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楼不轻主动问起。
夏言暗暗松了口气。
总算切入到正题上了!
先前他编了那么多的故事。
就是为了把节奏带到这上面来。
一方面是借此了解更多内幕。
二来也是为了弄明白,那伙黑衣人找他的目的是什么。
现在能瞧出来,将他救出让他加入肯定是其中之一。
毕竟邪剑仙先生好歹也是个合体境的修士,属于不可多得的高战力。
但比较值得关注的问题同样有很多。
很重要的一个,就是他们为什么会知道,楼不轻会被关在这里?
要知道,就连在绣玉谷中身居高位的桓云露,可都不知道宗门内的这样一段历史。
反倒是这一堆复活的死人知道。
他们甚至知道如何解阵。
用jio想都知道有问题。
所以他才要慢慢套话。
现在看来是有门。
“啊,对啊。”
他面子上装的愤慨不堪,“那个老妖婆,为了给自己的徒子徒孙出头,竟然对我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萌新出手!”
“简直是为老不尊,不讲武德!
她还说什么,天底下的男人都是负心汉,都该死之类的话。
该死的,我怎么就不信,以她那样的性格,还能找到男人?
现在想想,她被背叛也是活该!”
这几句话,可谓是句句说到了楼不轻的心坎上。
你别看这家伙被关在这里六百多年。
但你要说他有没有为当年的行为感到后悔和抱歉。
那肯定是一点都没有的。
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
可以说,他走的就是这种自私自利的道路。
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去修行那种以处子阴血来提升实力的腌臜手段了。
正相反,他每在这里多活一天,对岳夭夭的恨意就多一分。
他恨不得把那贱人一头创死!
毕竟是她亲手构筑了这样一座大阵,让他时时刻刻都面临着要被幻境侵蚀沉沦的危机之中。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却没有想过,对方不杀他,或许也是她留给自己最后的温柔。
正所谓哀莫大于心死嘛。
而现在听说岳夭夭居然还没死,他更是坚定了要活着出去的想法。
以他的本事,出去之后肯定是能够重回巅峰的。
到时候就可以对这个贱人复仇!
而眼前这个小子,就是自己最大的机会!
尤其是对方对岳夭夭的态度,更是让他开心的飞起。
他差点都要跟着点头了。
如果夏言没有接着往下说的话。
“但是仔细想想,我可能也不能完全怪她。”
夏言若有所思的话锋一转,“那个背叛了她的男人,肯定也是有责任的。”
“就是因为他,岳夭夭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然后不分青红皂白的对我出手。
那这么看来,这个渣男才是最该死的啊!”
他越说越气,还拿拳头锤了两下身后的石壁。
然后他就看向了楼不轻。
“邪剑仙前辈,你说是吧?”
……
是你妈是。
楼不轻脸上的喜色瞬间凝固。
可恶,绕了一圈,怎么被骂的变成了自己?
“哈,哈哈。”
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干笑了两声作为附和。
但夏言似乎并没有住嘴的意思。
“就是因为有那种猪狗不如的东西,才导致绣玉谷烂到了骨子里!”
夏·景天·言头头是道的分析了起来,“不仅有那样的老祖,新一辈的弟子也跟着上梁不正下梁歪!”
“综上所述,我现在这样,都是那个渣男害的!
如果我有机会出去,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断!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不知道前辈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
有你妈有!
楼不轻简直气的发疯。
被人当面指着鼻子骂,你似乎还不能说什么。
这就最恶心。
“所以啊……”
夏言还打算继续说。
“够了够了够了!”
邪剑仙蚌埠住了,“不要再说了!”
“怎么?”
夏小言同学佯装不解。
“……实话告诉你吧,其实岳夭夭口中那个负心汉……就是我!”
他本来是没打算自爆的。
但他实在顶不住了。
六百年孤身一人被关在这里。
第一个遇见的活人,就对着自己如此羞辱。
要是不把话说清楚的话,怕是接下来还要被他戳脊梁骨。
他实在受不了。
“蛤?”
夏言眉头一皱,满脸的不可置信,“是你?”
“没错,就是我!”
楼不轻重重点了点头。
“你刚才不是还说自己是什么蜀山剑宗的五长老,在此隐居的吗?”
夏言开始步步紧逼,“这会怎么又改了风口?”
糟!
察觉到对方语气中的变化,邪剑仙大呼不好。
要知道,如果他想借助这个景天出去的话。
最首要的,就是要用老前辈的威信,让他全身心的信任自己。
现在看来要翻车啊!
可恶,这钵居然没沉住气。
但现在可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
得赶紧想个办法把话圆回来才行!
怎么办呢……
有了。
从夏言先前的话语中,楼不轻就能听出来,当年的岳夭夭,绝对没有将自己做的那些恶事公之于众。
既然没人知道事情的真相。
那就还能编!
“……唉。”
邪剑仙摆出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很是难过的仰天长叹,“这就和你刚才不愿意提及自己的事情一样,本尊的心里,其实也是有难处的。”
“世人都只当我是始乱终弃的渣男,那完全都是岳夭夭那贱女人的一面之词!”
“实际上,正儿八经被背叛的,其实是我啊。”
“啊……那也就是说……”
夏言故作惊讶的给他过渡了一下。
“我猜你已经猜到了吧。”
楼不轻苦涩的笑了笑,“当年压根就不是我背叛了她,而是她背叛了我!”
“是她,是她背着我和人通.奸,事情败露了之后,更是趁着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伙同她的奸夫联手毁去了我的肉身,并将我囚禁于此!”
他也是豁出去了。
但似乎只有这样的说辞能糊弄过去。
男人嘛,谁会乐意自己的头上多一顶帽子呢?
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能提及的伤痛。
别说。
哪怕是子虚乌有的编造,他都开始觉得自己有些可怜了。
“啧啧啧,原来是这样么?”
夏言掩住了嘴,露出一副怜悯的神色。
“是啊是啊。”
楼不轻连连点头。
这总能圆过去了吧!
“那……当时绿了你的奸夫是谁啊?”
……
你没完了是吧?!
【作者题外话】:早安。
五百章了,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