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晏哪里能吃得了这种苦,别说打拳了,就是扎马步他都受不了。
见沐子慕没有要帮他求情的意思,他连忙喊道,“夫人,昨日之事阿晏绝对密而不宣,不语他人之耳,求夫人替我求求情,我真的练不得啊!”
一旁打拳的谢锐动作一顿,睁着天真懵懂的大眼睛,傻乎乎的问道,“先生说的什么事?”
沐子慕哽的脸一红,对安晏怒吼道,“你给我闭嘴!我告诉你,少练一分钟,我都告诉谢风遥,后果你知道!”
好好个书生,为什么偏偏就不涨脑子呢!
用过早饭,戴成将一本册子递给沐子慕。
“夫人,天气转暖,您看是不是该做春衣了?”
沐子慕这才想起这茬,笑着点头道:
“瞧我这几日都忙昏了头,幸好有戴叔提醒我。”
“夫人说笑了,这本就是属下份内之事,只是咱们府内第一次做新衣,这镇里有两家衣服做的比较不错,一个是齐家,一个张家,属下有些拿不定主意,只能请夫人亲自定夺。”
“这样啊 ?”
沐子慕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桌着,“我今天恰好没什么要紧事,我亲自去这两家店看看。”
根据戴成所说,这两家布庄在一条街上,一个在东街,一个在西街。
从前两家店的老板关系十分要好,可以说算得上是异性兄弟,两家的夫人几乎是同时怀孕,齐家生下来一个儿子,张家生下来一个女儿,两家人乐呵呵的给孩子定了娃娃亲,可坏就坏在娃娃亲
上。
齐家只有这一个儿子,养的十分骄纵,他和张家女儿结婚没多久,竟然因为一点小事动手打了怀孕中的妻子,致使张家女儿不幸身亡,两家人的关系自此彻底破裂。
虽然现在两家布庄的老板已经换到了孙子辈,可两家的仇却是实打实的埋下了。
沐子慕先带着百香到了西街的张氏布庄。
“夫人您来了,想买点什么布料?”一进门,伙计便高声询问。
“我先瞧瞧。”
“这边都是我们掌柜的从蜀地新进的布料,瞧瞧上面这丝线,这布料的颜色……”
店里伙计介绍的天花乱坠,沐子慕却对这种颜色鲜亮的布料没什么好感。
“有没有纯色的棉布料?”
“棉布?”伙计上下
打量了沐子慕一眼,“您穿?”
“对。”沐子慕点头。
伙计一听沐子慕居然要穿棉布做的衣裳,刚刚还热情的笑脸瞬间变的不耐烦了。
“那边那一堆,你去挑吧。”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还以为是个大客户,结果就是个穷装蒜,我就说嘛,镇上这些夫人我哪个不认识,怎么今还来个眼生的。”
沐子慕被他这话气笑了,“买棉布就不是客人了吗?你这是什么态度?”
“就这态度,你爱买不买,不买赶紧走,没看到店里忙的很么,不买就让个地方!”
身后的百香气的直跺脚,“有眼不识泰山的东西,夫人,咱们……”
“算了,” 沐子慕冷笑了一声,“咱们走,我倒要看看,有这
么猖狂的伙计,他这个店能兴隆多久!”
说完便带着百香离开了张氏布庄。
马车里,百香仍觉得气不过,“夫人,您就是脾气太好了,大人让我跟在您身边,就是为了不让您受欺负,这要是让大人知道了,还不定怎么心疼呢。”
沐子慕被百香逗笑了,“哪受欺负了,那个伙计逞一时嘴快,可他也没捞到好处,咱们有钱,去谁家买不是买,但他损失了咱们这个客户,可损失了不少的银两。”
百香仔细想了想,也觉得沐子慕说得对。
“对,咱们可是大客户,买的布料多,他要是知道,自己损失了多少钱,肯定肠子都悔青了。”
“就是这么个理。”
说话间,马车听到了齐家布庄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