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什么势力争斗中,最担心的不是敌人有多么狠辣,而是担心敌人无牵无挂。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以小博大,干死上位者的事情并不少。
任你生前,人生在如何璀璨,死后也是一抔黄土。
自从沈万三的儿子死后,关程便没有在通门县见过沈万三的家人了。
他不得不防!
处理好事情之后,关程便回了清水村。
路上,王庆元来了一个电话,要不是对方报出市立医院院长的名号,关程几乎都忘记这个人了。
当初他能在医道大会上,拿到紫金请帖,便有着王庆元的力荐。
“关神医,什么时候方便来一趟宁海,许久没见,想要请你喝喝酒。”
关程笑而不语,上一次在市立医院,关程帮忙治好病人,让王庆元成功抱住院长的位子,而后来王庆元推荐关程,加上徐老爷子的关系,拿到紫金请帖,二人也算是互不相欠了。
“王院长有什么事情直说吧。”关程说道,二人只见也算得上熟人了,他可不相信对方打电话,真的想请他喝酒。
王庆元笑笑,也不在绕弯子:“关神医,医道大会上,拿的冠军,让医道世家争相邀请的那个人,就是你吧。”
得到关程肯定的回答后,王庆云恭喜了一番,也表明出,他推荐了关程之后,就没有查过关程的底细。
“我有个朋友,身体有些问题,我想着报出你在医道大会的成绩,你看……”
回到村子,关程接过秦美玉递过来的,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去除的无籽西瓜,咬了一大口,缓缓笑道:“王院长,你这个朋友地位肯定不低吧,他不相信我的医术,所以才用成绩证明?”
王院长尴尬一笑,对于关程,他也没有隐瞒什么,当下就说了出来。
“这个人是宁海周家,算不上一线家族,但在二线里面也是数一数二的,当年我得周家资助,才有今天,包括当年我参加医道大会,也会周家找的门路,奈何不如神医手段高超,只拿了一个海选冠军的名头。”
“行,随便吧,你将病情给我发过来,我看看给你准确的回复。”关程挂了手机,又拿起一块西瓜,好奇道:“美玉姐,西瓜里面的籽,你是怎么弄出来的?”
秦美玉淡淡道:“这还不简单,用舌头扒拉扒拉就好了。”
关程看着秦美玉的香舌,不知道美玉姐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一手,真是让人……兴奋!
……
村东头,郝仁斌家里。
这两天郝仁斌很是头痛,他答应村民七天之内有结果,可得到的消息却是方一涵撤资。
然后他又去了镇上,见了苏岳峰,后者直接告诉他,这个项目就是关程搅黄的,解铃还须系铃人,让他去找关程。
郝仁斌当场就翻脸了,他找关程有用吗,有本事你苏岳峰过去试试。
人家关程当村长的时候,都不乐意促成这件事,现在把人家的村长给撤了,还让人家办事?
想屁吃呢?
对此,苏岳峰也没有办法,让郝仁斌自己看着办,大不了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可郝仁斌的海口都夸出去了,这几天登门的人络绎不绝,都在询问苍山开发的事情,期间还有不少人偷偷过来送礼,让他又感觉回到了当年,那个在清水村说一不二的时代。
要是七天之后,这件事没有一个满意的交代,他家得让这帮刁民给砸了,他郝仁斌也成了人人喊打的东西。
“爸,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得了癌症?”郝珊珊在一边问道。
说什么再不回来,就见不到他这个爹了。
现在回来了,郝仁斌又不说话,只让他呆在家里,哪里也不能去。
郝仁斌哪还有心思搭理自己的女儿,当下给郝珊珊打发着买了一点酒菜,满脸愁容的坐在板凳上,有一口每一口的喝着。
从苏岳峰那里,郝仁斌得知,关程这人不简单,关系不说通天也差不多了,顺便还透露出一点消息,当初张家是准备在县城里面安插人手的,可被人拦截,只能安排到下面的镇子里。
据苏岳峰猜测,拦截的那股力量,或许就是关程的关系。
这也是苏岳峰只敢给关程找点小麻烦,不敢和关程鱼死网破的原因。
他就是一个打酱油的喽啰,把自己喂饱了,吃好了就成,其他事情,少问,少说,乐得自在。
“所以,让关程点头的话,这件事没准能成,你真以为阻力是来自你手里那个破印章,拿个芝麻绿豆的村长当回事?”
这句话,不停的响彻在郝仁斌脑海里。
他在追问下去,苏岳峰就含糊其辞了,说什么不该知道的最好不要知道。
把他郝仁斌在扶上来,为的也不单单是苍山开发的事情,而是后面其他捞钱方便。
“关程啊你个关傻子,你到底抱住了哪个大人物的腿?”
郝仁斌看着眼前乱晃的女儿,眼睛忽然一亮。
“珊珊啊,过来坐,爹和你说个事。”
“干嘛啊。”郝珊珊坐在小板凳上。
“这样……”郝仁斌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下,郝珊珊立刻炸了,身前两个兔子跟着乱晃,失声道:“你让我去勾引关程,你好威胁他,我不干,你找别人吧。”
郝仁斌深深闷了一口酒,哭丧着脸,装出一副失落的表情:“行,爹就你一个女儿,爹走投无路了,不找你还能找谁?”
“爹但凡有办法,也不忍心让你帮爹啊,这不是便宜了关程那小子。”
“可爹真的没办法了。”
“爹也没法活了,你别拦着爹。”
郝仁斌咬咬牙,一用力,冲着桌子不停的撞了起来,嘴里喊道:“死了算了,死了清净了,那关程逼得我走投无路啊。”
“爹……你别这样。”
郝珊珊焦急的跺脚,拉不住郝仁斌的她,眼看着真的有血迹出现,她慌忙点头:“爹,我答应你,答应你,你快停下来啊。”
“真是好闺女,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郝仁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