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疯子,你该安静点了!”
疯老的恶念听到禹天辰的话后顿时愣住,似乎没有理解禹天辰这句话意思。
随后,疯老的恶念释放出极致的恶意,一股疯狂的灵魂念力疯狂搅动着禹天辰的魂海。
“哈哈哈!小混蛋,你以为你是谁?竟敢用这样的口吻对我说话?”
看着面前这个状若疯狂的疯老恶念,禹天辰微微叹息一声,同时一股奇妙的感觉自魂海中升起,沉寂许久的魂灵丝忽然有了反应。
若没有魂灵丝,禹天辰想要学会役魂诀恐怕还需要不短的时间,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在他按照役魂诀修炼的瞬间,竟然直接催动了沉睡许久的魂灵丝。
魂灵丝仿佛一条雀跃的小蛇一般出现在禹天辰魂体前,亲昵地环绕在禹天辰的身边,让禹天辰惊讶的是,自己似乎能够感觉到此时自己这缕魂灵丝的情绪。
没错,就是情绪,此时的魂灵丝似乎异常兴奋,似乎在完成了一次巨大蜕变后的激动与雀跃。
禹天辰淡淡一笑,伸出手轻轻触摸着魂灵丝,旋即抬起头看着咆哮着朝自己冲过来的疯老恶念,伸出食指,指向疯老恶念。
“小家伙,这是你自找的,我要吞了你,占据你的身体,乖乖地成为我的食物吧!”
疯老恶念疯狂咆哮着,狂暴的邪恶气息犹如飓风一般将禹天辰的魂海掀起滔天巨浪,强烈的冲撞竟然让禹天辰的魂体暗淡了些。
也就在这时,魂灵丝似乎化作一枚银针一般,毫无阻碍地射进了疯老恶念的灵魂体内。
因为魂灵丝实在太过细小,甚至在射进疯老恶念之后,疯老恶念也依旧没有反应过来。
疯老恶念的灵魂体速度十分迅捷,犹如狂风海啸一般怒吼着冲向禹天辰的魂体,似要将禹天辰的魂体彻底吞没。
可就在疯老恶念的灵魂体距离禹天辰的魂体不到三寸之时,疯老恶念的灵魂体骤然顿住,疯狂的表情顿时凝固,血红的双眸也闪烁出一缕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你做了什么?”
疯老的恶念不仅在禹天辰面前止住了身形,甚至还慢慢将自己的双手高举过头,被虚幻黑袍所笼罩的身体缓缓摇曳起来,他竟然在禹天辰的面前跳起了舞。
“小兔崽子,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啊……”
疯老恶念的瞳孔红色再次深邃了几分,略显虚幻的脸疯狂扭曲起来,如同千年老树的树根一般盘根错节,甚至难以分辨出五官。
此时的疯老恶念难以控制自己的残魂体,不由自主地跳起舞来。
双臂摇摆,腰身扭动,一股浓郁到让他快要窒息的羞耻感充满了整个残魂体。
疯老的恶念心中愤怒咆哮,发誓要将禹天辰碎尸万段,抽出灵魂,让其尝试所有针对灵魂的酷刑。
可现在他却什么都做不了,且自己的残魂之体也不受自己控制舞动摇摆,如狂风海浪般朝禹天辰倾泻而来的气息瞬间崩溃消失无踪。
“没什么,就是让你冷静冷静。”
见疯老恶念成功被自己控制,禹天辰总算松了口气,嘴角微微泛起,露出一道轻松的笑意。
疯老的善念此时也出现在禹天辰魂体身旁,看着自己的恶念竟然做出如此羞耻的动作,他的脸上也不由得抽了抽,这小家伙有点狠啊。
让恶念跳舞,即便自己这条残魂以善为主,恐怕也难以接受。
“咳……”
疯老的善念在禹天辰身旁故意咳了咳,旋即有些担忧的说道。
“小家伙啊,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若是以后这家伙脱困,你恐怕就是他第一个报复的对象。”
“若恶念发起疯来,恐怕我也难以抵挡。”
没错,他是将役魂诀教给了禹天辰就是为了束缚自己的恶念,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小家伙竟然这么快便将役魂诀学会,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家伙竟然以如此方法捉弄恶念。
想到日后若是自己的恶念脱困,在全力反扑之下,恐怕就是自己也难以保住他。
却见禹天辰摆了摆手,看着还在继续疯狂怒骂但却无法控制跳舞的恶念。
“放心吧疯老,这家伙很快便会老实下来,哦对了,疯老,你可知道噬?”
“噬?”
疯老闻言一愣,转过头看着已经看向自己的禹天辰,脸色有些诧异。
“你怎么知道噬的存在?”
“那家伙的头颅现在就在自己的体内,不过似乎沉睡了,轻易无法唤醒它。”
旋即,禹天辰便将自己进入湖底铁门的事情仔细地告诉给疯老。
“原来是这样啊,嗯……”
疯老沉吟片刻,旋即苦笑一声。
“恐怕是这老家伙想要借助你的气血恢复自身,而之所以选择你,是因为你的身体乃是以仙精灵藕所重塑,天生自带强大的气血之力,所以它才选择你为载体。”
“不过你放心,这家伙并非滥杀之人,而且轻易之下苏醒,以后你若是遇到连我都处理不了的绝境时,可以尝试着唤醒它,它既然利用你的身体蕴养自身,定然也会保证你的生命不受到威胁。”
“原来是这样!”
听完疯老的解释,禹天辰脸上露出轻松之色。
看来自己如今的全新身体并不像普通肉体那般简单,还有待开发。
禹天辰正思索着,忽然脸色一变,灵魂身体瞬间消散无影无踪。
“咦?这小子遇到麻烦了?”
禹天辰的魂海内,见禹天辰的灵魂体如此突兀的消失,疯老善念的残魂之体愣了愣,随后又看向还在不断舞蹈的恶念,脸上一片唏嘘之色。
“混蛋,你竟然将役魂诀交给他,你疯了不成?”
恶念的疯狂咆哮响彻禹天辰整个魂海,然而他也只能是咆哮而已,身体根本无法受自己控制。
“呵呵!”
疯老的善念再也没有理会恶念,只是淡淡一笑,一坛清香四溢的酒香味忽然出现,弥漫了禹天辰的整片魂海。
疯老的善念竟然就在恶念的面前缓慢倒酒,旋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表情露出久违的陶醉之色。
“混蛋,懦夫,若是我们将这小子夺舍了,还用如今天这般?你实在是鼠目寸光……”
疯老的善念依旧在恶念面前品酒,一脸的惬意。
善念之所以在这里饮酒而不离开,便是担心恶念忽然挣脱,对禹天辰造成难以抑制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