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到了最后自然是以章青酒所期待的路数圆满完结。
下朝时,她还特意对章台柳作揖微笑,“多谢丞相大人仗义执言。”
看到这一幕的镇国公狠狠地瞪了章台柳一眼,愤愤地丢下一句“一丘之貉”后拂袖而去。
章台柳嘴角一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四周哪里还有章青酒的身影。
想到从今日起自己既能够堂而皇之地和楚澜接触,又能够随心所欲的上下朝堂,章青酒那叫一个开心,步子都比平日里轻盈了不少。
要说这可算是她来到这个异世最开心的事情了。
偏偏,有人见不得她的好。
刚刚出宫门拐角准备再搭个顺风车的章青酒被人叫住了。
“小章大人。”阴仄仄地看着眼前这个四处张望明显在找人的女人,楚阔的内心前所未有的愤怒。
“干嘛?”章青酒柳眉一竖,眼神冷冽,“有事?”
楚阔一怔,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拦住了她的去路,可是连自己要做什么都没有想清楚。
“没事我走了。”章青酒毫不客气地翻了一个白眼。
楚阔呼吸一窒:“你是不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引起本皇子的注意?”
欲抬的步子微微一顿,章青酒转过头去,一脸疑惑,上上下下打量了眼前这个人一番,语气鄙夷:“八皇子,你是不是对自己的认知有什么误解?”
“你!”楚阔眼神一冷,“本皇子怎的以前没有发现你这个女人如此牙尖嘴利!”
“我也没有发现你这个皇子如此小肚鸡肠。”章青酒道。
以楚阔的身份,除了当今陛下,这话换谁来说都可谓大逆不道,偏偏章青酒说得那叫一个大义凛然。
楚阔都忍不住笑了,“你倒是不怕死,当真以为现在封了官本皇子就拿你无可奈何了?”
章青酒看了他一眼,抬头望天,我没名没份的时候,也没见你拿我如何。
算了,这话还是不说了,免得狗急跳墙。
章青酒这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看得楚阔心里像是被狗挠了一般不舒服,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嘲笑道,“你莫不是如今在打太子的主意?”
章青酒挑了挑眉头,重新看向他。
楚阔一惊,知道自己猜对了。
可心中却没有一丝猜中的喜悦,“你要是以为跟着楚澜就万事大吉了,那本皇子可要奉劝你一声莫要痴心妄想,不说他会不会娶你,便是娶了你,你也不过是个守寡的命。”
他这话说得得意又自信,以至于自己都没有发现有些话是不可以说。
章青酒瞪大眼睛,佯装吃惊:“守寡?”
看来她猜得不错,楚阔果然知道点什么。
“是啊,守寡。”楚阔嘴角露出一丝嘲弄,以为她怕了,走近章青酒的身边,低头凑上她的耳畔道,轻轻吹了一口气,“怎么,怕了?你现在若是求本皇子的话,本皇子说不定会发发善心,给你一个侧妃当当。”
就在这时,一道隐约带着气愤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小章大人,原来你在这里!”
章青酒嘴角一抽,找他那么久,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
旁边那停得稳稳当当的马车,除了太子楚澜,还能是谁?
叹了一口气,章青酒挥了挥手,“等会儿,马上就来。”
风止一看她那反应,气得差点儿暴走,转身跳回了马车。
这女人还真是不省事,殿下都亲自吩咐掉头过来接她了,也不知道赶紧过来,居然还和八皇子殿下纠缠不清!
“怎么?要不本皇子送你回去,顺便和章相说说……”
“八皇子。”身子一凑,章青酒靠近了楚阔的耳畔。
刹那间,楚阔的鼻尖传来一股独属于少女的特别的香气,说不出的沁人心脾,让人想要再凑近几分。
可偏偏,接下来的话,却如同修罗的刀,寸寸片片,割人心肉。
“你信不信,嫁给你,更容易守寡?”
缓缓地离开楚阔,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由得意转为震惊,最后变得愤怒,章青酒勾唇一笑,挥了挥手,“走了,回见,我的……好妹夫。”
“来了来了,快走吧。”章青酒笑眯眯地朝风止挥了挥手。
她今日着的是朝服,比起裙装灵活了许多,风风火火地钻进马车,笑得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驾!”随着车夫一声吆喝,刚刚还轰轰烈烈的修罗场,瞬间剩下一地鸡毛。
楚阔望着那远去的马车,眼神诡谲莫测,嘴角露出一丝狞笑。
好啊,她真是有胆子!
终有一天,他会让她跪在自己面前求着娶她!
“你不是走了嘛,干嘛又回来了?”马车里,章青酒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眼前这气定神闲喝着茶的男人。
他的手指修长又莹润如玉,轻轻地捏着薄如蝉翼的茶杯时,随着帘子的轻轻摇晃,若明若暗的阴影处,仿若有点点星光洒落其上。
风止撇了撇嘴角,心想谁愿意回来啊,“要不是殿下让我……”
“风止。”手中的茶杯放下,楚澜不疾不徐地抬起头来,“忘了某个东西,回来看看。”
“哦。”章青酒了然地点了点头。
感情不是来找她的,是……
不对!
恍惚间,章青酒回过了神来。
这男人,刚刚是不是在说她是个东西?不对,她不是个东西……呸!他才不是东西呢!
章青酒眼睛瞪大,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真要是接话了,便哪哪都是错,最后气得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牛饮!”一旁倒茶的风止轻轻哼了一声。
章青酒:“你啥时候改名?”
风止:……
他还是倒茶吧。
“你费尽心思如此,到底是为了那般?”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楚澜平静抬头。
章青酒道:“你是问我一定要去你府里,还是指不上朝?”
手指微微一顿,楚澜眯了眯眸子,“你倒是一点儿都不避着自己的心思。”
这朝堂中人,哪里这么容易把真话说出来,便是心里被人猜中,那也需得三缄其口才行。
“我跟你需要避着什么。”章青酒轻轻哼了一声,眼神带了几分疑惑,似乎楚澜刚刚那话说得莫名其妙。
楚澜微微一怔,明明知道她说的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却有种说不出的心动。
鬼使神差的,楚澜问道,“那你和老八方才……”
章青酒眼睛瞬间一亮!
“原来你在意这个?”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46章 守寡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