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
老黄及时的叫了她一声。
温念不由得停下了。
“怎么了?”
看着老黄关心的眼神,温念摇了摇头。
她没有说刚才看到一道人影一闪而过,而且那道人影多少有些熟悉,现在想来,那人影应该是顾笙把。
温念觉得自己挺神奇的,哪怕是惊鸿一瞥就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个人是顾笙。
如果不是深爱的人怎么会如此?
可是深爱的人为什么会忘记呢?
温念的心情多少有些郁闷。
“没事儿,看到一只猫。”
温念淡然一笑,然后跟着老黄往回走,不过老黄还是朝街角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顾笙贴着墙壁,和温念的距离也就一个墙壁的距离,近到他们只要一个转身就可以看到。
可是温念刚才说什么,说他是一只猫?
呵呵!
顾笙的心口有些苦涩。
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成为温念的猫儿,这样的话好歹还能光明正大的留在她的身边。
温念看着沈倩和老黄带着孩子们进了屋,沈倩更是关心的打着手势询问她去哪儿了。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和父母说,只能说道:“去了宁致远家里。他是我法律上的丈夫。”
为什么说法律上的丈夫?
温念也不清楚,
就是觉得除了法律上那层关系,他们之间真的就没有其他的关系了。
“爸,能帮我个忙吗?”
温念这么自然的叫出了爸这个称呼,直接把老黄给砸懵了。
他愣愣的看着温念,连忙点头,神情也激动地不行。
“你说,不管什么事儿,只要能办到的,我肯定帮你。”
温念再次被暖到了。
之前从没体验到家庭的温暖,哪怕再苦再累都是自己一个人扛着,而且回到温家的时候还要去看苏雪艳的脸色,更是被排斥的一度感觉自己是个多余的人。
可是现在,老黄满满的关爱让她有一种被珍惜被重视的感觉。
原来这才是家的温暖。
温念笑着说:“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下,我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成了宁致远的妻子?我和他只是同学,这五年来虽然他帮助我很多,但是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的逾越,怎么就成了他的妻子了呢?而且好像他知道不久。”
老黄的脸色微微沉了几分。
“这事儿交给我。”
“谢谢爸。”
温念笑的十分开心。
沈倩见她如此,连忙询问她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那种药水没有经过测试和上市,到底是什么样的谁都不清楚,而且伤了大脑神经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医生也不敢保证。
看着沈倩担忧着急的眼神,温念想到了那痛不欲生的疼痛,不过她却说不出口,只是笑着说:“没什么拉,就是有点困,浑身无力,其他的都还好。”
听到女儿这么说,沈倩倒是松了一口气。
“那你就多休息,两个孩子留在你妈妈这边,我们还没老,可以帮你带带孩子。再说了,这两个小外孙门也到了该上幼儿园的年纪了对不对?这事儿我和你妈来处理,你就负责把身体养好就可以。我听说顾笙已经找了华家的专家来给你看病,这段时间你就哪儿也不要去了,就把身体给养好就成。”
老黄的话让温念微微一顿。
顾笙啊。
原来他也替她找了专家了吗?
宁致远给她找专家,算得上是法律上的丈夫,那么顾笙呢?
就不怕别人说些什么吗?
温念的心里多少有些甜蜜,但是却又不敢表露出来。
“好,辛苦爸妈了。”
“不辛苦。”
温暖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有外公外婆,看到他们这么关心温念,温暖自然也是高兴地。
她撒娇似的扯着老黄的衣角说:“外公,真的可以去幼儿园吗?”
之前因为生病,温暖很羡慕那些小朋友可以去幼儿园,现在她都好了,自然是希望可以去幼儿园的。
看着外孙女渴
望的眼神,老黄爱恋的笑着说:“当然可以。”
“那我要和哥哥一起。”
刘雨瀚毕竟是有些不太自然的。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属于这个家的一员,最多就是个养子。
养子该是个什么样的身份地位呢?
如果之前刘雨瀚不知道的话,那么在和宁致远的打交道中他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地位。
对温念来说,自己就是个拖油瓶吧?
宁致远可以接受温暖,因为她是温念生的,但是宁致远却不要他,甚至特别厌恶他。
虽然刘雨瀚也不稀罕宁致远的喜欢,但是那种排斥嫌弃的眼神真的让刘雨瀚很不舒服。
失去父母的孩子其实心思比较敏感。
刚开始他到温念和顾笙身边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可是他们用自己的热情和温暖让刘雨瀚放开了自己,如今再次接触到老黄和沈倩,刘雨瀚再次把自己龟缩到了自己的壳里。
如今温暖直接把刘雨瀚给拽出来了,这孩子下意识的就要往后退,却被温念给阻挡了退路。
她将刘雨瀚的神情看在了眼里,心里很是心疼。
“爸,之前瀚瀚有去幼儿园的,现在学籍还在,离这儿也不算远,回头让暖暖和瀚瀚一起去就好。他们兄妹俩一起有个照应,我们也放心一些。”
“好。”
老黄直接点了头。
刘雨瀚的唇角微微的勾了一下,小手指更是勾住了温暖的小手。
温暖看了一眼刘雨瀚,发现他在偷着乐,不由得也唇角飞扬。
见两个孩子满意,大人自然是没意见的。
沈倩担心温念的身体,让她回去休息,自己去做饭,而老黄则负责带孩子。
温暖其实很喜欢这种家庭氛围,不过她也知道两个老人担心自己的身体,她只能回到了自己的房子。
偌大的房子以前还没觉得怎么空荡,现在居然有一丝的孤寂感。
温念走了进去,直接去了卧室,脑子里却有一丝片段一闪而过。
好像和顾笙有关?
温念想要看的清楚,脑子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她“啊”了一声,连忙双手抱头的蹲在地上,疼的瑟瑟发抖,却又不敢大声尖叫。
痛!
好痛!
碎骨一般的疼痛简直要击溃温念最后的坚持。
她不知道这样的感觉还需要多久才能结束,更不知道这样的疼痛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自己。
她以为只要坚持一下,只要适应了这疼痛就好了。不能让关心自己的人担心,可是温念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疼痛一波一波的袭来,砸的她痛不欲生的直接在地板上翻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