都在跟余巧曼讲在城市的经历。看她的表情，这趟经历似乎有些超出了她的想象。
“嗯.......？”她想了想，小心翼翼问道，“你们不是去帮那个什么搞科学的大学，抢飞机的吗？”
摸着下巴，沈未点点头：“不过，反正飞机也抢回来了，所以姐你这么说也完全没毛病！”
“哦哦哦。”余巧曼了然，“反正，你们好好的就行啦。”
推开717号宿舍门，手机突然响起app的提示音。
经验丰富，脑中条件反射地明白过来，这次的提示音代表着什么。
“新排名。”苏梓临放下行囊。
盯着手机屏幕，并未解锁，陈访桐半天吐出一句：“完了。”
“完了？！”沈未惊恐地看向她，“什么完了？我们完了？”
“电完了。”陈访桐说，“还剩百分之三。”
手机没电，意味着app也无法进行操作，无法登陆局域网，也无法查看全球的各类信息。
看来明天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解决办法。
插电取暖都要往后排一排，app用不了才是真的出大事了。
好在宿舍的充电宝都还是满电，可以暂时给手机续一下命。
打开app，[生存排位]上面果然出现了红点。
每一个“大致的”阶段结束，新排名就会应约而来。
【经过记账本扫描计算，您的宿舍[铜江艺术大学，德馨楼B区717号]
当前生存值：26043（↑8540点）】
【地理环境：啊，完了？
物资储存：人和动物的区别是......
人员状态：瑟瑟发抖中。
丧尸分布：因为看得太清楚反而很困扰。】
【当前全国参与内测宿舍共：18014间（↑108间）
当前全球参与内测宿舍共：139906间（↑2886间）】
【您的宿舍当前全国排名：2450名（↑820名）
你的宿舍当前全球排名：19005名（↑20577名）】
沉默良久。
沈未指向参与内测宿舍那一栏：“这个箭头是朝上的，对吧。”
“对。”苏梓临坐下在小餐桌旁，很有必要地肯定道，“朝上的。”
“好吧，自动关机了。”陈访桐小声嘟囔，踩着梯子爬上床去摸充电宝。
新鲜出炉的阶段性常规排名中，首次出现了全球内测宿舍反向增长的奇观。
也就是说，这段时间里，世界上不少大学和农大一样，被复活了。
“首届排位赛之后成功存活的学校，肯定都是具有一定实力的。”苏梓临盯着屏幕上的数字，“现在排位赛结束这么多天，有余力的学校，肯定会尝试把周边沦陷的学校复活，就像我们这次一样。”
“对对对。”沈未，“其实仔细一想，这个机制从这个局域网开始就很有苗头。”
“app先是用这个办法，把校园里分散的宿舍和人变成联盟，然后再是把一个区域内分散的学校变成联盟。联盟一旦形成，中间少了哪个都是运转不了的，只要实力和时间成熟，联盟的大框架在，就一定会有反向增长的这么一天。”
苏梓临看向她，点点头：“说得很好。”
被夸奖，沈未满意道：“哼哼。”
“这个链条果然全世界通用。”苏梓临关闭手机，节省电量，“我们赶上了。”
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单纯不太关心这方面的问题，余巧曼只是看了一眼激烈讨论的两人，转身拖出闲置已久的烧炭炉，打开窗户保持通风，然后开始往里面哗啦哗啦倒木炭。
至于生存值的数值增长和名次上升自不必说。这一趟城市之旅折腾完，无意中获得了很多隐藏的加分项，app都会计算进去。
如果没有今晚这个意外情况，理应是一个非常完美的结果。
可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学城的供电竟然在这种时候突然断掉。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这下回了学校，得立刻开始解决这个棘手的大难题。
烧炭炉质量还不错，没有什么烟味，宿舍内的空气逐渐暖和起来。
敞开的一部分窗户不断渗进来刺骨的冷空气，但是还算能接受，总之今晚肯定不用担心会被冻死。
[同盟局域网]里，听说大家圆满返程，工大友人们很兴奋地发来消息，仿佛丝毫没有受到断电的影响，邀请大家明天再去工大玩。
使用“玩”这个不大正经的字的理由则和上次如出一辙。
[铜江工业大学，1A311，何兴言：
呵呵，无所谓，我会出手！]
苏梓临怀疑地看着这一行字：“他会出手的意思，指的应该是有供电的办法，对吧。”
“那谁知道呢。”沈未说，“等明天去了之后先观察一下何老师的精神状态，要是和上次一样，我们就直接跑路。”
清晨醒来，木炭早已烧成一滩平平无奇的草木灰。
余巧曼盯着这摊草木灰，非常考究地看了半天，果断全部装上，用来废物回收再利用，发酵肥料去了。
只要能熬过晚上，这段时间白天在户外早就冷惯了，所以也还能忍忍。
“他们.......阿嚏！他们三个带着廖运林去景门镇了，顺便看看.......看看镇上的供电情况。”沈未颤颤巍巍戴手套，“我们去工大玩吧。”
想了想，陈访桐说：“你的这句台词说得不太好。”
“咳咳，不好意思。”沈未改口，用“派〇星我们去抓水母吧”的音调重新道，“阿桐阿桐，我们去工大玩吧！”
“好呀。”
从农大带回来的所有种子都一同交给了余巧曼。今天在水田和大棚播种的任务很多，加上这两个地方都比常温要暖和不少，所以今天学校的日常劳动事宜也就主要集中在了这两片区域。
路过食堂的时候，打算进去在第一个窗口问蔡叔拿份早餐。
只见里面的所有窗口烟熏火燎，不断发出木柴燃烧的爆裂声和食物的烹饪声。
“蔡叔——！”沈未打招呼道，“你还好吗——？”
“哦？我很好啊——！”蔡叔回答，“得用柴来烧锅炉了，别看烟大，但其实很好用啊——！”
沉默片刻，苏梓临：“行，看来没发生火灾。”
过了一会儿，一只手从灰色的烟雾中递了出来。
塑料袋里装了三份用厨房用纸裹起来的鱼饼，是用鲫鱼肉泥和土豆泥做的，加了盐、胡椒、料酒等调味。
握在手中热乎乎的，香气扑鼻。
接过鱼饼，沈未大声道：“那蔡叔，我们走了——！”
“哦哦，路上小心啊——！”蔡叔同样大声回答。
这是一段全程看不见对方人脸的奇妙交流。
这个天气食物放外面没两分钟就变得冰凉，还是在走到北城墙出门之前吃完比较好。
学校的鱼塘饲养出来的优质鲫鱼，去掉刺后剁成肉泥，香菜和萝卜丁都切成小粒，和土豆泥搅拌在一起，捏成圆饼下锅，煎到两面金黄焦脆。
一口下去，鱼香四溢，软糯好下肚。如果不是早上胃口还没有完全打开，这一块饼远远吃不过瘾。
根据app的瞭望塔上显示出的点位来看，昨天一断电，不少户人家都自行聚集到了一起，应该也是出于取暖目的。
目前瞭望塔对自己来说不算特别有用，但是却是铜大的得力助手。
考虑到城民们和丧尸都会随时移动，所以每隔一小时就要截一张新的图发到局域网里去。
今天的《去工大玩》活动，铜大的万子菡那边暂时来不了。
情况发生得突然，许多城民不知道还能不能如约前往铜大登记信息，她们得上门走访去。
有瞭望塔的帮助，这种活动强度还是很安全的，各处休眠的丧尸点位看得一清二楚。
城民联盟的活动暂时推广到大学城的中部，先看看城民们的意象如何。听局域网里万子菡的语气，铜大过几天可能会直接发一份调查实验报告过来。
总之，今天就只有自己三人赴约。
骑自行车到工大门口的时候，一些工大同学正在运送矿石。
七八个小推车里面满满当当，有的是普通的石头，有的是铁矿石，可能是赤铁矿和磁铁矿，还有一些闪烁着各种颜色亮晶晶的石头。虽然之前格子衬衫教学过，但是现在这部分知识早就忘记了。
离开大学城的这段时间，采矿事业丝毫没有停歇，进行得如火如荼。
山脚下的镇民们虽然对开采自家旁边的矿山无所谓，还是时不时运送一些蔬菜粮食过去，权当做道义上的交换。
铁闸门打开。
工大的门楼抬起来，两边的发明创造不但没有变少，反而还变得更多了。
看上去都是半成品和实验品，审美水平则和钢铁食人花差不多，非常朴素狂野，有一股原始的气息。
“来了来了！”何兴言从工业园区那边连忙跑过来，胖胖的身形非常灵活，“好久不见啊！”
沈未站住：“先等等，何老师。”
“啊？”他当即刹车。
往他身后看去，小孙和格子衬衫正在低头忙碌着什么。工业园区中间放了一溜展台般的长桌，看上去是从教室里面搬过来的。
“何老师，你精神状态如何？”沈未问。
“精神状态？”何兴言摆摆手，“你在说什么呢，我精神状态一直很好啊！”
苏梓临蹙起眉头。
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何兴言移开目光想了想，又重新开口：
“呃，昨晚断电冷得慌，本人十点进入睡眠，十一点进入深度睡眠状态，一共保证了八小时优质睡眠时间。这个回答怎么样？”
苏梓临：“非常好。”
陈访桐已经凑到展台旁边去，盯着上面一个正在不断转动的水车看。
当然了，水车是一个微观模型，似乎是用剪开的易拉罐做的，还没有巴掌大。
“来来来，先来参观参观一些小玩意。”何兴言热情引荐。
“首先你们看，这是什么？”
只见桌子上，四颗大土豆被剥了皮，中间嵌入铜片与锌片，用电线依次连接，正负两极接入一颗小灯泡。
陈访桐：“四个土豆。”
“等等，这土豆是我们大棚出来的吧。”沈未说。
“那当然那当然。”何兴言嘿嘿一笑，“个头大，生物能就不会少啊！”
“我先确认一下。”苏梓临盯着这四颗光溜溜的大土豆，“你没打算用这个方法给学校供电。”
“那哪儿能啊！”何兴言当即否定，“这不是先做个小实验，抛砖引玉一下嘛。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趣？”
陈访桐挠挠下巴：“嗯......幼儿园见过，感觉一般。”
接着，小孙从旁边搬来一个自行车。
“再看看这个！”何兴言介绍，“人力发电自行车！”
只见一红一黑两根电线从轮胎转轴连接下来，插进一个储电盒之类的设备里，又从盒子延伸出来，插进灯泡。
他灵活地骑了上去，迅猛踩起脚蹬，没过一会儿，灯泡便亮了起来。
何兴言也逐渐变得气喘吁吁：“你们看！只要.......只要一直踩下去，不仅能把灯泡踩亮，就连手机也可以充电！”
沈未双眼一亮，崇拜道：“我早就想买一个这个了！”
其实发电自行车的主意还真不赖。大冬天的，又能锻炼又能发热，还能发电。要是平常世界，在宿舍配备一个这样的自行车，当真是居家旅行良好用品。
可惜现在外面都是丧尸，不可能为了给手机充一管电，就闷头在宿舍蹬一天自行车。
“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何兴言从自行车上艰难下来，指向站台上正不断转动的水车，“这个。”
用易拉罐的铁皮剪个直经6厘米的圆形，做成八个叶轮。电机则看上去是从什么玩具车之类的里面抠出来的。把八个叶轮装在电机的转轴上，再加上一个类似于电表的设备。
从上面倒水，叶轮转动起来，啪的一声，灯泡直接被点亮。
“这是水力发电的原理。”苏梓临看向何兴言，“你的意思是，我们自己做一个水力发电站？”
“嘿嘿，那就太困难了，技术产品都不达标啦。”
何兴言挠挠头，“其实我的意思是，我们直接去水力发电站看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