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内静了一刹。
所有人都看向白思景。
凌若瑶趁机幸灾乐祸说,“索菲亚,这不是刚刚侍应生找了好久的手链吗,怎么在你包包里,原来是被你偷的啊,我就说你这个小模特一看就不是好人,搞了半天,还真是个偷儿啊!”
宾客这么一听,立即窃窃私语起来。
“原来这个女人是个模特啊,难怪长得挺漂亮的,可这手脚这么不干净,是怎么混进这样的场合呢?”
“我刚刚看到了,她是跟着凌总来的。”
“啊,不是吧,跟着凌总啊?”
“那凌总是被她这张狐媚脸骗了吗?我一直以为凌总不好女色的呢。”
“所以说这女人厉害,不过都有这本事了,怎么还要偷东西呢,也太品行不堪了吧。”
讽声讥诮声,纷纷入耳。
白思景冷着脸,声线微凉说,“各位,手链不是我拿的,我没有碰过。”
“呵,不是你拿的,那怎么会从你的包包里出现?”
凌若瑶立即反诘,
接着扬声说,“保安呢,立即把这不三不四的小偷给我轰出去。”
周围侍应生听此,立即拿着对讲机呼叫保安。
忽然,一道冷沉的声线响起。
“凌若瑶,你又在做什么。”
人群听到这道声音,不自觉让出一条路来。
只见凌西延一身黑色的西装,缓步走来。
他容颜冷峻,一双黑耀的瞳眸,此刻带冷地直视而来。
凌若瑶迫不及待开口,“哥,你来的正好,这个索菲亚,她偷了人家宾客的手链,被抓到了还不承认。我现在正要保安赶她走呢。”
凌西延俊眉轻蹙,冷沉的视线落在白思景的脸上。
他瞳色如墨,宛若深邃夜空。
白思景定定看着他的眼,说,“凌总,如果我说不是我,你信吗?”
凌西延掀唇,只一字,“信。”
白思景眼眸不由自主轻缩了下。
在凌西延开口之前,她其实想过,凌西延会不会如其他人一般,怀疑她。
但,凌西延却没有半分迟疑,就说
信她。
这让她的心,莫名一动。
而凌若瑶听罢,立即气愤说,“哥,你怎么还信这个狐狸精的鬼话?手链是从她包里翻出来的,不是她偷的又是谁偷的?”
凌西延冷冷瞥她,“住嘴。”
凌若瑶当然不服,还想说话,旁边一道悠然的声音响起。
“我想,这件事或许有什么误会。”
出声的人,是刚刚被偷了手链的宾客,姬雅。
她容颜精致,气质温雅。
是那种看上一眼,就容易让人生出好感的面容。
姬雅含笑说,“其实我掉了手链是小事,不过身外之物罢了,不过我见这位小姐面容清冷,却是不似小偷小摸之人,倒像是有什么人,故意要针对这位小姐一样。”
姬雅说着,又是清浅说,“所以,为了还这位小姐一个清白,不如,就调出监控看看吧,若是真冤枉了人,还请各位,不要对这位小姐有任何偏见。”
一番话,说的有礼有度,不禁让人心生好感。
真是好优
雅又大气的女人。
就连白思景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姬雅弯唇,回看了白思景一眼,真的让服务生去调监控。
很快,服务生将监控片段截取回来。
但宴会厅的监控,也只是拍摄道了大厅的中央位置,一些角落,是拍不到的。
而白思景和姬雅,都去过洗手间的方向,白思景还恰好是在姬雅去向洗手间后的五分钟去的。
这之中又发生了什么,姬雅何时丢的项链,又怎么会跑到白思景的包里,还真说不清楚。
凌若瑶见此,立即幸灾乐祸说,“哥,你们看到了吧,这贱人其实后脚就跟着姬小姐去过洗手间呢,搞不好她就是偷了姬小姐的手链呢。”
白思景听着凌若瑶的话,眸子冷冷眯起。
是,她后脚恰好与姬雅去洗手间的时间差不多,但更后脚,也就三五分钟后,凌若瑶其实也跟着她进了洗手间。
而在洗手间里,凌若瑶还故意泼她水。
再加上回宴会厅后,凌若瑶明显
是故意绊倒那名端茶的服务生。
然后服务生撞向自己,自己手包坠地,露出手链。
那这一切,就很明白了。
一切都是凌若瑶做的。
凌若瑶不知怎么弄到了姬雅的手链,然后再塞进她的包里,说是她偷的。
可监控拍不到洗手间内发生的事,她似乎也就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白思景拧眉,突然,她的视线定格。
她瞥到自己掉落地上的手包。
因为当时在洗手间不想和凌若瑶过多纠缠,所以她原本想补下唇彩,也没补。
但当时她唇彩的盒子是打开的。
这会儿随着包包滚在地上,那唇彩上,明显有一道指甲的划痕。
应该是凌若瑶把手链塞进她包包时,美甲碰到了,就在上面留下了刮痕。
眼眸刹然一冷,白思景蹲身捡起唇彩,说,“诸位看到上面的划痕了么,明显是指甲刮上去的,所以现在现场中,谁的指甲上,有我唇彩的红痕,应该,就是将手链故意塞进我手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