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
又一个服务员出现在门口,“请问,郑有财老板在吗?”
光头一愣,“我就是!”
“您的营业员也过来问,要不要继续按照原价格收购草药?”
“废话!统统全收!”
郑有财大手一挥,“再有营业员来问,你就把我这句话一个字不落的告诉他们,省得一遍遍的问,打扰我们喝酒!”
两名服务员都点了点头,关门而去。
各大药店。
卖药之人已经排成了长队,所有从陈风那里收来的草药,全都被送往了这里,另外还有很多操着外地口音的异地人。
其实这些人原本不打算将药材出手,但不知道从哪里传来消息,说草药的价格马上就要暴跌,极有可能跌至原价的一半,甚至更低。
这下可把他们吓坏了。
十几块一公斤的草药,要跌成几毛钱!
这特么要亏到姥姥家啊!
于是。
在极短的时间内,各大药店门前车水马龙,人流涌动。
以至于电视台的记者再次出动。
“请问老专家,虽然您已经几次预测失败,但我还是想采访您一下,你觉得出现这种排队卖草药的情况,是不是正常现象呢?”
老专家:“我再再再一次声明,我从
来没有预测失败过,只是有一点点的小偏差而已。”
“至于这次的排队卖药情况,我认为,是散户们的过度焦虑导致,不过他们的焦虑并不会影响价格的走势。所以,我敢肯定,明天的草药价格还会继续上扬!”
主持人收回话筒:“好的,鉴于老专家的分析,本台强烈建议各位手里有草药的散户们,赶紧将其抛售,以免造成没有必要的损失。”
“另外,本台友情提示:赚钱千万条,谨慎第一条。听了专家话,亲人泪两行。”
几小时后。
所有药店门前渐渐变得冷清。
散户们各自欢喜离去。
对于他们来说,虽然很多人没有赚到高额的差价,但前后一天不到的时间,小赚了一笔也是非常不错的。
但药店的营业员就不一样了,看着堆积如山的草药,头都炸了!
一边问候着老板的八辈祖宗,一边无奈分类干活。
“王妮子,今天又收了多少草药啊?”喝得醉醺醺的孙涛,迈着八字步走进药店大门。
女营业员满脸不高兴的往旁边一指,“你自己看!”
“看什么看,不就是……”
“嘎!”
孙涛一转身,愣在了原地。
望着堆积如山的草药,身体猛
地哆嗦了一下,酒劲瞬间醒了一大半。
“这……这怎么回事?!”
王妮把嘴巴噘的老高,“还不是你说的,有多少收多少!现在好了,仓库满了,店里也满了,都没地方放了!”
“卧槽!”
孙涛彻底惊醒,一屁股蹲在了地上,“不……不应该啊,怎么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其……其他几家药店也是这样吗?”
“我问过了,都一样,库里店里都放不下了!”
“嗡!”
孙涛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不对,不对啊!那个姓陈的不可能有这么多草药,就算他把库存都甩给咱们,也不至于这么多啊!”
王妮有搭没搭道:“我问过那些卖药的了,草药大部分都是从隔壁县运过来的。”
“他们说了,以前咱们哄抬药价的时候,因为抬的不高,不值得他们翻山越岭的拉过来卖,但这次不一样,价格比平常高出了十多倍,一连熬几个通晓也值得。”
“我滴妈!”
孙涛双腿一蹬,不省人事。
……
陈家新房的选址已经定下。
在一个山包的半山腰。
用陈风的话说,此地前有龙脉,后有靠山,不远处还一条蜿蜒而过的溪流,绝对是上佳的风水宝地。
而陈风为了让姐姐们尽快住上自己设计的小别墅,他让马德才以最快的速度,花重金找来了一个专业的盖楼建筑队。
如此这般的目的只有一个,既有质量保证,又有速度保证。
就这样。
马德才被陈风委任成工程监工,全权负责新房修盖之事。
至于腾出手来的陈风,则开始着重策划成立公司的诸多事宜。
首先。
他亲自起草了公司的股权分配,以保证自己在没有大多数股份的情况下,能控制整个公司,有绝对的话语权。
其次。
他又拟定了一份关于员工的规章制度,虽然他知道这个制度执行起来有些困难,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条条框框的东西还是要有的,至于能不能执行,那是另一回事。
搞定完这些事,陈风直接去工商局办了个营业执照,不过公司的名称并不是什么批发中心,而是起了个更上档次的名字:桃花岛金融投资公司。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满头大汗的春花拦住了陈风的自行车,脸上尽是焦急之色。
陈风皱了皱眉头,“怎么了,妹子?”
“你……你快回去看看吧,你家里,打……打起来了!”
“谁和谁打起来了?”
“我也说不清楚,你回去看看就明白了!”
院子里。
李晓燕在低声哭泣。
刘花正挽着袖子,手里拿着一只拖鞋,气势汹汹的破口大骂!
而她对面的三姐妹,陈美娟的脸肿了,陈秀娟则是披头散发,两个人看起来都非常狼狈,只有手拿擀面杖的陈丽娟没啥太大变化。
“姓刘的!要不是因为晓燕,我今天非打烂你的嘴不可!”
“别吹牛!有本事你来打啊!打不烂算你没有本事!”刘花不甘示弱。
“你是不是以为真的不敢?!”
“你要是敢,我刘花以后跟着你姓!”
陈丽娟一听,气得牙齿咯咯直响,举起擀面杖就往前上,“那我今天就让你姓了陈!”
刘花看到对方要动手,突然鞋子一扔,整个人往地上一蹲,嚎啕大哭。
“街坊邻居们都来看看呐!陈丽娟要打人啦!我可是她的长辈啊,她竟然这么对待我……”
“我闺女可是她的弟媳妇,以后我家晓燕要给他们陈家传宗接代呐!她这个黑了良心的狗东西,竟然要过河拆桥,先让她弟弟把我闺女睡了,然后又要来打我这个长辈,简直没天理了呀……”
此话一出。
“哄”的一声,门外的天团成员全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