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菲笑着说:“不说这件破事情了,你怎么这个时候会在派出所里?”她欠这个男人太多,纵然她此刻见到他想对她哭诉着她的委屈,可是前几天她才拒绝过他。
严格算来,两人除了曾经是同学之外,再没有其它的关系了,又怎么可能再要求他关心她,为她担心?只是此时她心底的情绪在翻腾,她忍不住有些想扑到他的怀里哭。
女人总归是脆弱的,在受到委屈和伤害的时候,总会想找个人安慰,而她和傅铭传之间认识这么多年了,有一种似友情又似亲情的东西在两人之间回荡,虽然与爱情无关,却也是有感情的……
她虽然害怕看到他,可是每次看到他的时候又觉得有些亲切……
傅铭传的眼睛一直看着她,两人认识已经八年了,她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她此时在想什么他也再清楚不过。原本以为那天她拒绝他了,他应该很生气,以后再也不会管她的事情,可是只要一见到她,看到她这副无助的样子,他就忍不住不生气!忍不住不
关心!
她不想说他也不逼她,他淡淡的说:“这里的所长是我的朋友,我今天来找他喝酒,本来都约好了,可是我到门口的时候他就出门办案去了,我刚想离开就看到你了。”
要到什么时候,她才能在他的面前把她伪装的坚强撤掉?
燕菲微笑:“原来是这样,我们还真有缘份……”
傅铭传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如果你真的觉得我们有缘份的话,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了。”
燕菲的眼睛眨了眨,笑着说:“倒也不是我想拒绝你,而是有时候觉得我们两个人实在是相差太多,而我也欠你太多……”她的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身体一轻,吓了一大跳:“你要做什么?”
傅铭传理所当然的说:“当然是送你去医院!”
燕菲急了:“这点伤用不着去医院吧,用酒精什么消一下毒就没事了!”她的钱包里实在是没钱了,总不可能去医院还要他掏钱吧!
傅铭传怒气冲天:“你也太不爱惜你自己了吧!这能叫一点伤?伤口有几厘
米长,又青又紫,皮掉了,肉也掉了,我就不信你不痛!”
“是有点痛,但是还能忍受!”燕菲在笑。心里却有些发酸,小传传,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你对我这么好我会愧疚的……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温暖。
傅铭传再没有往日的吊儿郎当,冷冷的看着她:“什么叫做能忍受,你就是这样对待你自己的?”抱着她就欲往派出所外走去。
燕菲有些无语,是她受了伤,可是看他的表情却好像是他受了伤一样……
瘦警察在他身后说:“傅总,她打伤人了,案子还没了结了!”
傅铭传转过身:“她打伤谁呢?”
瘦警察指着隔着玻璃还在录口供的男人:“她把他打成骨折!”
傅铭传眼里有一抹鄙夷:“他那么高大,还是一个男人,而她的身材这么娇小,是一个女人,她怎么可能打伤得了他,我看八成是有人报假警冤枉人了!”
瘦警察急了:“可是……”
傅铭传懒得理他:“等你们所长回来的时候,跟他说一声,这个人的医药费
我来出!”说完,他已经抱着燕菲走出了派出所。
两人才一离开派出所,左帆就到了。
本来他早就该到了,可是左蜻蜓缠着他不放,而她头上的伤也确实很严重,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他的妹妹,他没办法将她就那样丢下。只好等到医生将她的伤口处理完之后不顾她的纠缠就匆匆的赶了过来。
左帆问瘦警察:“刚才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女人呢?”
瘦警察愣了一下:“她的案子还没了结就被人带走了。”
“被人带走呢?”左帆反问。
“是啊,是我们所长的朋友傅总把她带走了,你是她的未婚夫吧?”瘦警察问。
左帆一听到傅总两个字,双手就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又是傅铭传!他还真的是阴魂不散!
只是未婚夫那三个字,又让他觉得心情好了一点,他点了点头,瘦警察又说:“那你替她在这里签个字吧,先付一千块医药费!”
左帆看了一眼那份口供,不禁有些无语,她居然有暴力倾向,居然打成骨折!是什么男人这么没
用?他回头一看,却看到了一张极熟悉的脸:“张泽,你怎么在这里?”
张泽是左蜻蜓的忠实追求者,天天粘在左蜻蜓的身边,左帆见过几次。
“你们认识?”瘦警察有些奇怪:“他就是被燕菲打成骨折的那个人。”
左帆的脸刹那间变了颜色,原本就有些冰冷的脸在那一刻间冷如寒冰。
张泽的脸因为剧痛有些苍白,一见到左帆就知道大事不好,却没料到那个瘦警察的话说的那么快,他笑着打招呼:“左总,好久不见!”
左帆冷冷的问:“到底是什么回事?”
张泽说:“我骑着自行车从大马路上过,那女人像疯子一样来打我……”
左帆打断他的话:“张大少爷会骑着自行车在大马路上走,实在是怪事一件。”他的声音越来越冷,他又不是笨蛋,左蜻蜓对燕菲的敌意他早就感觉出来了,没想到她居然……
张泽支支唔唔的说:“我……我……”
左帆的嘴角染上冷笑:“你不用我了,你回去告诉你爸爸,让他准备宣布破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