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青酒进了丞相府倒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直奔楚凤的落霞苑。
昨夜答应了自己一回来就去见她的,可不能够食了言,免得楚凤担心。
然而,让章青酒没有想到的是,来到落霞苑时,却被下人告知夫人不久前出了门。
空荡荡的屋子,空气里还弥漫楚凤喜欢的熏香,氤氲的味道四散开来。
章青酒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去了哪里知道吗?”
若是平日,楚凤定会断了熏香再出门,今日明显走得匆忙。
“不知。”下人垂着眸子摇了摇头,不敢多看章青酒,“夫人只吩咐我们不用跟着,便带了常嬷嬷出门了。”
如今府里后院都是楚凤在打理,她也一改往日里温吞的性子,做事情雷厉风行,便是她这落霞院的下人也基本上换了一遍。
章青酒知道自己多问也问不出什么,原本想推衍一番,但想着既然楚凤本意便是不让人跟着,最终歇了心思,“夫人回来,派人通知我。”
“是。”下人哪里敢不听章青酒的话,立马点了点头。
没有见着楚凤,章青酒便回了蒹葭院,半道上碰到断了腿的章远。
“大小姐。”章远刚刚从轮椅上跌下来,原本刚刚恢复点的腿又伤得深了几分,一看见章青酒那张脸就白如死灰。
见他强撑着还要给自己行礼,章青酒嘴角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容,“管家不必多礼了,回去好好养着吧,伤筋动骨一百天,别真落下个残废。”
章远看着章青酒的背影,眼神又惊又惧,刚刚那句话,他好像已经看到了以后的自己。
蒹葭院门口,慕容春来抱着胳膊斜靠在门槛上,嘴角叼着一根不知道从何处拔来的青色狗尾巴,狗尾巴草随着他一嚼一嚼的动作在风中颤抖。
半眯着眸子望着那一身轻松,满面笑意自小道而来的女人。
当真是只小狐狸精,慕容春来在心里轻哼一声。
丢了狗尾巴草,迎上前去,“小章大人又是一夜夜不归宿,不知昨夜又是在哪里歇的脚啊?”
章青酒步子一顿,笑了,“要不你回府门口守门?这样不用问你也知道所有的人动向。”
慕容春来表情一凝,站直身体,“何必呢,小的这条命都是小章大人您救的,自然是守着蒹葭院就好。”
“那就别多问。”章青酒挑了挑眉头,转身进了房间。
望着她的背影,慕容春来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地消失,嘴角勾了一丝冷厉。
太子府当真有那么大的魅力,值得你翻墙也要去,还夜夜流连忘返?
临到午时,楚凤依旧没有回来,但蒹葭院却来了一位稀客。
看着出现在院子里的人,章青酒挥了挥手让欲要阻拦的慕容春来退开,挑了挑眉头,“你来有什么事情?”
章台柳眯了眯眸子,深深地看了退回到门口的慕容春来一眼,一个小小的下人都敢挡他,这蒹葭院还真是要翻了天了!他现下动不得章青酒,还怕动不了……
章青酒扫了他一眼:“拦你是我下的令。”
章台柳愣了一下,讪讪一笑,“拦着点好,你如今身份大不一样了,是该守卫森严些。”
“嗯。”章青酒点了点头,“所以你来做什么?”
这态度,这语气,分明带着质问,哪里有丝毫的毕恭毕敬。
章台柳深吸一口气,将火气压下去,左右瞧了瞧,装作若无其事道,“为父就是想着你回来之后,还没有来蒹葭院看看你……”
章青酒:“那现在看完了?”
章台柳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抽了抽嘴角,章台柳正色道,“其实今日前来,为父还有一事想要问问你的想法。”
“没想法,不要问。”章青酒转身走到一旁的秋千上坐下,“该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
“你知道为父想问什么?”章台柳一愣,赶忙追了过去。
章青酒乜了他一眼,眸色淡淡:“我有没有说过,你要带了她去,后果自负?”
“你……”章台柳眼皮一跳,突然遍体生寒,“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章青酒嗤笑一声,但笑不语。
见她如此,章台柳嘴角动了动,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好女儿,为父当真没想到茶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如今这般,陛下可会责怪为父?”
章青酒挑了挑眉,“我以为你是来问她会怎么样的。”
章台柳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怎么,怎么会,她做出那样的事情,完全是她咎由自取,陛下仁德,如今还能够有侧妃之位,已经算是她的福气了。”
章青酒点了点头,“那你还真是个深明大义的爹爹。”
怕自己连累他的官位,就要与她断绝关系。
怕茶茶影响他的名声,就死活都不管了。
唯利是图到他这个份上,也确实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了。
章台柳哪里听不出这话里的讥讽,可偏偏发生的桩桩件件,让他明白如今万万不能够轻易得罪了这个女儿。
“酒儿,爹爹知道对你关心不足……”
章青酒打断他的话:“不问苍天问鬼神,爹爹刚刚那样问,是觉得自己做官德行有失吗?”
章台柳呼吸一窒,脸上的表情差点儿没有绷住,憋出一个笑容,“怎么会呢。”
“那不就得了?”章青酒瞥了他一眼,“你也说了陛下明察秋毫,父亲你只要行得端坐的正,我们这些小儿女的事情能有什么影响?还是那句话,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完,章青酒跳下秋千,转身进了房间。
章台柳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最后还是慕容春来看不下去了,上前道:“相爷,请回吧。”
章台柳看着明里暗里都是赶人的慕容春来,狠狠地拂了下衣袖,瞪了他一眼,“还真是一个德行!”
屋里,紫蝶有些惴惴不安的过来,“大小姐,二小姐她……她真的有身孕了?回不了了吗?”
天底下哪里有不透风的墙,昨夜章青茶在宴席上发生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上京城。
“一真一假。”章青酒勾了勾唇角,眸子里闪过一抹玩味。
临到正午,楚凤依旧还没有回来,章青酒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出了门去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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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楚凤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