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楚风严重低估了皇室婚礼的流程。
整个婚礼,足足举办了七天!
赵峥对此格外重视,若不是楚风气的快要翻脸,赵峥差点下令,连办半个月。
这七天,楚风领教了什么叫做醉生梦死。
直到最后一天,楚风才正式踏上赵芷秀的床,结果第二天,赵芷秀就气的骂娘。
楚风被宾客折磨了七天都没散架,楚风一晚上就差点把赵芷秀给折腾完了。
楚风这家伙,可找到目标了,积攒了半辈子的“能量”,犹如泄洪一般。
“走走走!你不是很忙吗?赶紧忙去,不要赖在我身边。”
“我非死你手里不可!”
赵芷秀算是怕了,就算是已成人妇,施行夫妻之礼,也得有个适应期不是?
哪有一上来,就火力全开的?
“世子,厉害啊!”
赖在世子府不肯走的王埠,连竖大拇指,对楚风的崇拜,更进一步。
楚风摸了摸鼻子,得意道:“低调,基本操作而已。”
王埠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坏笑,取出一封请柬,递到楚风面前。
“刚才阿福回来,让我把请柬转交给你,有人要请你吃饭。”
楚风看到请柬上的东宫二字,立刻明白,赵简和李怜人又要搞幺蛾子。
不过既然已经撕破脸,楚风自然没什么顾虑
,揣着请柬,直奔东宫。
东宫凉亭内,赵简阴仄仄的注视着楚风,哪还有昔日的阳光大气?
自从婚礼当天,时至今日,赵简一次都没有见到赵峥,哪怕是清晨去请安,都被王总管给挡了。
一见到楚风,赵简就直接破口大骂:“楚风,我早就知道,你这厮狼子野心,总有一天会动摇本宫的位置,果不其然!”
楚风一屁股坐到石凳上,丝毫不见外:“这没外人,而且你是我大舅哥,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
“赵简,你说你是不是犯贱?”
什么!
赵简眼睛一瞪,直接站了起来:“姓楚的,你敢咒骂本宫?本宫现在还是太子,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将你下狱!”
楚风哼笑一声,压根不把赵简的威胁当回事。
“说你犯贱,你别不服气。”
“你好好在东宫当你的太子,只要井水不犯河水,我才懒得管谁继承大位。”
“结果呢?你隔三差五贱嗖嗖的招惹我一下,还自诩高瞻远瞩,一切尽在掌控,我要不打你的脸,我都不姓楚。”
“这事,谁都不怪,就怪你自己一厢情愿,没事找事。”
赵简咬牙切齿,自然不信楚风这套说辞。
“说的比唱的好听,你培养赵凌,不就是为了取代我吗?”
“陛下正值雄虎执念
,等我继位的时候,已经人到中年,那个时候赵凌也已经成材,有你在中间搅合,大位落在谁手上,还说不准。”
楚风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赵简:“既然我在你心里分量这么重,你不来巴结我,反倒暗中搞我,你不仅犯贱,而且傻。”
嘶……
面对楚风的出口成脏,地痞流氓式的路子,赵简哪里招架得住?
最后,赵简也只能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我乃堂堂太子,何须去巴结你一个小小世子?可笑。”
楚风一把抓过桌子上的葡萄,丢进嘴里,含糊不清道:“现在谁可笑,谁心里清楚。”
眼瞅着赵简就要被气的翻白眼,李怜人连忙打圆场。
“请世子息怒,我与殿下今日请世子赴宴,就是为了化干戈为玉帛。”
楚风终于将视线落在李怜人身上,饶有兴趣道:“以赵简的性格,明知是错,也要硬着头皮走下去,哪会变通?不撞南墙不回头,乃是失败者的共性。”
“反倒是太子妃,太会变通了,有优势的时候,就往死里整,没优势的时候,又笑脸相迎,化干戈为玉帛。”
面对楚风的讽刺,李怜人毫不在乎。
“储君的位置不好坐,要时时刻刻保持警惕,否则稍有不慎,就会被人夺去位置,请世子理解。”
“尤其是现在世子担任帝师,皇子们的成绩,眼看着飞速提升,就连陛下都高兴地合不拢嘴,太子岂能毫无忧患意识?”
楚风耸了耸肩:“这还不好办?让太子也磕头拜师嘛。”
赵简大为恼火:“我会给你磕头?你算什么东西!”
楚风一边坏笑,一边往赵简心窝子里戳:“你瞧,他急了。”
李怜人冲赵简使了个眼色,示意赵简稍安勿躁,莫要与楚风火上浇油。
“只要世子愿意扶太子一把,从此以后,东宫愿与世子府,永修同好,延续陛下与楚家的美谈。”
楚风对此兴趣不大:“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的原则就是没有原则,现在说的比唱的好听,等太子爬起来,觉得自己又行了,必然又要开始试探本世子的底线。”
李怜人眉目轻挑:“这么说,已经没得商量了?”
楚风站起身,收起脸上的笑容,语气毋庸置疑:“家人的背叛,是最可耻的!”
“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便是。”
说完,楚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赵简怒火中烧:“我就不信,这京都还能被楚风一手遮天了不成!”
李怜人却一抬手,打断了赵简:“世子让我们出招,意味着他不会主动对东宫不利。”
“毕竟陛下没发话,他还是要顾虑陛
下的。”
闻言,赵简瞬间冷静了下来:“夫人的意思是,此事还有得救,咱们继续忍?”
李怜人俊首微顿:“接下来,南宫家和大罗北蛮,将同时发力。”
“这个时候继续党争,只会招致陛下的厌恶,加速东宫的失败。”
“与夫君年龄相仿的皇子王爷,要么被楚风赶出京都,要么烂泥扶不上墙,而优秀的皇子,又太过年幼。”
“换言之,短时间内还没人能接替你的位置,陛下虽然愤怒,但短时间内还不会动你。”
“趁着这段时间,尽可能的往回找补,重获陛下信任。”
赵简眼前拨云见日,深吸了口气,冲李怜人拱手作揖:“幸亏有夫人在,不然本宫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殊不知,李怜人已经在很认真的考虑,是否要将鸡蛋都放在东宫这一个篮子里了。
“夫人,我见不得楚风那厮意气风发,不如今夜,你我也行夫妻之礼?”
李怜人笑眯眯的回应:“当初不是说好了吗?妾身替夫君掌握天下之前,不行夫妻之礼。”
“唯有摒除杂念,专心致志,方可成就大业。”
赵简苦笑:“成亲三年,却无夫妻之实,若是传扬出去,本宫肯定会沦为笑柄。”
李怜人安抚:“此事只有你我夫妻知晓,外人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