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玄听来人道了声是你,这才收了拳脚,又听这人声音熟悉,好像那里听过,用眼一看,原是太清宫的云机,旁边的那个小姑娘,却是不识。李慕玄忙把头发用手拨了拨,整理了一下衣服,走近来。
云婵看清了李慕玄面容,心里暗道了一声:“这人好俊朗啊!怪不得云机师姐对他念念不忘。”
李慕玄打稽首道:“云机师妹,有礼了?”
云机也忙回礼道:“师兄有礼了,在祖师洞可好。”
李慕玄道:“一切都好,有劳师妹挂心。”二人正在哪里论礼数。
云婵不耐烦了,道声:“二位,我们是修道之人,何来太多的礼数。”
她这一说话,李慕玄笑了笑,对云机问道:“这位师妹是何人,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云机回道:“这是我师妹云婵。”
李慕玄刚要施礼,云婵抢先一步道:“鹤鹿师兄,云婵有礼了。”
李慕玄疑惑道:“你认识我。”
云婵道:“我虽不认识师兄,到有人每天都记挂着你。”
说着,转过头看了一下云机,云机的脸一下子红了。
李慕玄见她看云机,还没反应过来。讪笑道:“何人会想我,真是奇闻哪。”
云机急忙道:“师兄在祖师洞可曾习惯。”
李慕玄道:“有劳师妹关心,我一切都好。不知二位师妹来这药圃做什么,我在远处望见有人在药圃,以为是来盗仙草的山精鬼怪,所以动起手来,这里,给二位师妹赔礼了。”
云婵看他这样拘谨,笑道:“师兄也是,像我俩这样漂亮的山精鬼怪,在这日月山上,怕也是少见吧!”
云机听云婵的话酸溜溜的,诚恐李慕玄窘迫,打圆场道:“师妹休要疯言胡语,惹师兄笑话。”
转过又对李慕玄道:“师兄见笑了,师妹平素放荡惯了,还望师兄包涵。”
李慕玄笑道:“不妨事,人还是不羁些的好。云婵师妹天性活泼,自然是有趣,与我开玩笑,我也是十分开心!”
云婵听了,道:“就是。”
云机见他二人一般模样,也就难以再客套。对李慕玄道:“师兄久在祖师洞,可知紫芝草所在之地。”
李慕玄听她说紫芝草,为难道:“此草平时倒也常见,只是这一段时间却是难找。”
云机听了,疑惑道:“这却是为何?”李慕玄就把自己帮天成子除草,天成子误劈药圃的事给云机二人说了,惹得二人大笑。
二人笑完,云婵道:“如此怎生奈何,师父还等紫芝草炼丹药呢?”
李慕玄见她急要用,对她们道:“二位师妹休要急躁,师叔祖久在此地,他应该知道怎样取这紫芝草,我们何不去问问他老人家。”
云机听了,道:“师兄此言甚是有理,我们这就去问师叔祖。”
云婵笑云机道:“只要是师兄说的,都有理。”
李慕玄听了,哂哂地笑了,羞得云机满脸通红。
李慕玄把大竹桶放到药圃边上,和云机等三人往祖师洞走去。一路上,云婵走在前面,叽叽喳喳的说着一些山中的闲事,云机和李慕玄并排走着。互不答话,偶尔应和一下云婵。
云婵见二人都不说话,就想给他们二人找个话题,正想之时,山坳里飞出两只玄鸟,一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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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上下翻飞,从三人眼前掠过。
云婵故意问李慕玄道:“鹤鹿师兄,刚才眼前飞过的是什么,我久在山上,还不识此物?”
李慕玄那里想到这是云婵故意,还真诚道:“师妹不知,这是咱们山上的玄鸟。”
云婵听了,又问道:“那两只在一起飞,是为什么?”
李慕玄听了,有些不好意思回答,又见云婵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就想回答也是无妨,随口答到:“这是一对夫妻鸟,它们颉颃飞腾,有恩爱之意。”
云婵听了,长哦一声,说道:“那是不是像你和云机师姐,以后也会做一对夫妻鸟,生恩爱之意呢?”
李慕玄被她这么一说,脸一下子红了又白了,变了好几个色,云机也羞的把头转了过去。
好一阵,云机才转过头来,骂云婵道:“你这小妮子,平日不修道口,今日竟说出如此有违礼法的话来,真是不知羞。”
李慕玄见云机责备云婵,劝云机道:“师妹不要责怪云婵师妹了,她还小,童言无忌,你又何此如此计较。”
云婵顺势道:“就是,我还小,你为什么要责备我呢?”
说完,小嘴一撇,跑前面折花去了。只剩云机与李慕玄站在原地,二人各怀心事,谁也不打破这寂寞。李慕玄轻瞟了一眼云机,见她与三月前大不相同,三月前初见时,她和云婵一样,性情坦率,为何三月后,她就变得沉稳端雅,举止拘束。想是受罚,让她明白了些许道理,变得收敛了。
李慕玄看云机时,云机也在看他,观见他,也不似初见模样了,以前的他,身上有些痞气,夹杂着些贵气,给人一种慵懒,颓废之感。此刻再看他,浑身上下透着灵气,身姿比以前也挺拔了,尤其是一双眼,眸子放着精光,看来他已经修为已经一日千里,更胜从前了。
二人互相打量着对方,都觉得对方变化很大。好一会儿,还是云机开口道:“师兄这三月来,修为远胜从前,想是有什么奇遇吧,可否对师妹相告?”
李慕玄笑道:“师妹果然一双慧眼,我确实是有过奇遇。”
就把他如何跟天成子打赌,又互破阵图的事给云机说了,云机听完,大呼神奇。为什么云机会激动,这修行的法门,别人修十几年,二十几年,都很难突破,甚至有些人一生都在门外徘徊,而李慕玄竟三月内求得,虽说有奇遇,这也是世间少有的奇才。
云机越发对李慕玄高看了,又问道:“师兄天赋异禀,真是百年奇才,云机有一言,不知能问否?”
李慕玄道:“师妹有话,只管问来,为兄绝不隐藏。”
云机道:“方才师兄与云婵师妹相斗,观见师兄所用掌法,好像不是咱们日月山的掌法,这是云机猜测,不知对不对?”
李慕玄听言,心里一惊,莫不是又犯过了。试探道:“师妹此言,莫不是为兄又犯错误了?”
云机见他误会,忙道:“师兄不要误会,我就是想知道你用的掌法是何名称而已,别无他意。”
李慕玄见她这样说,才放下心来,道:“这是我家传的掌法,唤作八卦游龙掌。”
云机听他说是家传的,点首道:“原来师兄还有家传武学,是云机浅薄了。”
李慕玄道:“不妨事,师妹也是不知,正所谓,不知者不怪嘛。”
二人正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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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论说着,前面的云婵等不住了。大声呼道:“你俩在哪里说什么悄悄话呢?还要背着我。”
李云二人,被她这一调笑,忙紧步向前,不一时,就赶上了云婵,三人一同向祖师洞走去。
天成子做好了饭,正等李慕玄吃饭呢?等了好久,还不见人来,就有些急躁,他出了前殿,站在竹岩上,使了个穿云破雾的神通,大喊李慕玄的名字,李慕玄正在三里外的路上,和云机她们闲聊,忽听山上一阵阵呼喊他名字的声音,忙回应,天成子在竹岩上听了,就在前殿等他。
一会儿,三人来到了前殿,见天成子站在那里,李慕玄快走了一步到天成子面前,对天成子介绍到,这是月山上的师妹,今天来祖师洞采药,说了一大堆。
天成子幽幽地道:“我知道了,快来吃饭。”说着就转身到后殿去,那三人跟在后面。
坐在饭桌上,天成子还没有开口,李慕玄就急问天成子,怎样才能很快的拿到紫芝草。这一开口,云机,云婵也凑过来听。
天成子见他三人如此急切,慢条斯理的说道:“这紫芝草乃是受水火二物相催而成,想要速得,需要两宝。”
云婵性急,问道:“师叔祖,是那两宝,这两宝可是我日月山之宝。”
说完,看着天成子。
天成子捋了一把胡子,道:“这二宝就在日月山上,一曰天火旗,一曰四海钵,天火旗在太阳宫长溟真人手里,四海钵在太谷宫长流真人手里,长流真人性情冲淡,一借便来。
只是那长溟真人,性情暴躁,脾气执拗,天火旗又是太阳宫镇宫之宝,他从不轻易外借,想从他手里借来天火旗,是难上加难啊!就是我贫道亲自去,那长溟也不一定给面子。”
说完看着李慕玄三人,一副我帮不了你,你自己去想办法吧!
听了天成子的话,李慕玄道:“师叔祖,四海钵现在弟子手中,只需借来天火旗即可。”天成子一听,眉头一皱,心道:“四海钵是掌教师兄天鸿子赐给长流的镇宫之宝,他怎么会转赠给这个小道士,个中缘由,真是令人费解。”
李慕玄见天成子邹着眉头,一言不发,以为他是为天火旗的事发愁,便慷慨道:“师叔祖不必忧心,待我去借天火旗走一遭。”
云机见李慕玄自动请缨去借天火旗,阻拦道:“师兄莫要冲动,长溟师伯因为鹤山师兄的事,对你我二人尚有成见,此刻你去借旗,他老人家心中生气,定然不肯相借。以我来看,还是让云婵去借旗的好。”
云婵听云机说让她去接旗,一下子跳起来,大声道:“师叔祖,师兄师姐,你们放心,这天火旗就让我去借,肯定是马到功成。”
说完,转身就走,天成子见她走的急,忙叫住她道:“你切莫要慌,待贫道修书一封,你带在身上,必要时,你将书信呈上,料长溟会给我几分薄面,借旗给你。”
天成子说完,就进书房写信去了,留云婵三人在那里,说着借旗的一些事。不一时,天成子修好书信,来到正堂,把书信递给云婵,让她去太阳宫借旗。
送走云婵后,天成子对李慕玄,云机二人道:“你俩也别闲着,去竹园找块空地,祭起四海钵,用四海钵的水浇地,直到云婵把天火旗借来为止。”
李慕玄听了,忙和云机去浇地了,天成子也去挑选挑选紫芝芽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