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槿安听完直接笑出了声。
她这一笑把余海梁弄蒙了,“槿安,你,你笑什么?”
“你问我笑什么?你刚才不是在跟我讲笑话吗?”
余海梁脸色有点难看。
“槿安,爸爸刚才跟你说的那番话都是认真的,爸爸只是希望你能多历练历练增长增长经验。”
余槿安也明确告诉他,“我不需要历练,你想的话你可以去。”
她好像又想到什么,“哦,对了,前几天清洁工阿姨走了一位,你如果想从基层开始学习的话,从今天开始可以顶替她的位置。”
“槿安,你非要逼爸爸吗?”
现在到底是谁在逼谁?余海梁说这话真是够大言不惭的,换做是她,都不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随便你怎么想。话说完了你也可以出去了吧。”
余槿安把话说完就低头继续工作不再看他,想让她把公司拱手让给他,门都没有。
“槿安,爸爸是实心实意想跟你谈谈,你别这样,好吗?”
他什么时候不是实心实意?哪次来不都是这句话吗?余槿安听都听腻了。
“你到底还有没有其他事?没有的话就出去吧,不然我就让保安送你出去。”
余槿安跟
他说话从来不客气。
“槿安!”
余海梁的语气也开始变得不好起来,他刚才苦口婆心的跟她说了那么多,她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余槿安抬头看到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冷笑了一声,“终于要露出真面目了吗?”
她就知道他刚才和蔼可亲的样子是装出来的。
“槿安,我好说歹说你是不是都听不进去?”
余槿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她放下手中的笔,双手交叉握在一起架在桌面上,然后下巴垫在手背上,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表演。
“你说的没错。所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你是我的女儿,爸爸怎么会害你呢?”
余槿安不说话,她知道余海梁还没说完。
“爸爸只是想让你变得更加强大,你懂得越多,以后接管公司处理事务就越容易,爸爸也是为了你着想啊,你为什么不听爸爸的呢?”
她以为他们两个早已经撕破脸,可余海梁还厚着脸皮跟她谈什么父女之情。
“你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说是我爸爸。我被你的二婚小三老婆和她女儿欺负的时候,你这个爸爸又在哪里?我在家里备受排挤不得已出国的时候你这个爸爸又在哪
里?把姐姐送走做别人家的女儿来换取资金,当你产生这种卖女儿换钱的想法时你还有一个做爸爸的觉悟吗?”
余海梁无力反驳,余槿安的每句话都让他羞愧难当。
“槿安,你不要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什么卖女儿换钱,爸爸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呵?难言之隐?你说的可真好听。那你现在倒是说一说你要把自己的女儿拱手送给别人?”
余槿安听到他刚才说的话,都觉得可笑。
“槿安,你怎么能跟爸爸这么说话呢?”
“你不要跟我顾左右而言他,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为什么不回答呢?”
余海梁嘴巴动了动,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哼,我看你是根本解释不了吧。什么难言之隐都是借口而已。”
余海梁站在原地,脸上露出焦急的模样,“槿安,这些事情的爸爸以后再跟你详细的说,行不行?”
“不行,要么今天就都说清楚,我没时间听你以后解释!”
“唉,看来你是不相信爸爸了。”
余槿安漠视着他,似乎跟司铭渊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她也变得没什么耐心了。
“现在你说完了,可以走了。”
余瑾安可
再没有一丁点儿耐心听他胡扯了,现在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的。
“瑾安,我……”
“你到底走还是不走?”
余瑾安眼中闪过寒光。
余海梁见状,只能先离开。
被他这么一闹,余瑾安已经无心工作,心烦意乱,文件看不下去,她站在落地窗前只能欣赏一下窗外的风景来缓解糟糕的心情。
“咚咚咚。”
余瑾安背对着门口,听到敲门声后,没回头,“进。”
听到高跟鞋的声音,她就知道是谁来了。
“焦娇,过来吧。”
焦娇走过去站在她身边,“余总,你这是在干什么?”
她扭头冲她笑了笑,“欣赏欣赏风景。”
“欣赏风景?”
“工作不下去了。”
余瑾安撇了撇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是不是文件太多了,不然我帮你看一些吧。”
“没关系,我自己能看的完,就是有点累,想休息一会儿。”
焦娇点了点头,“好。”
“你手里的是什么?”
她问。
“我把你还没有签字的文件拿过来了,这些文件我都看过没有任何问题,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再看一遍然后签字。”
余瑾安笑着将文件从她
手里接过来,“你办事我放心,这些文件一会儿我会签的。”
“余总,你好像心情不太好。是不是刚才他进来影响的?”
“有一点吧。”
“既然没有心情工作,要不要出去透透气?”
焦娇提议道。
“出去?”
“嗯,与其在办公室里憋着,不如出去走走,说不定心情会变好。”
余瑾安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那你陪我一起去吧?”
“可是现在是上班时间,我……”
“你的老板是我,老板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走吧,现在我让你陪我出去走走,这可照样是工作,你如果消极懈怠的话,我也是会扣你工资的。”
焦娇先是一愣,随后也跟着余瑾安一起笑了,“好的,余总。”
余瑾安让焦娇开车带着她去兜风,没有目的地,只是漫无目的的在江城开车乱逛。
“余总,还没有想好要去哪儿吗?”
余瑾安摇了摇头,“没有,就随便转吧,或者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们也可以去。”
“我也不知道去哪儿。”
余瑾安扭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她心情是舒畅不少,耳边呼啸而过风仿佛阻隔了一切嘈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