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北辰眸子微闪,“我可以给睿睿捐骨髓,不过最快,也要半月后。”
白思景拧眉,“为什么要这么久?”
凌北辰说,“我最近有个投资的项目很重要,不能分神,所以半个月后,等项目结束,我才能给睿睿捐骨髓。”
白思景,“那就半个月后,不能再晚。”
凌北辰眼眸再闪,说,“对了,凌家人的毒,你也要继续给他们解。”
白思景面微讽,“你给他们下毒,不就是要他们死?”
凌北辰冷笑了下,“确实,我要他们死,但你现在把我下毒的事供出来了,凌西延一怒之下开始针对我在镁国的分公司,我现在股票天天跌停,除了让你继续给他们解毒,还能怎么样?”
听到凌西延这个名字。
白思景的心脏沉了下。
而虽然,凌西延是个冷血的人,但凌母凌父他们,都是无辜的。
更何况还有小珏,她的孩子,也中了毒。
白思景说,“我知道了,我明天就会去趟凌家。”
翌日。
白思景就来到了凌家。
但她是以‘江医生’的身份,戴着人皮面具,走入凌家。
沙发处,凌母和凌若瑶,以及凌西延都在。
白思景一进门,凌西延的视线就落在了她身上,那眸色幽暗,深沉如墨。
白思景没有看他,只冲着凌母道,“凌夫人。”
“唉,江医生,你来了,辛苦你又跑一趟。”
凌母此时依旧不知道‘江医生’就是白思景,语气间是尊敬和礼貌。
凌若瑶则是冷哼一声,满脸不屑。
白思景淡淡说,“凌夫人客气,请凌夫人准备一下,我立
即为您施针。”
凌母点头,带着白思景上楼。
很快,白思景为凌母施了针,却瞥见凌母眼下一片青色,像是几日都没有休息好一样。
白思景问,“凌夫人近来,是有失眠的症状么?”
凌母点了下头,说,“我这两日,的确有些睡不着。”
白思景说,“凌夫人,您现在的体质欠佳,虽然有针灸和汤药调理,但休息不好,药效也是很难发挥全效的。”
“这点我也知道,只是……”
凌母话语一顿,叹了口气说,“只是有件事情,是我心里怎么都过不去的坎,我这几日翻来覆去的想,越想越觉得心里难受。”
白思景忖了忖,说,“凌夫人若是不介意,可以把压抑的心情说出来,我保证不会外传,否则气郁则损肝与心,会
对治疗造成很大阻碍。”
凌母心里也是确实闷得慌,便说,“其实我也是前两日才知道,因为我三年前识人不清,间接……害死了一个人……可我此时无论怎么愧疚懊悔,都已经晚了。”
“有些事情,从来没有回头重来的机会,就像我犯下的这个错误……也永远也无法弥补。”
“我们凌家……亏欠她太多了……”
白思景怔了下,反应过来,凌母口中的‘她’,是自己。
原来凌母从那日白娇娇的身份被揭穿,就对她三年前的死耿耿于怀,并且十分愧疚。
凌母的这份傀意,相比凌西延的那份冷血,真是天壤之别。
白思景唇瓣轻抿,眼帘不禁轻垂。
凌母抬手擦擦眼角泪滴,说,“不好意思啊江医生,是我失态了。”
“无妨。”
顿了顿,白思景也重新调整情绪,说,“这个世界本就有很多无法挽回的事,所以更要珍惜当下,但凌夫人现在的身体不适合思虑过重,稍后我会为您开一份调理失眠的药方,您记得喝。”
凌母颔首,“谢谢你,江医生。”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
凌若瑶有些不悦地走入说,“妈,你在和这个医生说什么啊,我在门外就听到你们嘀嘀咕咕的。”
凌母道,“江医生在教我调解心情罢了。”
“切,一个中医还调解心情,妈,一个外人,你还是不要和她说太多话了。”凌若瑶不屑地说。
白思景没有理会她,只道,“凌夫人,那稍后我再来为您拔针。”
说完,她转身走出。
而一抬眼,她看到门外,立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