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京城有一个消息让人摸不着头脑,生意火爆的阅音坊突然停业了,听说又要修缮,还要将名字改为天凤大剧院,他们的舞姬都不叫舞姬了,有一个新的名字,叫什么演员。大剧院以后不光唱歌跳舞,还会有一些大家没见过的新奇表演形式。总之,以前的阅音坊现在的天凤大剧院正在停业改建,贴出的告示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很多人在猜测阅音坊背后的神秘人到底是谁,据说以前有人去阅音坊捣乱被阅音坊的护卫不客气的打了出来,有人也动过阅音坊的歪心思,结果反而被整的那叫一个惨还有就是谁这么大胆敢用“天凤”给一个歌舞坊起名字总之这个阅音坊不简单,大家只管期待就好了还有一个消息人们就不太在意了,就是春满楼不知为什么关门了 ,不再接客,听说也在修整。
这天女帝刚刚用完晚膳,松雪就进来禀报说四皇女来了,在门外候着呢。女帝赶紧让松雪请四皇女进来,这还是女帝登基以来,四皇女头一次来女帝寝宫。
四皇女进来,先时规规矩矩给女帝行了礼才站起来,女帝挥手让宫人都下去,请四皇女坐下再说。四皇女有些紧张,偷眼打量女帝的神色,几次欲言又止,女帝面色平静似在认真品着茶,时不时闭眼回味,根本不看四皇女。
四皇女终于忍不住,使劲抿了抿唇 ,下了很大决心般开口:“皇姐,我有件事想请皇姐成全”女帝转头看向四皇女微微一笑:“说吧,什么事?”女帝心中明白,这个皇妹想了这些天,终于是决定了,她不是来同自己商量的,而是来告知自己的,不然她不会说这么说。自打四皇妹跟拉克吉见面后,她就把自己关在自己宫中没出来过。
那日,四皇妹选了皇宫中的湖心小亭跟拉克吉见面,周围没有任何人,两人谈了将近一个时辰,不知谈了什么,两人分手后,四皇妹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四皇女和拉克吉谈话时女帝就远远地坐在湖边边品茶边看着湖心亭的两人 ,只要稍稍释放一下自己的神识,要想知道两人的谈话内容简直太容易了,不过女帝没有那么做,她主要的是保证四皇女的安全就好,至于谈话内容自己猜都能猜的差不多。
四皇女回去后没有跟先生读书,整日关在自己寝殿不知做什么。期间,女帝没有去找过四皇女,她现在不想给这个皇妹任何压力和影响,让皇妹自己去做决定吧。虽然四皇女才是一个七岁的孩子,但女帝觉得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决定自己要走的路,也不是什么坏事。女帝心中早有个大概猜想并准备好了。
四皇女见女帝对自己微笑,心情放松些,她鼓起勇气看着女帝的眼睛大声说道:“皇姐,我想把父亲送回北苍,入土为安。还有我想出去走走转转,看看外面是什么样子”说完低下头不敢看女帝,耳朵却支棱着。
女帝心中感慨,到底还是这样决定了。其实女帝也想四皇妹能出去走走看看,只不过四皇女还是个孩子,不能让人放心罢了。
女帝看着四皇女追问了一句:“你真的想好了?外面很乱,你会遇到很多你想不到的困难,会吃很多你想不到的苦,甚至可能还会有生命危险,这些你都想过吗?”
四皇女抬起头,小小的人儿目光有着与她年龄不应有的沉稳坚定和痛楚:“皇姐,这些皇妹都想过了,我想早点完成父亲的遗愿,父亲一定也想早早回去见他的亲人。”说完她眼神闪烁观察着女帝的神色。
女帝平静地看着四皇女:“什么时候走?”四皇女踌躇了一会儿小声道:“后天。”女帝有些惊讶:“这么急!”四皇女有些不自然:“拉克吉说,土地冻硬了就不好挖了。”女帝悠悠地看着四皇女,四皇女心中忐忑,两只手绞着自己的衣襟。女帝忽而笑了,轻声道:“想必你也早有安排了,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四皇女明显一愣,绞衣襟的手顿了一下,她低头不敢看女帝,咬着下唇嗫嚅出声:“我……我也不知道。”
女帝沉吟片刻开口:“你既然想好了,决定了要出去走走,皇姐不会拦着你。出去见识见识也好,总好过在宫中闷着。不过外面很乱,你的身份也不可能瞒得住。”女帝深深地看着四皇女“皇姐准备了二十名暗卫 ,后天跟你一起走。明天调她们进宫,让她们拜见你这个主子。这事只有你我知道,任何人都不许告诉,包括拉克吉这是你出宫的条件!”
四皇女抬起头,眼里明显是想要反驳的意思,她刚要开口,女帝眉毛一立,语气不悦:“皇姐不管你跟谁有什么约定,有什么安排,这二十名暗卫你必须带着,当然从明天她们认了你这个主子后,你就是她们唯一的主子。”她看着四皇女有些不服气和不相信的样子,接着严肃地说:“别想些有的没的,你皇姐我要想监视你不需要在你身边安眼线如果你还不傻,那就接收下来,否则皇姐有本事让你一辈子出不了寝宫,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女帝起身走到四皇女身边,四皇女有些紧张地起身,仰头不安地看着女帝,女帝伸指点了一下四皇女的鼻子,笑着温声道:“拉克吉一定跟你说过皇姐的厉害,其实那些不过是皇姐的微不足道的小手段。厉害的他还没见着呢!”女帝捧着着四皇女的小脸:“谁若是触碰了皇姐的底线,皇姐一定不会饶了她记住不管到哪你都是我天凤王朝的四皇女,天凤女帝的皇妹!”
四皇女愣愣地看着女帝,一会儿她的眼睛有些湿润,小声道:“皇姐,皇妹记住了!”她轻轻抱了女帝的腰一下。女帝放开四皇女,看着她的衣领叮嘱:“吊坠一定不可以摘下来,记住喽!”四皇女摸出吊坠示意给女帝看,女帝摩挲了一会儿把吊坠帮她放回去。
四皇女心情复杂地看着皇姐,她知道皇姐对自己好,可是父亲的死终究是皇姐造成的,虽然她心里明白父亲并不冤枉,可是心里的这道坎始终在那横着。她时时处于矛盾之中,一方面兄弟姐妹对她一如既往,特别是三皇姐,对自己很包容,她觉得温暖和依赖;另一方面父亲临死的模样和他说的话,让她不安。父亲说别看三皇姐现在小,其实心眼多着呢,早晚要想办法除了自己,让自己注意点,别上了她的当。她不相信皇姐会那么对她,父亲说人心深不可测,身在皇家又有多少真情,都是假的,做给别人看的,不要相信表面看到的。四皇女觉得父亲说的不全对,可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她不爱出来见人,最主要的是不知怎样面对女帝和大家,毕竟是父亲先害人的。正好拉克吉找到自己,给自己一个出去的借口。
拉克吉虽然是男子,但是与天凤的男子截然不同,这个自称是自己叔叔的男子高大威猛,粗犷豪放,说话也是一个大嗓门,他说北苍是男尊的国度。四皇女很好奇北苍是个什么样子,父亲一心想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