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衍时眸子一凝,紧张问道:“小舒,你没事吧?”
云舒僵硬的转动脖子,摇了摇头。
“我没事,只是刚才脑海里有什么东西闪过去了,好像是我以前遗失的记忆……”
贺衍时扶着云舒手肘处的手,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云舒低下头,不解地看着贺衍时。
他手上的青筋慢慢地浮了上来,看起来真的很激动。
云舒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激动,但好奇妙,她似乎和Y先生是有共鸣的。
她竟然也激动了起来。
“Y先生,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刚才为什么流泪了?”
云舒没忘。
贺衍时拉着云舒在沙发上坐上:“没什么,你让我想到了一个朋友,她也跟你一样,总是为别人着想,总是那么善良……”
“那她一定对你很重要吧?”
所以才会想起来就掉眼泪。
“嗯,她比我的命都重要,可是我却把她丢了。”
云舒怔了怔,在Y先生的眼睛里,她再一次看到了那巨大的悲伤,之前问的问题,现在也有答案了。
她颤抖着问道:“她是你的爱人吗?”
贺衍时看向云舒,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回答:“是的,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
爱的女人。
我这辈子只会爱她一个人,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了。”
听到贺衍时的话,云舒的心都碎了。
她此前因为太过依赖Y先生,竟然忘了问Y先生是不是单身,现在看来……
她拉开了和贺衍时的距离。
“那你怎么不把她找回来?”
贺衍时看着云舒,眼底有流光浮过,“正在找。”
云舒的心底浮起了一股无名火,这火烧到了心窝处,又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资格生气,她算是什么呢?
她是一个连Y先生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的女人。
想着她又羡慕起那个女人。
能被Y先生爱着,一定很幸福吧。
苦涩、嫉妒?羡慕……等等情绪一下子涌了上来,云舒竟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贺衍时自处。
“我……我突然想起有件事没做,我先上去了。”
贺衍时莫名看云舒。
“小舒,你怎么了?”
“我没事,”云舒心里梗着一根刺,怕面上绷不住,“Y先生,你请便吧。”
云舒的态度在突然之间又变得疏离,这让贺衍时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
仔细想来,也没有发现哪里说错话。
又担心是不是因为刚才回想到什么,他立在
原地,一时到不知所措了起来。
好在云舒上楼的步伐一直是不稳,并不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贺衍时也就渐渐放下心来。
不过临走之前,他还是给叶商言发了一条消息,让他看着云舒。
叶商言虽然没有回复,但是他知道,他会注意的,也就放心离去,去安排云舒的安保工作。
云舒听到了楼下汽笛声,她委屈地扁了扁嘴。
Y先生为什么不早点说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她真的好想知道是怎样的幸运女生,才能入Y先生的眼。
忽地想到了只有一墙之隔的叶商言,云舒擦了擦眼泪。
对呀,听叶妈妈说叶医生是Y先生从小玩到大的玩伴,那Y先生的事情,叶医生肯定是全都知道。
想到这,云舒已经迫不及待打开门,走向隔壁书房,敲了敲门。
书房里的叶商言正在生闷气,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佣人,不耐烦道:“滚呀。”
云舒吓得脸色一白,但是为了Y先生,她还是咬了咬唇,鼓足勇气道:“叶医生,是我。”
听到是云舒的声音,叶商言愣了愣,收起了脸上的烦躁,主动开门。
“云舒?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段时
间,都是叶商言主动找云舒,当然,这么做也是为了更了解林淼淼,尽快找到突破口。
云舒确实也实在,把有关林淼淼的事情,只要是她知道的,都告诉他了。
而每每听到林淼淼跟着妈妈一起去捉奸,而且还不止一次,叶商言便心疼林淼淼,恨不得穿越到林淼淼还小的时候,直接把她带走。
以前,他觉得淼淼现在这么没有安全感,是父亲常年出轨导致的结果,现在看来,除了父亲,母亲的行为也给她带来不少的伤害。
“我……想和你打听些关于Y先生的事情。”
叶商言警惕看云舒:“你怎么又要打听他的事情了?”
云舒:“放心,我只是想问问,他是不是有个很喜欢的人,比他的命还要重要?”
听到这句话,叶商言的无名火就起来了:“何止是把命还要重要,我看就是把这个星球上所有的生物加起来,都比他喜欢的那个人厉害。”
他这话是对着云舒说的,但绝对不是在向云舒发脾气,而是被贺衍时气到的。
他可以理解贺衍时想要保护云舒的心理,但是动用所有的力量来保护云舒,根本就是本末倒置的行为。
被贺衍之趁虚而入,
到时候没了SY,又有谁能保护云舒呢。
这么简单的问题,贺衍时明明比他更清楚。
但是他现在是真的疯了。
云舒垂下睫毛:“果然呀……”
她吸了吸鼻子,好似是听到了什么摔碎的声音。
“果然什么?”叶商言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云舒虚虚的摇了摇头。
叶商言看出她的情绪不对,忙让出缝隙:“云舒,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你快进来,跟我说说?”
说着,他拉着云舒便进了书房,还贴心给云舒倒了一杯热水。
云舒握着水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叶商言被吓到了:“云舒,你怎么了?”
好端端的,不会又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了吧?
不行。
叶商言站起身:“你在这里等我,我出去打个电话。”
说着,他便走向了阳台。
云舒完全没有听到叶商言说了什么,她现在脑子就像是浆糊一样。
目光移动之际,她蓦地看到了垃圾桶上的请帖。
请帖上写着的,正是她的名字。
云舒不由得俯下身子,捡起了请帖,正要翻开,阳台处忽然传来急切的声音:“不要打开。”
然而一切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