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
陈风脱口而出,“那……那不行吧?”
“怎么就不行了,你都把我闺女睡了,难道不应该和她结婚?!你是不是只想耍流氓,不打算娶我们家晓燕?!”
“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俩都还小,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啊……”
“什么法定不法定的!隔壁村有的是先结婚生孩子,后补办结婚证的。”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
刘花大手一挥,“这事就这么定了!等你们家新房子盖起来,你就来我们家提亲,然后赶紧把事给办了。以后你们愿意在家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再也没有人说你们的闲话!”
说到这里。
她拉着李晓燕就往外走。
不过刚迈出了门槛,忽然又折了回来,“还有一件大事,就是五十万的彩礼,一分都不能少!”
听到这个数字的一瞬间。
屋里安静到了极点。
针落可闻。
……
这一晚。
陈风差点没愁死。
直到第二天天亮。
他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接近中午。
当然。
他不是为了那五十万的彩礼发愁,而是觉得如果这么早结婚,自己的人生规划肯定会被打
乱,接下来很多事业上的事情都会被家庭所牵制。
虽然自己这次重生回来,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自己的亲人们全都过上好日子。
但过上好日子需要钱啊,没有好的事业为基础,钱又从哪里来呢?
“臭弟弟,赶紧起床了!”
陈秀娟一只手揪着陈风的耳朵,另一只手就要去掀他的被子。
陈风原本还想在懒懒床,结果被她这一个举动,吓得立刻抱着被褥坐了起来,说自己要穿衣服,让她先出去。
不过。
陈秀娟并没有着急走,而是笑咯咯的望着陈风,说自己的弟弟真是长大了,不但身体大了,就连睡觉都开始想女人了。
然后留下了一句“弟弟大了不由姐啊”,便关门而去。
陈风自然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
以前小时候。
家里孩子多,但只有陈风一个男孩,所以姐姐们经常围在一起欺负陈风,没事就让他把裤子拖了,然后研究他们之间的不同。
当然。
这些都是懵懂无知时做的糗事。
再后来。
姐姐们都大了,对男女之事开始有些了解,自然就不会再去这么调戏陈风,不过曾经儿时的记忆,还会偶尔在她们的脑海里浮现出来,其中陈秀娟尤为怀念以前的
光景。
“大姐三姐,二姐呢?”
陈风坐在桌子旁,擦了擦手,准备吃陈美娟拿过来的午饭。
“她呀!生气了,散心去了,去新房那里看盖房子的了。”
“生气了?”陈风抓起一个馒头就往嘴里塞,“就她那脾气,谁敢惹她生气?”
“还能有谁,肯定是你那丈母娘呗!她一大早就去找晓燕她妈了,想让刘花把彩礼降一降。”
陈风一愣。
让刘花降彩礼?
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如果说二姐陈丽娟是一只貔貅,那自己的丈母娘,那就是妥妥的一只超大号饕餮!
这俩人要是为了钱的事碰到一起。
绝不是火星撞地球,而是北极撞北斗啊!
“降下来了?”陈风呵呵笑问。
陈秀娟面无表情的吧唧了一下嘴,“降个屁!又涨了十万。”
“咣当!”
陈风一个没坐稳,溜去了桌子底。
吃过中午饭。
陈风也去新房那里转了一圈。
工程的进度还不错,一层的墙体已经建好,正在浇筑二层的地面。
不过浇筑地面需要一个凝固的过程,所以这两天的工人处于停工状态,等待混凝土完全凝固。
“快看快看!那不是陈疯子吗?!”
八卦天团如影随形
,依旧保持着她们神出鬼没的特色。
“这小子真可以!刚吃了孙芹的豆腐,昨天就跑到小树林把李晓燕给搞了。”
“这叫老少通吃,现在流行的很!”
“听大嘴说,当时他们俩已经办完事在穿衣服,而且还是陈疯子亲手在给李晓燕穿。”
“啧啧……大白天的干这种事,真不嫌丢人!”
“你懂啥,白天干这事才有滋味,看得清楚。”
“哄……”
所有人笑了。
“对了,我听说陈疯子和孙芹合伙花钱,要翻修大队部呢!”
“真的吗?!俩人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吗?”
“这是故意做给全村人看呢!”
“说的对,人家是告诉咱们,我们俩就是搞破鞋了,你们能把我咋地?!”
“我呸!不就是有了几个臭钱嘛,臭显摆啥呢!我要是有了钱,绝对藏起来自己花!”
“对对对,傻逼才拿自己的钱打水漂呢!”
她们正说着。
大路上来了一辆轿车,看到这边人多,便直接停在了众人面前。
“请问,陈风家怎么走?”
众人一愣。
“怎么又是去陈疯子家,难道就没有开小轿车的人去我家吗?”有人发起牢骚。
这时。
人群里有人指了指远处的陈风
,“他就是陈疯子!不过我提醒你啊,前几天你们的人来找他,被他讹了九百块钱,这次你们可得小心点,不能再白白给他送钱了。”
对方自信一笑,“放心吧,我们比那俩人聪明百倍!”
片刻后。
陈风从自家厕所里走出,一边提着裤腰带,一边问道:“那个……谁,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常林,县医院的副院长。”一个中年男子满脸不悦道。
“副院长?”
陈风打量了他一下,“意思是,你和吕建国是同级别的同事喽?”
常林愣了一下,“你认识吕建国?”
“算是认识吧,他那个治肺结核的方子就是我给他的。”
此话一出。
对方猛地一震!
立刻用不可思议的口吻问道:“你……你不会骗我吧?!那个药方真是你给的?”
陈风淡淡一笑。
看来事情跟自己的预计并无差池。
吕建国为了把功劳全部揽于己身,直接隐藏了他购买药方的事实。
这老杂毛。
精得很!
“区区十五万的东西,我有必要骗你吗?”
常林愣住了。
下一秒忽然气得一跺脚,从牙缝里说道:“吕建国这个老东西,为了抢院长的位子,真是不择手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