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微宁把手机踹回上衣口袋。
接着来到华君兰身前,手指在华君兰嘴边一划,噼里啪啦一堆脏话从华君兰的口中喷出。
周微宁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一张脸上带着两幅面孔也是新长了见识。
“这就是被鬼附身后的样子吗?”竟然会让人生出两幅面孔。
她有些好奇地问着跟随她而来的玄喵。
玄喵又跟她科普了一会儿。
“这只是它附身后的一种表象。其实本体并没有变。”
听到这话,周微宁点头表示明白了。
这就像幻术一样,只是让人看到恐怖的一面,渲染气氛罢了。
“你这S&&&,你究竟是怎么来到这里来的,难道你一直住在附近。”
既然已经被阴差抓住,它事毕是要灰飞烟灭的,于是干脆嘴上一点没消停过,句句都是问候。
周微宁看着华君兰喋喋不休争吵的样子,一点都没有生起,反而给它表演了一下什么叫缩地成寸。
见到这一幕,这鬼终于跌坐在地上,两张脸同时面如死灰。
华君豪则是立马上道地过来拍马屁。
“大师,你这招也太帅了,怎么突然就到我身后了,我都没看清楚,简直太神了。”
要是周微宁被他夸的心情大好,直接收他做徒弟的话就更好了,他心里这样想着。
徐珊这边看着满嘴芬芳的女儿则是满面愁容,害怕周微宁因为之前的事情,而恶意刁难他们家。
华君兰可是她精心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看着华君兰此时疯癫恐怖的样子她是真心疼。
所以她也不再拉着脸子,走到周微宁面前说道:“请大师救救我女儿。不要让她再受苦了。”
徐珊此时脸上全是对儿女的慈爱之情,眉目低垂但是不是低三下四那般。
周微宁见她这样也知道华君豪这位母亲已经摆好了态度。
她也不能真的得罪他们,毕竟能和林墨客认识,说不定家里多有钱呢。
于是也柔声说道:“你们已经付了钱,就不用担心了。”
有了这句话,华君豪和徐珊心里有了底。
钱他们有很多但是女儿/亲姐姐却只有一个。
那边的华君兰听到这话还在叫嚣:“大言不惭,我现在和华君兰已经是一体双魂,我的命就是她的命,你如何舍弃去救它。”
“哈哈,除非你留下我的性命。”她十分挑衅地看着周微宁和华君豪母女。
周微宁则是笑了笑,只觉得这小鬼实力不怎么样,口气到不小。
它竟然觉得阴差会被她一直吃人的百年野鬼吓住。
周微宁踱步慢悠悠地靠近着华君兰。
华君兰看着周微宁盯着她头上的簪子看,边看边靠近它,心头害怕。
“你……你别过来,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我自己,华君兰如果死了,华家这帮人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知道华家多有钱吗?”
周微宁听后微微一愣,她就是一个贫穷的普通群众,华家到底有多少钱她不知道,但是他们身上确实带着极重的富贵之气,看起来还能够绵延发展数十代不灭。
但是这些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随即双手插进华君兰的头发,要把那个血色玉簪拔出来。
这时候华君兰的头发也像自己多变的面目一样,忽然涌动起来。
她用力扯的时候,都能激发华君兰巨大的吼叫声音,就像是在扯它的肉一样。
周微宁虽然力气很大,但是这种仿佛在撕胳膊一样的声音,她又开始迷惑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它头上的簪子怎么会弄不下来?”
玄喵听到这话,也微眯着猫眼,按理说华君兰被制服后,想要拔掉簪子本体应该很容易才对。
怎么会这样难拔,就像是那簪子和华君兰已经融为一体变成了她身上的血肉。
突然它的脑袋里闪过它的上级领导说给它的故事。
“微宁,恐怕这女娃被附身的事情不简单,这等富贵之人一般是不会被这些鬼魂侵占,除非是有人帮忙,替她做了法。”
周微宁听了这话,有些头痛下一个红包买命事件还没有查清楚,现在又来了一个替鬼附身的事情。
阴差不好做啊!
她感叹着。
接着眼神有些凌厉看向华君兰问道:“有人帮你附身在她身上的?”
华君兰嘴边嗤着笑:“哼,没错,我是被一个人帮助后附身在她身上的。所以你识相地快点放开我。不然玩意我咬舌自尽,就是你害死了华君兰。
”
周微宁自然不是被吓大的。
捏着簪子的手没有放开,阖上双目,口中振振有词。
华君兰还以为她害怕了哈哈大笑。
华君豪和徐珊则又想劝周微宁杀鬼救他姐,又怕这鬼真的会伤了华君兰,内心十分纠结。
两人神情复杂地看着华君兰,有看着周微宁,还是叮嘱道:“大师,你可千万要保住我女儿的性命啊,您要觉得钱不够,我还可以在后面给你添两个零,不不不,三个零都可以啊。”
周微宁:“不用加钱,五十万一条命已经够了,放心,我不会让华君兰有事的。”
说完这话,华君兰头上的簪子上飘出一缕黑色的线,在暗夜里,华君豪母女有些看不清,华君兰却一脸呆滞,没想到周微宁还有这样的手段。
这还是她头一回见到一个实习阴差这样厉害。
“你不告诉我是谁帮的你,我也能知道是谁。”周微宁看着华君兰不可置信的样子,继续平淡地对她说道。
说着又在她身上贴了一圈符篆,接着把她交给了华君豪两人。
“我会在半小时内回来,记住看住它,不管它说了什么,都不许放开它。”
华君豪点头表示明白。
周微宁突然像是一阵风似的顺着黑烟,消失在他们眼中。
比刚才和他们演示的时候更快。
眨眼间人就不见了。
华君兰见周微宁走了,眼珠子一转,觉得这就是它逃跑的最佳时期啊。
每次这种时候,它就很容易溜走。
于是张开嘴巴,想要蛊惑两人放开它。
眼泪像断了的线一般垂落,让人看了就想要可怜它此时它已经恢复了华君兰的面目,把自己那张皮藏的干干净净。
她已经想好了说辞。
张开嘴后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它气的想骂人。
周微宁这边顺着黑线也找到了一处偏离的旧平房。
里面影影绰绰站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