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学生都低着头,忍不住的捂着嘴笑,有两个学生实在忍不住,都笑出声了。
可是,没有人站出来承认。
牛春芳知道这群学生很淘气,说道:“大家好好上课!”
说完,她又转过身去写板书。
“牛春芳!”
不知道谁又叫了一声。
牛春芳有点生气,回过头来问:“到底是谁?”
依旧没人承认。
牛春芳又转过身,然后立马转回来,可惜并没有抓到人。
不过牛春芳滑稽的动作,倒是把同学们都给逗笑了。
牛春芳脸色通红,说道:“都给我老实点!”
然后她继续开始写板书。
“牛春芳!”又有人叫道。
“罗圈腿!”另一个人接话茬。
惹得班级里哈哈大笑。
可是,当牛春芳转过身的时候,依旧看不出来是谁喊的。
牛春芳气坏了,她把书摔到讲桌上。
“到底是哪个同学!给我站出来!”
下面依旧是低着头,忍不住的嗤笑,并没有人站起来。
“好哇!你们都不承认是不是?你们是我教过的最烂一届!我要去告诉校长!你们实在太过分了!”
看到牛春芳歇斯底里,这些学生反而更放肆的笑了。
牛春芳迈开腿,两步便离开了教室,她身后还响着学生的笑声。
其实,刚才都是胡刚搞的鬼。
陈菲菲白了一眼胡刚:“胡刚你太过分了!”
胡刚耸耸肩:“这有什么?玩玩嘛。”
牛春芳双眼通红的回到办公室,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就开始哭。
叶冲和田咏珊都去问:“牛姐,怎么了?”
牛春芳把事情和叶冲讲了。
她说:“你们班的同学太不像话!太不尊重人了!”
这一回,叶冲也没法替他的学生辩解,确实是这些学生太过分了。
魏华强则是在一旁冷冷的听着,再次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牛姐,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管的!我会惩罚那帮不懂事的小王八蛋!”叶冲说道。
牛春芳擦了擦鼻涕,没有说什么。
叶冲又说:“对了,牛姐,其实我也知道你为什么穿裙子,你这罗圈腿是天生的吧?”
牛春芳有点不高兴。
田咏珊在旁边偷偷掐了一下叶冲,心说这叶冲也真是的,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叶冲笑了笑:“牛姐,其实我有办法让你的腿变正常。”
牛春芳说:“你可别拿我来开玩笑了,我都快四十多岁了,这腿上的骨骼早就定型了,怎么可能还变正常?”
叶冲笑了笑:“我当然不是开玩笑。我真的有办法。”
田咏珊也对牛春芳说:“牛姐,叶冲的医术真的挺厉害的,不如你就相信他一次吧。”
牛春芳听田咏珊这么说,终于有点心动,问道:“叶老师,你真的能把我的腿变直?”
虽然牛春芳已经四十多岁了,不过到底是个女人,对于美的追求并不比年轻的姑娘少。
叶冲笑了笑:“当然,不过你可能要受点苦。”
“只要能让我的腿变直,吃苦我不怕!”牛春芳兴奋的说。
叶冲说:“行,等周末的时候我去弄点药材,下周帮你治!”
牛春芳说:“叶老师,如果你能把我的腿治好,那我可真得好好感谢你了!”
叶冲笑了笑,说道:“那牛姐,你就别生我那群学生的气了。”
牛春芳说:“哪里哪里,还是一群学生嘛,我怎么会真生气呢。”
随后,叶冲来到了班级。
他绷着脸走到讲台上,一拍桌子:“是谁?”
众学生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怎么?敢做不敢承认?是谁欺负牛老师的给我站出来!”
依旧没人说话。
叶冲又说:“你看看你们这个样子,你们怎么不欺负我?就知道欺软怕硬!成天还自诩是什么吕州市的人物,难道人物就像你们这样欺软怕硬?敢做不敢承认的?”
胡刚憋红了脸,站起来说:“是我,就是我做的!咋地吧?”
叶冲冷笑:“想也是你!从我来开始,你就是带头闹事的那一个,明天把你家长叫来!”
胡刚笑了:“叫我家长?开什么玩笑?”
“怎么?有问题?”叶冲问。
胡刚说:“我爸成天忙,他根本不管我,你要是能把他叫来你就叫,反正我是叫不来。”
叶冲瞪起眼睛:“你是跟我叫板?”
胡刚冷笑:“就是叫板怎么样?你要是有能耐,就把我爸叫过来看看!”
叶冲说:“行,明天我要不把你爸叫过来打你!我就跟你姓!”
胡刚不屑的坐到座位上,小声嘟囔道:“那以后你就叫胡冲吧!”
叶冲要找胡刚家长的事,立刻传遍了整个第五中学。
魏华强和高雄等人为此哈哈大笑。
谁不知道,胡刚的父亲胡作非,那是吕州市的地产大鳄,平时忙的跟什么似的,根本没有时间管胡刚。
每年,学校都会给家里邮一封信,上面写着学生在学校的表现和成绩,这些信件,胡作非碰都没碰过。
曾经也有学校的老师想找胡刚家长,结果听说还被胡作非骂了一顿。
开玩笑,胡作非一个生意分分钟几百万上下,这样的人物会理睬叶冲?
等到叶冲回了办公室,魏华强立马凑了过去:“叶老师,听说你要找胡刚的家长?”
“是的。”叶冲回答。
“哈哈,叶老师,你还真是不了解情况,你知道这胡刚的父亲胡作非是谁嘛?”
叶冲自然知道胡作非是谁,当初在六大派的拳赛上,胡作非可是对他最殷勤的那一个。
“我告诉你!胡作非是咱们吕州市的大地产商,咱们这边开发区大部分的地产都是他的,人家一个大老总,会理你一个小老师,别开玩笑了!”魏华强嘲笑道。
高雄在一旁说:“叶冲,你是不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结识胡作非,好想着以后一飞冲天?就别痴心妄想了!”
叶冲淡然的说:“我把胡作非找来,只是告诉他胡刚在学校的表现,我可不像某些人,把学生作为自己的跳板,把讨好他们的父亲作为自己升职的唯一途径。”
魏华强的脸唰一下子就红了,他知道,叶冲这是在指桑骂槐的说自己呢!
“你清高!你牛比!我看看你到底怎么请来的胡作非!”魏华强说,“你要是请的来,我特么都管你叫爸爸!”
叶冲冷笑:“魏华强,你是真不长记性啊,还想跟我赌?”
“草,你以为我怕了你?赌就赌!你要是没请来胡作非怎么办?”
叶冲笑道:“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好!还是那句话!你要是请不到胡作非,明天就给我滚出学校!”魏华强喝道。
叶冲耸耸肩:“行,不过你输了的话,可别朝着我叫爸爸,我可没你这么丢脸的儿子,你就对着操场的老黑牛雕像叫爸爸就行了。”
在操场,有一个黑色的老牛雕像,做耕地状,据说是一位叫‘一夫’的慈善家捐赠的。
魏华强脸憋的通红,心说这叶冲也太能埋汰人了!难道自己还不配做他儿子了?
他刚想反驳,一想这也不对,难道自己还上赶着要做人家儿子?
这话正着说反着说都是他吃亏,魏华强恶狠狠的瞪了叶冲一眼,干脆不说话了。
第二天一早,叶冲看到胡刚的时候就问:“你的家长呢?”
胡刚笑道:“我不是说了吗,我找不到我爸,你要是有能耐你就自己找。”
叶冲哼了一声,随后,他回到办公室,给黄岛主打了一个电话。
“冲,冲爷,您在忙什么呢?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黄岛主受宠若惊。
“黄岛主,现在你立马给胡作非打电话,让他半个小时之后来学校见我,不然的话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