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青酒从皇宫一路出来,紧赶慢赶到了城门口的时候,仍旧没有赶上楚澜的马车。
看着那空空如也干净整洁,就连一只鸟飞过都不敢歇脚的宫门口,章青酒忍不住撇了撇嘴角。
见过小气的,没见过楚澜这么小气的。不就是理解不了吗?至于说好的等她都不等吗?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正准备自己溜达回去,不远处却飞快地驶来一辆马车,径直在章青酒面前停下。
看着来人,章青酒挑了挑眉头。
“小章大人!”火舞从马车上下来就忍不住喜笑颜开地朝章青酒道了个喜。
今日一大早便去看了嫂嫂生下的龙凤胎,正准备回太子府时正好碰到了火老将军下朝回来,嘀嘀咕咕地一通说道。
在听到“一介女子被封为了钦天监的监察史,还好好地给那些老学究们上了一课的女子叫章青酒”,等不及火老将军说完,火舞又一次迫不及待地出了门。
结果刚刚走到半路,竟然碰到楚澜回府的马车。
原本正尴尬得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行动,谁知道楚澜居然没有追究,反而让她过去宫门口接章青酒。
“你怎么来了?”章青酒眯了眯眸子,“见过你家孩子了?”
“见过了见过了,他们可好看了。”说道这个事情,火舞脸上止不住的激动与兴奋,但是他没有忘记自己过来的使命与目的,“恭喜小章大人如愿以偿,太子殿下让我来接你,送你回府。”
“还算他有点良心。”章青酒轻轻哼了一声。
正准备上车,突然猛地一怔。
“怎么了?”火舞见她神色不对,心里一惊。
“没事。”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章青酒起身上车,“送我回相府吧。”
她居然忘了提醒楚威跟楚澜说让自己太子府入住的事情了……
早知道就今天先不和章老狐狸闹得这么僵了……
马车上,火舞看着章青酒的目光那叫一个热切,就差把眼珠子掏出来按她身上了。
章青酒忍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忍不住了,“你有什么直接问,别光看啊,你又不是我,看你能看出来什么。”
火舞愣了一下,嘴角微微一抽,尴尬地咳嗽一声。
这话要是搁旁人身上,任谁都会觉得自己这刚刚的举措有些失礼,可他怎么觉得眼前这人是在炫耀呢?
可偏偏,她那表情一本正经得不能再正经了。
“小章大人,你可知道,这圣旨一下,不出三日,你就要扬名万里了!”火舞越说,语气便越激动。
“这就名声在外了?”章青酒挑了挑眉头,眉宇间多了几分苦恼,有时候名声太大,也不见得是好事。
比如,不好办事。
“这有什么不好的。”火舞到底是一个血性青年,骨子里刻着从沙场那几年带来的大开大合,顾不得深究她这话里的深意,迫不及待地问道,“今日你是怎么在朝堂上智斗群臣,一举让陛下下了这样的圣旨啊?”
“就是业务能力比他们广泛了点。”章青酒眯了眯眸子。
她在想,不能够入住太子府的之前,她要怎么才能够让自己手臂上的那两条玩意待着不动。
或许,发展一下业务也不失为一个法子。一魂一魄回不来,至少可以用别人的衍气来补个空缺。
不过……
“我待会儿回相府要是被轰出来了,你有没有办法让我继续住昨天晚上那儿?”章青酒突然抬起头问道。
火舞还沉浸在她刚刚那句不过是“业务能力”的话里,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愣,“不可能吧?你都已经光耀门楣了,章丞相还那样对你?”
虽然这几次过去相府,他也已经看出了章台柳是个什么态度,可现在女儿都做官了,再这样做莫不是真老糊涂了?
“他啊。”章青酒轻笑一声,眼里闪过一丝不屑,“他看不上我,我就不能够看不上他?”
火舞嘴角抽了抽:感情你这是故意的?
“怎么样,行不行?”章青酒转头又问道。
说道正事,火舞沉吟了一下,“我没问题。”
“放心,我到时候会付给你房费的。”章青酒微微一笑,拍了拍火舞的肩膀。
火舞:……
这不是银子不银子的问题,是他觉得似乎不太妥,莫名的感觉迟早得出事。
相府门口,火舞刚刚将章青酒送下马车,从里面便呼啦啦地出来了一群人,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热切。
章青酒回头看了一眼,轻轻哼了一声,转头看向跟自己道别的火舞,“你回去有空的时候,也劝劝你家太子,别那么倔,也别想太多了,我嫁给他对他没有不好。”
火舞看着她的背影,手里握着她在马车上拿给自己的两个说是送给侄子侄女的平安扣,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章青酒一脚刚刚踏进相府,管家章远便颠颠地迎了上来,微微一笑道,“大小姐,哦不,小章大人,相爷请你到慎行堂议事。”
“又是慎行堂?”章青酒抬起的脚瞬间收了回来,“他还有完没完?”
“不,不不不,不是。”章远吓了一跳,话都说不圆乎了,赶忙跟章青酒道歉,“不是要罚你,是有别的事情。”
“哦。”章青酒眯了眯眸子,“那就走吧。”
这边章青酒回了相府,而另一侧早已经回到了太子府的楚澜却一反常态地,下了早朝之后没有前往书房,而是直接进了寝宫。
跟着楚澜回来的风止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怎么都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又输了一局。
正想着,楚澜身子微微一斜,还好他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殿下!”
“无事。”楚澜眯了眯眸子,推开风止,稳了稳身体。
看着楚澜见楚澜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苍白起来,风止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咬了咬牙道:“殿下,属下现在去找她!”
谁知,迎来的却是楚澜的一道冷喝,“找谁?”
“找章……”风止吓了一跳,脱口而出的话被卡在了嗓子眼里,神色变了又变,“属下,属下找上官阙来给殿下看看。”
“不必了,下去罢。”楚澜嗤笑一声,挥了挥手,独自一人进了寝宫,“让木青过来找本宫。”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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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换副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