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动帘子,荡漾起楚凤执杯而扬起的衣袖。
她今日穿的是一套浅绿色的衣裙,简约大方,比起往日里丞相夫人的成熟庄重多了几分少女的灵动。
就像是那漫天黄沙,落日斜阳下的一抹俏丽春色,美不胜收。
许久,楚凤放下手里的杯子,笑了,“都过去了。”
章青酒还要再说,楚凤却先她一步站了起来,“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
章青酒眯了眯眸子,点了点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谁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醒着,也不见得比装睡好过。
二人乘上马车离开,在她们走后,原本早就离开的楚询却再一次出现在了摘星楼的门口,凝视着远去的马车久久没有动,直到再也不见。
正午的太阳很大,影子落在脚下凝聚成了一个点,载不尽落寞。
“夫人,小姐,你们终于回来了。”刚刚回到府里,紫蝶便扑了过来。
楚凤轻笑一声,“怎的这般冒冒失失。”
“我……”紫蝶缩了缩脖子,“府里来客人了,是孙小姐,说是找小姐的。”
“她?”楚凤愣了一下,想起昨天夜里的事情,当即皱了眉头,“她在何处?我陪你过去见她。”
“不必了。”章青酒微微一笑,拉住楚凤的手,“母亲回去休息吧。”
说完转头让紫蝶直接把人请到自己的院子里去。
楚凤眼里闪过一抹担忧,“她今日来……”
“我知道她来做什么,母亲放心。”拍了拍楚凤的手,章青酒眨了眨眼睛。
孙凝雪过来,本就是意料之中。
回到蒹葭院,看到空荡荡的门口,章青酒愣了一下,“春来呢?”
“他不是随小姐出门了吗?”云雀闻声而来,眼里闪过一抹诧异。
随她出门?
章青酒嗤笑一声,点了点头,转身进了里屋。
望着她的背影,云雀忍不住皱了眉头,莫非春来并没有跟出去?那他去了哪里?
街角成衣铺子里,慕容春来坐在太师椅上,将手中的字条捏进手心,狭长的凤眸挑了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么多天了,就只查到这些?”
看着那从手指中落下的粉末状白色纸屑,下方两个人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主子,属下办事不力,还请主子责罚。”
“既然知道办事不力,还要等我来责罚?”慕容春来嗤笑一声,那眸子里的神色透着几分嗜血。
两个互相看了一眼,皆从对方目光看到了恐惧,二人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一把弯月匕首,寒光一过,血色飞溅。
二人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但却没有一个敢出声,咬了咬牙道:“还请主子多给些时间,属下必定……”
“她你们便不必再查了。”眼神掠过地上那两截断指,慕容春来的眸子里不带半点情绪,“他们到哪里了?”
“据家里人传消息来,已经混在商队里出发了。”二人回答道。
“嗯。”慕容春来挑了挑眉头,缓缓起身,“既是商队,路上遇到劫匪便不奇怪了罢。”
“主子的意思是……”其中一人抬起头来,对上慕容春来的目光,立马又垂下眸子,“属下明白!请主子放心!”
慕容春来轻轻哼了一声,敢给他下毒,那便要有死无葬身之地的觉悟!
看着慕容春来起身欲走,另一个人抬起头来,欲言又止道:“既然主子的毒性解,不如便不要再回丞相府,主上吩咐我们的任务……”
“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管了?”慕容春来幽幽地转过头。
对上那双阴鸷的眸子,二人呼吸一窒,“属下不敢。”
慕容春来轻轻一哼,目光扫过那挂着的衣裳,“这间铺子,不必再留。”
蒹葭院里。
“孙小姐。”望着院子里的亭亭玉立的蓝衣女子,章青酒快步走上前去。
陡然间听到背后的声音,孙凝雪立马回过头来,看到章青酒时仍旧愣了一下,“你……见过小章大人。”
“不必客气,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章青酒挥了挥手,一边朝里屋走去,一边道,“有什么话,进来说吧。”
望着那道磊落直爽的身影,原本惴惴不安的孙凝雪忍不住笑着点了点头,快步跟了上去。
是啊,来都来了,想这么多做什么?
看着眼前这个人进了屋后便毫不顾忌地坐上贵妃榻,干脆利落拔下头上的簪子,泄了满头的青丝,孙凝雪脸上温婉的笑容微微一怔。
章青酒:“孙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被她这么一瞧,孙凝雪立马低下头,但想到她的言行举止,又不禁哑然失笑,“小章大人难道不知道我来做什么的吗?”
“我不是谁都有兴趣算的。”章青酒看了她一眼,“而且你今天也没付银子。”
孙凝雪一怔,所以她竟是如此直言不讳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了?
想起她当日在大殿上发现近段时间传得声名鹊起沸沸扬扬的小章大人,就是自己当日在摘星楼遇到的那个章小仙时的震惊,孙凝雪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也怪自己没有眼力见,没认出当初眉清目秀的男子乃是女扮男装。
从袖口里拿出一沓银票放在桌上,孙凝雪朝章青酒行了一礼,“这是一千两,还请小章大人忘了当日之事。”
章青酒乜了一眼桌上的银票,“你的钱,我不收。”
“小章大人!”孙凝雪急了,“我……”
“我不收你的钱,是因为我没有理由收。”章青酒幽幽地转过眸子,作为推衍师,她可不愿意随随便便沾染因果。
“我只求你……”
“那天的事情,只要你不说,便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章青酒眯了眯眸子,“第三个是你的侍女。”
孙凝雪猛地一怔,紧绷的脸终于松懈了下来,“小章大人的意思是?”
“不用往深处想,就是字面的意思。”章青酒道,手指拢了一下垂下来的青丝。
听到这句话,孙凝雪终于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忐忑不安地问道,“可是你妹妹她……”
她今日之所以来这儿,最主要的还是因为章青茶的事情。
“比起说她的事情,不如你先告诉我,为何还是决定嫁给楚阔?退了婚和心上人双宿双飞,不好吗?”章青酒淡淡抬起眸子,眼神澄澈而洞明。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70章 有客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