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懂橡胶有什么用,但众人少见宁策如此激动,是以对橡胶,也都不敢轻视,心想这定是非常重要之物。
然后宁策脸色得意地探手入怀,又取出几粒种子来,放在桌上。
众人定睛看去,只见这些种子如同桃核形状,外表光滑,颜色深红,看起来油汪汪的。
宁策笑笑,说道:“此乃油棕果,乃是本官从一大食商人手中得之,此物能榨油,算是本官此行的意外之喜。”
油棕果含油量极高,号称世界油王,并且和橡胶一样,非常适合在热带地区种植。
油棕果榨出的油,可以食用,也可以用来做精密机械的润滑油,用途极其广泛。
众人喜形于色。
古代和现代不一样,物资非常的缺乏,现代人不爱吃大肥肉,嫌腻,但古代人吃肉可都是挑肥的吃,那时的人,普遍缺乏油水。
以前的人说话,形容好东西,都说‘那可是块大肥肉啊’,这就是因为以前的人,肚子里油水少,所以都把肥肉当成宝。
宁策把橡胶种子和油棕果摆在桌上,便下令道:“饶时亨,本官把组织人手,开辟土地,种植橡胶树,油棕树的任务交给你,不知你可愿意?”
饶时亨急忙起身,拱手说道:“大人有令,在下无有不从,在下这几年就一直留在此地,专门负责种植橡胶,油棕。”
宁策点了点头,“辛苦你了,你的功绩,本官来日必有回报。”
“此外,油类将来我军可以用捕鲸来获得一部分,并且橡胶更为重要,所以初期种植的重点,是橡胶树为主,油棕树次之。”
饶时亨急忙应下。
随即,宁策又望向九纹龙史进,神机军师朱武两人,开始交代自己离去后的安排,
“此次前来巨港的三千百姓,多数都是青壮,大约可得两千可战之兵,本官走后,你
二人率两千兵卒,拱卫此地,不知你等可有信心?”
两人听了,急忙站起,身子笔直,“大人放心,属下定不辱命!”
眼看两将神色郑重,宁策便笑了笑,“你等无需紧张,南洋这边,没什么强敌,或者说,你二人手中这两千兵,便是南洋最为强大的陆军力量,此地,是本官的根据地,你们一定要把这里帮本官看好了!”
两人急忙答应下来。
王寅小心地问道:“大人准备何时离去?此外,若是将青壮转为兵源,开发建设所需的民夫便有所不足。”
宁策说道:“待香料收购完成,咱们就走,至于民夫……,问题应该也不大,可以雇佣本地百姓。”
宁策话音刚落,武松便匆匆而入,
“禀报大人,室利佛逝国王派遣使者前来,如今已到巨港三十里地之外,预计下午即可到达,属下听闻,使者此行似是为大人而来。”
“为本官而来?”宁策想了想,便问:“大概是什么事,你知道么?”
武松说道:“属下听闻,室利佛逝国王对我军在巨港的存在,深感不安,所以派遣使者,名为慰问,其实有打探,劝离之意。”
燕青皱了皱眉,说道:“此举莫非是蒲家的阴谋?巨港原本就是众多海商的聚集地,我等虽然人数稍多,但也不过数千人,目的也不过是经商,值得此地国王专门派人前来么?”
王寅听了,当即起身,脸色狠辣,“这些土人若是好言相求,也就罢了,若是敢对大人不敬,属下愿率五百兵卒,直接去这王国都城,绑了他国王来,让他给大人请罪!”
史进听了,只觉心中畅快,于是也站起身来,慨然说道:“王将军所言极是,所谓一不做,二不休,史进愿一共前去,直接灭了这王国,推大人做国王,到时王将军做丞相,我等做元帅,将军,岂不快哉?”
神机军师朱武则说道:“本地几大香料商人,与王室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末将就不相信,没有王室的同意,这些商人敢跟蒲家做生意!
这国王分明是站在蒲家的立场,王将军说的对,此国兵力孱弱,国王若敢嚣张无礼,咱们就灭了他!”
宁策想了想,却是微微一笑。
“几位无需激动,待使者前来,说明来意,咱们再见机行事,倒也不迟,武松!”
武松急忙上前,“属下在!”
宁策说道:“你马上派人去酒馆,打听以下这几件事,本地国王有多少兵力,国王的性格和秉性,以及使者此行的确切来意。”
武松领命而去。
酒馆吸引了大量海商水手前来后,打听情报对宁策来说,就变得非常轻松,只要请一瓶酒,或是悬赏一些银两,就会有很多水手,愿意分享他们在别处得来的情报。
随即宁策又吩咐王寅召集士卒,披挂铠甲,做好打仗的准备。
小半个时辰后,武松匆匆而来,把几页刚刚获得的情报,呈给了宁策。
宁策拿起情报,粗略看了一下,随即便将情报扔到桌子上,冷哼一声。
“王寅,你看看吧。”
王寅拿起情报,看了几眼,顿时勃然大怒,“这国王果然是受人唆使,想要逼迫我军离去!
既如此,属下立即点兵出征,将这昏君抓回来!”
宁策摆了摆手,“这倒也不必,所谓上兵伐谋,能不战而屈人之兵,那是最好,暂时本官也没有多余精力投在这里,
不过,也该是将那些蒲家余孽,一网打尽的时候了。”
随即,宁策吩咐道:“把真田景虎叫来,本官即将远行,也该清理下场地了。”
片刻之后,毕恭毕敬的真田景虎前来,
“敢问大人,您召集属下,有什么事?”
自
从经过那个恐怖的夜晚之后,真田景虎彻底被宁策吓麻了爪,以勇武出名,号称越后之虎的他,在宁策的面前,乖觉得仿佛是只小猫。
现在他彻底地投靠了宁策,不仅如此,为了表示忠心,还派自己的独生爱女真田雅美去服侍宁策。
宁策问道:“据你所说,蒲家的几个盟友,奥利弗,纳伊,恰马尔如今都在本官的酒馆中?”
真田景虎急忙点头,“千真万确,属下看得清清楚楚,确实是这几人没错。”
宁策皱了皱眉,心想这些海商,就这么不怕死么?
明明是蒲家的盟友,居然还敢来自己的酒馆里玩耍,并且还一连玩了好几天,乐不思蜀的样子。
宁策想了想,又问:“他们跟蒲家,是属于坚定的盟友,还是合作伙伴?”
真田景虎答道:“东罗马帝国的大海商奥坎,是蒲家的铁杆盟友,这人生性凶残,经常跟蒲家合作,在海上打劫,杀人害命,至于奥利弗三人,他们与蒲家的合作,更像是不得已而为之。”
宁策微微颔首,心中顿时便有了主意。
当即下令,“王寅,武松,史进,你三人立即率领一千兵卒,由真田带路,对蒲家和奥坎的各处据点,进行突袭,若有抵抗者,一律杀无赦!”
三将当即领命。
宁策又吩咐道:“童威,童猛!你二人立即统率战船,封锁港口,严防蒲家余孽乘船外逃!”
于是童威两人也是领命而去。
然后宁策又让燕青带人,把奥利弗等三人给控制住。
一时间,宋军精锐齐出,在王寅等三人的带领下,如狼似虎般,开始对蒲家以及奥坎的各个据点,逐一进行扫荡。
顿时又是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直到傍晚时分,杀戮方才结束,武松等三将返回复命,
武松禀道:“启禀大人,蒲家,
奥坎在巨港的据点,皆已被我等捣毁,缴获财物无数,此战斩杀贼兵八百余人,俘虏近千人,贼首蒲思那,奥坎皆被抓获。”
宁策吩咐道:“把贼兵的尸体和头颅,堆在港口,筑成京观,以震慑人心,此外,把蒲思那,奥利弗等人,都给本官带上来。”
片刻之后,蒲思那,奥坎等人被带了上来。
宁策高坐正中,孙安站在他身后,鲁智深,武松,王寅,史进等将领,分列两侧。
蒲思那,奥坎都是被五花大绑,恰马尔等人则只是被反绑了双手,原本吓得半死的恰马尔见状,顿时便稍稍有些放心。
宁策轻哼一声,说道:“蒲思那,奥坎,你两人可知罪?”
两人齐齐抬头,蒲思那脸色惊恐,奥坎则是气急败坏,双眼血红,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
也不怪他愤怒,宋军士卒,一个下午,就把奥坎在巨港的势力给一网打尽,并且还把他这些年积攒的财富,也都给搬运一空,这让奥坎如何不恼。
奥坎一抬头,正看到站在童猛旁边的真田景虎,当即大怒,破口大骂,“真田,你这个叛徒!你背叛了少主,不得好……”
他话音未落,真田早已一个箭步上前,轮起手臂,狠狠地便给了奥坎一个大嘴巴子,打得奥坎眼冒金星。
“八嘎!”
真田骂了一声,随即又是啪啪啪一阵大嘴巴子扇了过去,顿时就把奥坎扇得晕头转向,满脸通红。
宁策见状,急忙开口:“奥坎作为蒲家帮凶,十恶不赦,拖出去,砍了!”
于是便有士卒上前,如同拖死狗一般,将奥坎拖到了外面,一声惨叫后,士卒拖着奥坎滴血的头颅,前来复命。
眼看宁策如此凶狠,奥利弗等人吓得浑身发抖,站都有点站不稳的样子。
就在这时,只见蒲思那双腿用力,突然就从地上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