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才儿还有两个多月才能出来……”庞氏喃喃道。
“母亲,您就不能想想办法吗?既然求人不成,那就求己呀!”杨氏难得说了一句有用的话。
“求己?”
“对!”杨氏立马凑上前,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庞氏听了之后是既纠结又欣喜。
“这样真的能行吗?”
杨氏拍着胸口道,“保证能行,我前几日出门的时候就听到楼里的说书先生有说到这样的典故!”
“那就好!”
这日,冷靖远下衙回来,便见老夫人身边的春香丫头急匆匆的迎了上来,“老爷,不好了,老夫人今天摔了一跤,现在情况很不好,老爷快些过去看看吧!”
“什么?为何没有人通知我?”
“老夫人怕叨扰了
老爷上衙,不让我们通知老爷……”
冷靖远的眉头一皱,快步就朝着老夫人所住的福寿院去了。
毕竟经历了这么多事,他如今也不是完全信任老夫人和二房一家,谁知道老夫人摔跤这事,是真是假。
一进福寿院,冷靖远便听到高低不等的哭声。
这些声音中,有冷靖平的、有杨氏的还有冷忧雨的,胡氏和冷裕杰也在,只不过他们二人却哭不出来,只是假装伤心的陪在一边。
见冷靖远来了,冷靖平忙哭喊道,“大哥,母亲她不行了……”
“这是怎么回事?大夫呢?大夫在哪里?”冷靖远也看清了床榻上庞氏的模样。
一直颇有精神的庞氏,此时正惨白着脸,了如生气的躺在床上,她的嘴唇半张着,气息很是微弱。
一双
枯稿的双眼半开半闭,似乎有些神智不清。
她的额头缠了一圈纱布,此时纱布上渗出鲜红的血迹,除此之外,她的膝盖处也缠着纱布,同样渗着血。
“大夫已经来过了,说母亲年岁大了,又摔的太重了,只包扎了一下,开了几副药方子,说是让母亲先吊着命!”杨氏哽咽道。
“怎么会这样?我去请韩大夫过来!”
冷靖远不可置信,转身就要差人去请韩相伯,却听杨氏说道,“已经请过了,韩大夫也是这么说的,刚才的药方就是韩大夫开的!”
若是韩相伯都这么说了,那庞氏这次的伤,怕是真的没救了。
冷靖远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胡氏急忙将他扶住,“老爷,您要保重身体呀!”
就在这时,庞氏似乎是
清醒了一些,她缓缓伸出手来,喊道,“靖远……是你来了吗?”
冷靖远急忙抓住庞氏的手,哽咽道,“母亲,是我!”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能在死之前看到你,我走的也安心一些了!”
听了这话,冷靖远只觉得越发的心酸,“母亲,您放心,您不会有事的,儿子去求皇上,请太医来为母亲医治,母亲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庞氏摇了摇头,“别折腾了,我也活够了,走了就走了,只是……咳咳咳……”
杨氏见状,悄无声息的用手肘捅了捅冷靖平的腰,冷靖平这才反应过来,忙趴了上去,一顿哭喊,“娘,这个家若是没了您,可怎么办呀?儿子不孝啊,没有让娘享过福,也没让娘享受天伦之乐,特别是才儿,如今还被关在大牢里,尽给娘找不
快,我愧对娘啊……”
提到冷裕才,庞氏瞬间溢出眼泪来,抓住冷靖远的手微微颤抖,“我死了之后,你一定要好好教导才儿,切不可让他误入迷途,给你大哥招黑啊!”
“娘,我会好好教导才儿的,我已经想好了,京城不是我们该待的地方,过几日,我们便起启回老家去,不再给大哥添麻烦了!”
听到这话,胡氏微微诧异!
二房一家是什么人,她最清楚不过了,怎么会这么容易离开京城?
冷裕杰立马扬眉露出了得意的神色来,他早就看不惯二房一家了,不仅占了他家的宅院,还想和他分财产,听说二房的冷裕才还惦记他爹的护国公爵位。
这些人走了好。
“你们要离开京城?”冷靖远震惊道。
这事,他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