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伤敌人约七百到九百之间,具体数字,无法统计。”
桃源县居民听到冯超的汇报,不约而同露出了质疑目光。
刘东家和酒楼掌柜,激烈议论起来。
“吴掌柜,你信吗?”
“当然不信!”姓吴的酒楼掌柜,直截了当的表达了质疑,并且煞有其事的分析起来。
“千羽营能够活着回来,就已经是奇迹了。”
“看样子,他们确实战斗过,但是充其量击败了小股敌人,不可能像他们说的那样,大胜而归。”
“见过夸大战功的,却没见过这么离谱的。”
刘东家撇了下嘴,压低声音,那表情简直和吃了个苍蝇似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千羽营武装到牙齿,若是遇到人数相当的轻甲和无甲部队,确实能够碾压。”
“可问题在于,人家打不过,可以跑啊,难不成伸着脖子挨宰?真能吹牛!”
“再说了,杀伤八.九百人,这是什么概念?”
“你们可能不懂,我以前在军队中任过职,岂会不知?”
“想要斩获这种军功,至少要面对三四千人,而且还得是劲旅,毕竟只有战斗力强悍的部队,才能拼到三四成的伤亡率,
换做普通部队,哪怕是出现一成伤亡,都已经冒出跑路的念头了。”
刘东家和吴掌柜,坚决不信,区区一百千羽营战卒,就能杀伤八.九百人,击溃城外的所有大军。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刘东家忍不住了,鼓起勇气迈步上前,大声质疑道:“世子殿下,你派出去的先锋,既然能够凯旋而归,就证明你已经赢了。”
“在下愿赌服输,今夜便亲自上阵,修缮加固城门。”
“但你非要说,凭借区区一百人,就杀伤南境八.九百士兵,在下绝不相信。”
刘东家没有坏心眼,他只是单纯无法接受,南境大军战斗力如此低下的事实。
不只是刘东家,几乎所有桃源县居民,都认为楚风是在故意贬低南境士兵,以彰显自身的实力,从而动摇整个南境的人心。
“刘东家说的没错!我们愿赌服输,但是请世子殿下,换一套说辞。”
“千羽营的功绩,离谱的匪夷所思,我坚决不信。”
“世子分明是故意在羞辱我们南境!”
面对桃源县居民的质疑,楚风也很无奈,只好转身看向冯超。
“首级带回来了吗?”
冯超摇了摇头:“启禀
世子,由于弟兄们披挂重甲,根本没有多余力气,携带首级。”
“而铁御里面空间有限,应当优先回收高价值军事物资,以甲片和箭头箭羽为主。”
“因此并未带回首级。”
闻言,楚风咧嘴一笑:“这些军事物资,不就可以证明?”
“我们总不能凭空变出来一堆甲胄箭羽?”
在楚风的示意下,王埠打开铁御的车门。
伴随着“哗啦啦”的响声,大量属于南境士兵的甲胄部件,以及箭头箭羽,长短武器等等物资,被倾倒在现场。
刚才还愈演愈烈的质疑,戛然而止。
眼前堆积如小山一般的军事物资,可不只是从阵亡敌人身上扒下来的,还包括大量逃兵丢弃在地上的武器装备。
这可不止八.九百人的份额,绝对超过千人!
刘东家眼睛睁得老大,被惊得老半天说不出话。
“现在信了?”楚风笑眯眯的看着刘东家,毫不掩饰此时的得意。
毕竟千羽营可是楚风一手调教出来的,千羽营的战斗力如何,楚风岂会不知?
步坦协同,啧啧……
楚风直接把千年后的战术,运用到当今战场上,还不直接碾压?
现实很残酷
,科技落后,就是要挨打!
“刘东家,你们输了,加固城门的活儿,可就交给你们了,哈哈哈。”
有了刘东家等苦力,楚风又省了一笔支出,美滋滋。
刘东家愿赌服输,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看着全员凯旋而归的千羽营,刘东家却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天底下,当真有如此变态的军队?
他直接问出了,现场所有人的共同疑问。
“世子殿下,您到底是怎么办到的?为何区区百人,却能击败上千人?”
“在下也曾在军中任职,以我的理解,别说十倍差距,就算是三倍兵力差距,都是难以弥补的巨大劣势。”
“千羽营百人,面对十倍于己方的敌人,不仅赢了,甚至还赢得毫无悬念,无一人减员……这简直超出了常理认知。”
几乎是刘东家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冯超,便轻声补充道:“不是千人,而是五千人。”
此言一出,整个桃源县又是一阵寂静。
这回,无论楚风的人,说出多离谱的话,刘东家都不会觉得奇怪。
冯超认真解释道:“聚集在桃源县周围,意图攻城的南境五千大军,已经尽数溃退。”
“至少本
月内,桃源县安然无忧。”
虽然战绩很夸张,但是按照账目来算,倒也对得上。
毕竟千羽营先锋,光是杀伤敌人,就大几百,接近千人的规模。
换言之,五千南境大军,直接减员两成,再有两千人负责搬运尸体,照顾伤员,以及直接当了逃兵等等,也就是说高达六成的兵力,无法再投入战斗。
哪怕是再精锐的部队,也无法承受六成损失。
刘东家只感觉自己的三观,已经被彻底颠覆了,眼巴巴的看着楚风。
感受到周围的震惊目光,楚风却显得轻描淡写。
“千羽营在京畿早就成名了,被称为步战之巅峰,对付一群南境二流部队,取得这样的战绩,有什么好奇怪的?”
“倘若千羽营损失惨重,我反倒会觉得奇怪。”
楚风解释的越轻松,桃源县居民就越迷茫。
楚风带来的这支小股部队,难道会颠覆整个南境不成?
在桃源县居民的注视下,千羽营开始分批次撤出城门,回到各自的驻区休整。
随着千羽营战卒不断从眼前经过,众人也渐渐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跟千羽营战卒一比,南境士兵,简直和乞丐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