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早啊!”
当章青酒又一次出现在楚澜上朝的必经之路时,风止恨不得让马夫拉了缰绳往回跑。
可如今眼前这个人,一身朝服装扮,头戴朝官,好不威风气派!
风止深吸一口气,上前打了一个揖,“小章大人。”
“嗯。”章青酒满意地看着马车停下,挥了挥手。
“你干嘛?”风止看着眼前这个人二话不说就往马车上跳的动作,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一把拦住。
章青酒步子一顿,回过头来,眼神带了几分困惑,“我上朝啊。”
你上朝就上朝,扒拉我家太子殿下的马车干嘛?风止敢怒不敢言,只好转头看向马车里面,想等着里面的人回话。
可是等了好半晌,楚澜都没有出声。
风止咬了咬牙,明白了楚澜的意思,放开手道,“小章大人请吧。”
“嗯。”章青酒点了点头。眼看着就要上去,突然转过头来,笑眯眯道:“比起叫我小章大人,我更想听你叫我姑奶奶。”
风止瞬间在风中凌乱了。
许是昨天夜里连着下了雨,今日一早的温度略显湿冷。
马车里的男人披了一件白色暗金纹滚毛狐裘,坐在遮盖严实的马车里,手中执着一本“四洲志”,眉目低垂,神色淡然,章青酒上来时头也没抬。
章青酒在他身边坐下,盯了他好一会儿,眼珠子转了转,突然阴恻恻地一笑,“你是不是这两天觉得非常冷?”
执书的手微微一顿,但楚澜仍旧没有抬头。
“天天这样绷着多没意思,你别这么严肃啊。”见他还是不理自己,章青酒撇了撇嘴,自顾自地道,“你要是觉得冷呢,也是正常的,毕竟你现在身体比一般人虚,穿暖和点不逞强挺好的。”
这语气,像极了一个长辈在叮嘱要出门的孩子。
楚澜的表情终于变了。
抽了抽嘴角,楚澜抬起眸子,“你若再说话,便别怪本宫将你扔下去。”
然而章青酒却没有丝毫害怕的样子,笑逐颜开道:“你扔我下去,我要是断了一只胳膊,你就得断一条腿,这买卖可不划分,太子殿下别随便做。”
楚澜:……
深吸一口气,楚澜眯了眯眸子,目光再度回到手中的书本,“车里有茶,自己倒,莫要再胡言乱语。”
听到他这么说,章青酒垂眸看了一眼,端起茶微微一笑,“你倒是很会享受。”
这看似小小的马车里面,可谓别有洞天,巧夺天工。
昨天蹿得匆忙,居然没有注意到,这里头放置的小方桌尽是磁石贴了一块磁石,这半盏茶放在上方,任凭马车晃动,竟纹丝不动。
马车外头,风止听到里头的动静,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算你有眼光!
不一会儿就到了宫墙外,马车缓缓停下,楚澜放下手中的书本,抬眸看去,微微一怔。
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子,手中还端着半盏茶,头靠在马车上双眸闭着,竟是不知何时睡着了。
黑色的头发与窗子上悬着的流苏坠混在一起,一时间竟是让人分不清到底哪个更加柔软。
下意识的,楚澜伸出了手。
就在这时——章青酒睁开了眸子。
“嗯……你干嘛?”看着眼前修长白净的手指,章青酒瞬间坐直了身体,眼神警惕。
“到了。”手指微微一蜷,捏过她手中差点儿眼看就要倾泄的杯子,楚澜别过了头。
“哦,这么快。”章青酒不疑有他,揉了揉额头,眼神里多了几分朦胧。
望着迷迷糊糊爬出马车的人,楚澜的唇角几不可见地弯了弯。
再一次看到章青酒从楚澜的马车里出来时,众人眼神那叫一个精彩纷呈。
第一次若说不识路太子殿下捎她一程也就罢了,这第二次还如此,而且昨日个太子殿下还如此护着她……
章青酒对于这些眼神视若罔闻,大张旗鼓地跟在楚澜身边,享受着众人频频投来的注目礼。
等到上了朝,章青酒寻了一个最后排的角落位置站了下来——
然后开始闭目养神。
果然现在这个身体,还是吃不消啊。昨天不过是救了两个人,竟然困成这个样子。
楚威和朝臣说的话,章青酒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她要这个官衔,不过是为了好接触楚澜,别的事情,自有别人去操这个闲心。
然而,她这般想,却不见得有人愿意放过她这位朝堂新贵。
眼看着早朝就要结束,有人缓缓地站了出来,“陛下,前阵子据边境来报,丘狄贼子似有所动作,老臣想要问问咱们的小章大人,不知是否有看出什么门道?”
这是一位站在群臣左侧与章台柳并排的位置,虽须发皆白,看似老态龙钟,但声音洪亮,目光炯炯有神。
章青酒正打着盹儿,陡然间听到自己的名字,立马惊醒,睁开了眸子。
对上的,便是楚威眼神里一晃而过的无奈,以及群臣转过头来的似笑非笑。
章青酒轻轻呼了一口气,抬眸看去。
“方才镇国公问你,最近我大徽西边的丘狄似有动作,问你是否有看出是什么。”楚威神色淡定地开了口。
知道楚威这是担心自己刚刚没有听到,特意帮自己解围,也是象征性地告诉了一下群臣,不要过多为难于自己,章青酒微微一笑,朝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这个皇帝,能处!
“镇国公方才所言,可是想问贪狼心的最近动向?”章青酒微微一笑,抬眸望向那个长着一双鹰眼的老人。
“常言道,贪狼星动,战祸起。”镇国公缓缓地点了点头,“不知小章大人可有看到什么?”
“贪狼星啊……”章青酒挑了挑眉头,沉吟了一下道:“最近挺乖的。”
敛声屏气的群臣:……
这么形容真的好吗?
镇国公也愣了一下,接着嗤笑一声,“小章大人这话说的,可是玩笑?”
“没什么玩笑啊。”章青酒眨了眨眼睛,“贪狼星本就没动。”
“那他们最近动作频频是为哪般?”镇国公的语气沉了几分,眼里闪过一抹不屑。
果然是一介小女子,能成什么大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44章 上朝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