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盛才啊,他就住在东珠市的市中心,你到那随便找个人打听一下你就知道了。”闻言,老板笑着说。
武惠良听到这话以后,心想也是,像郭盛才这样,把生意做到全国各地,又上了电视的人,怎么会没人知道?
笑了笑后,说:“那行,谢谢了哈。”
最近的经历都在告诉他,有时候身边光有能干的人还不够,还要有几个足智多谋的人来辅助自己。因此,找到郭盛才还是有必要的。
几人吃喝玩乐了一会儿,没多久,就下山前往了市中心,通过与人打听,赶在天黑以前见到了郭盛才。
故人见面,郭盛才给人的感觉倍加亲切。不止亲自给武惠良等人沏茶,还将多年收藏的古画陶瓷拿出来,赠与他们。武惠良道谢的同时,还不忘给他介绍身边的好友:“郭哥,这两位是从桐城过来的,一个是王氏集团的少东家,王文平。一个是他的随从,曾经当过兵的雪狼。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
闻言,郭盛才悻悻一笑,站在他们中间,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说:“早就听说过王氏集团的大名,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没成想会以这种方式和二位见面。既然你们都是惠良的好朋友,那么,就都是自己人了。坐。”
武惠良三人找了椅子坐下,随后,品着郭盛才送来的茶。没过多久,武惠良放下茶杯,坐在郭盛才的对面说道:“郭哥,最近怎么样?”
郭盛才转动着手中的笔,耸了几下肩膀说:“还能怎么着,就那样。”
“除了最近和一些食品厂家合作以外,其他一切业务都还算正常。”
郭盛才虽然表面挺乐观的,但武惠良还是从他的眉宇间看出一些端倪。
以为他是有什么心事,笑着又问:“既然没事,那你为什么总是皱着眉呢?”
“唉。”郭盛才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本来我是不想说的,既然你发现了,那我只好表明自己最近的立场了。”
武惠良见和自己心里想的一样,充当一个倾听者,竖起耳朵。
只见郭盛才顿了几下后,接着说道:“实不相瞒,最近我们这个行业也不太好做。自从我带动人力资源这项产业以后,很多内行人员一拥而上,纷纷效仿。光是在市中心,就有两三家开了新的店铺,但绝大多数都碍于我在全国各地的影响,对我保持中立的态度,只有那么一家和我对着干。最近我们这的订单越来越少的原因,就是因为他那边有人捣鬼。我还专门派人查过,据说他们背后,有一个什么财阀沈四在背后撑腰。”
“你也知道,我做的是正经生意,数钞票的本事还是有的,可要论算计人,我可比不过那些地头蛇。所以,最近正在苦恼,想着要不要撤掉东珠市的股份,前往别地发展。”
武惠良听完以后,这才明白他心里面的苦恼。
要知道,沈四的背景可不是一般的大,据王氏集团董事长王民辉所说,他除了能在一些三不管地带疯狂作案而不被查到以外,还能以极端的手段来洗白自己。平日里人五人六,以他那企业家的身份,给一些地方捐了不少钱。靠着这一行为,结交了不少权贵。以这种本事,想控制住整个东珠的产业链,可以说轻轻松松的事,更别谈他的手下了。
不过,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只手遮天一样的人物,到最后会败给一个农民企业家。
想到这里,武惠良淡淡一笑:“郭哥,这就有点大材小用了吧。不就是个地头蛇吗,听我的,直接和他硬钢。”
“话是这么说的,可是也得考虑后果啊。”郭盛才说着说着,眉头皱成了‘v’字,“我这边上有老下有小,万一从他们那讨不着好处,我的老婆孩子怎么办,他们的人身性命怎么办,要知道,这儿可是有很多三不管地带,与其这样,我还不如直接撤股,上别处扎根发展。”
武惠良也能理解他的感受,只是沈四现在已经在派出所里面,是生是死尚未得知,可能是资讯比较落后的原因,这个消息还没来得及传入市中心。假如以沈四的名义,前去忽悠,没准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郭哥,这就没有必要了吧。”武惠良笑着说,“兄弟不是来了吗,这点小事按说还是有能力前去处理的。”
“你有把握吗?”郭盛才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武惠良拍着自己的胸脯说:“我武惠良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郭盛才看着他,楞了好长时间。他和武惠良接触不多,只是一顿酒,一声兄弟,但他却是个异类,身边的朋友圈里,像他这个年龄的,大多都在围绕着老婆孩子热炕头,过着平凡的日子,而他呢,直接赢在起跑线上,成了两家产业的主心骨,企业家。能有这分成就,身上想必也有他的过人之处。
没过多久,他就相信了武惠良所说的话。站起来,拍着对方的肩膀道:“好,既然兄弟愿意留下来帮我,那我郭盛才也没有理由再去退缩。咱哥几个联手和他硬钢。”
“好兄弟。”武惠良见他逐渐有了点士气,颇为欣慰,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
雪狼和王文平见状,也站了起来,欣慰一笑。
他们似乎已经猜到,武惠良接下来会怎么应付这件事,同时,抱有十分的胜算,胸有成竹的对视了一眼。
……
喝完茶以后。
武惠良就把办公室的门给关上,从怀里掏出沈四签署过的转让协议,放在桌子上说:“郭哥,其实沈四早就被我们给送进了监狱。这是我们在算计他前,他所签署的公司转让协议。本来打算是想回去以后,让王氏集团董事长王民辉过目的。现在既然你这边有难,我就顾不了那么多了。你只要在这上面签个字,就可以算作是将沈四旗下的产业全都给夺回来了。这样以来,那边那个刺头也就不敢再把你们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