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萧潇通完电话,秦酒径直前往自己的车子,全然没有留意到早已候在车旁灌木丛里的男人。
她摘下手套,打开车门刚入座。
副驾驶坐上直接上来一人。
秦酒下意识转头,看到的是男人一张妖冶冷峻的面容。
完蛋!
薄司年……
他怎么在这里?
“这位先生,你是不是上错车?”她开启变音器,不悦开口。
薄司年点开手机里的照片,扔到她面前。
手机里,正是秦酒所开车子的车牌号。
这辆车,之前一直停在汽修厂。
可现在就这么赤裸的出现在薄司年的手机相册里。
“变装成这样,来白氏,你要做什么?”薄司年冷声询问。
话落间,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同时摘下她的另一只手套。
入目的却是一只布满伤疤的手。
薄司年眉头微蹙,稍显不悦。
指腹摩挲过她的伤疤,直接一把扯下仿真的肌肤。
一只完好柔嫩的手赫然出现在眼前,同时还有佩戴在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秦酒一把抽回手,不悦的睨着他,“你跟踪我?”
“你觉得像是在跟踪你吗?”薄司年挑眉,眸子里渐起冷意。
“你来白氏做什么?”
“肯尼素,面试设计师
。”秦酒随口回答。
“面试,需要变装成这样?”薄司年显然不信她的回答。
“谁让你把我的身份曝光的?”秦酒甩锅给他,“要不是因为薄少夫人的身份被新闻报道过,我也不至于变装成这样。”
薄司年冷笑一声,“我的错?”
“难道不是吗?现在淮城谁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不喜欢被人拿着薄家少夫人的头衔乱议论,尤其是跟我的事业挂钩。”
薄司年静静的听完她的话,嘴角下压,“秦酒,你觉得刚才那一番话,在我这里的可信度是多少?”
“不知道,你爱信不信!”秦酒没好气的说着,随后在他跟前晃了晃自己的手,“诺,戒指也在。你可以去调取监听器,跟踪器,核实下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薄司年的视线瞥了眼戒指,随后落在她放在中间的手提包。
伸手便要去拿,却被她一把拦下,“你要做什么?”
她警惕的模样,让薄司年愈加好奇手提包里的东西。
他故作收回手,在秦酒稍作放松时,一把夺过她的手提包。
入目的全是设计稿纸。
“你什么时候画的?”他一张一张翻阅着。
“以前的。”秦酒说着就要去拿,再次被他避开。
“
薄司年,你不忙吗?你不是去要去跟你父亲吃饭?”
“大哥不去,会面取消。”薄司年回答的很是无所谓。
秦酒伸手再去拿,依旧被避开。
“薄司年,不许再看了。”
翻阅中,薄司年一眼瞥见了一张熟悉的稿纸。
他握在手里,瞳孔骤缩,“这也是你设计的?”
秦酒瞥了眼,“不是,随笔画的。”
这里面,有的是自己设计的,有的是仿的,也有的是不知道根据什么画出来的。
而薄司年手里的那一张,正是自己莫名其妙画出来的。
薄司年狐疑的扫了她一眼。
“你不信,就别问我。”秦酒伸手一把扯过稿纸放回包里。
“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薄司年发问。
“不知道。”
“那是K国的总统府。”
闻言,秦酒的手一顿。
K国?
她诧异的看着他。
薄司年对上她的视线,“你当真不知道?”
秦酒拿出手机,第一时间开始上网搜查。
薄司年见她急切搜查的模样,心一滞。
“不知道就算了,查什么查!”
他一把扯过她的稿纸,揉搓成团,往车窗外一扔。
恰好扔在了路过的情节工的垃圾车内。
“薄司年!”秦酒一惊
,下车便要去取回来。
薄司年一把拉住她,“这么紧张做什么,不就一张稿纸吗?再画就是了。”
秦酒回眸,怒视着他。
“难不成,是什么白月光,心底的朱砂痣给你画的?”薄司年嘲讽着。
秦酒气的一把将手提包倒扣在他脑袋上,趁机咬上他的手,试图让他松手。
薄司年忍着疼痛,执意不松手。
两人拉扯争执的一幕,正好被坐车路过的顾之暖看到。
她拿出手机,给薄司年打去电话。
……
车上,薄司年手机响起。
他正拿手机时,秦酒趁机挣脱,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
薄司年见状,立刻挂断电话追了下去。
垃圾车穿过马路往前,秦酒一路跑过去,中途险些被车撞。
薄司年站在路边,看着这一幕,眉头紧紧皱起。
他没想到,一份设计稿,居然被她如此重视。
等到前方红绿灯切换,他快步追去。
这时的秦酒已经拦下了垃圾车,不顾里面的脏乱,徒手扒拉着。
薄司年走上前,一把拉过她,“别找了,丢了就丢了。”
秦酒怒瞪他:“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一而再再而三的丢我东西?”
话落,她挣脱他,执意要再翻找。
薄司
年低叹一声,从口袋里拿出纸团递给她。
秦酒心一惊。
他没扔?
伸手刚要抓过,却发现自己手很脏,止住了动作。
薄司年当着她的面展开,让她确认。
秦酒睨了他一眼,冷声问:“这么耍我很有趣?”
薄司年将设计稿放回兜里,一言不发的拉过她的手,带着她进了公共洗手间。
一番清洗后,挑眉示意她卸妆。
秦酒耸了耸肩膀说:“没有卸妆水。”
薄司年不悦,带着她直接进了商场,化妆品店当场买了卸妆物品后带着她去了洗手间。
秦酒走进女洗手间,薄司年寸步不离的守在那。
十分钟后,秦酒卸完妆出来。
薄司年看着她这一张熟悉的脸,心下烦闷这才缓解,牵着她径直往外走。
最后两人没有回秦酒的车上,而是上了薄司年的车。
司机被安排去开秦酒的车。
薄司年启动车子,驶离路口。
回到御苑,秦酒将手提包放回衣帽间,同时将口袋里用纸巾包裹好的头发丝放入手提包里。
“怎么突然想着去参加肯尼素的面试?”薄司年倚靠在门口,突然出声。
秦酒心慌,回眸对上他一双深沉的眸子,“你……”
这男人是一直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