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槿安现在这样看,感觉他挺正常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肖扬说的太夸张了。
然而,在她没来的一个小时之前,病房内一片狼藉,还是肖扬亲自收拾好的。
“槿安,你来了。”
司铭渊高兴的跟个孩子似的。
他双手握住了她的胳膊,力气很大。
“你不在床上躺着,下来干什么?”
余槿安面色冷漠的问道。
“躺着很无聊,我想下地走走。”
余槿安看司铭渊受那么重的伤却还能这么活蹦乱跳的,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模仿的。
“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你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了?”
余槿安装作不知道的问道。
“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但都没有人接。槿安,别离开我。”
司铭渊这一病,余槿安觉得他的脑子也出问题了。
“咱们从来没在一起过,又谈什么离不离开?”
余槿安的话令司铭渊胸口一痛,他捂着胸口,脸色不太好。
“你没事吧?”
“疼。”
“我去帮你叫医生。”
司铭渊拉住她的手,“别走。”
“我只是帮你去找医生,不走。”
余槿安如果想走的话,会直接跟他说,用不着偷偷离开。
“真的吗?
”
余槿安甩开他的手,“这种事情骗你没意思。”
她把医生找来,医生们战战兢兢的替他检查完伤口后,向余槿安报告情况,
“夫人,司先生的伤口没有再次裂开的迹象,他需要保持愉悦的心情,这样对伤口的愈合才更有益处。”
余槿安蒙了,“你刚刚喊我什么?夫人?抱歉,你可能误会什么,我们两个并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关系,我们……”
不等她把话说完,司铭渊打断她的话,心情十分愉悦的打发医生们离开了。
“你为什么不让我把话完?我不想让他们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余槿安瞪了他一眼,她知道司铭渊有鬼心思。
“医生们都很忙,不要浪费他们的时间。”
司铭渊解释道,但这个解释也还算可以,至少余槿安比较同意他的说法,于是这事儿她也就不去计较。
“你来坐一会儿吧。”
司铭渊拉着她的手,体贴的让她坐在床上。
“明天我就可以出院了。”
司铭渊坐在她身边,和她分享这个好消息。
“你能出院?”
他伤得那么重,怎么可能才住两天就出院?
“我回家修养,医院很烦。”
司铭渊讨厌穿着病人服,
在满是消毒水的病房里像个囚犯一样被关着哪儿都不能去。
“可是你的伤……”
“会有医生每天过来。”
余槿安想,司铭渊家大业大,在家里修养还有医生随时恭候,确实比在医院好多。
“随便。”
反正受伤的人又不是她,她那么操心又有什么用。
“你会来看我吗?”
“不确定。”
“你可以住在我家。”
余槿安一个眼神瞥过去,司铭渊瞬间改口,“我的意思是,如果宣易知道你在家里住几天,肯定很开心。”
“我最近没时间,告诉宣易,有时间我会去看他的。”
余槿安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她在这里也待了不少时间,该走了。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等等。”
司铭渊赶紧抓住她的手,“别走。”
“家里还有两个孩子,需要我回去照顾,放手。”
“我会派人去你家照顾他们,你今天晚上能不能不要走?”
司铭渊言辞卑微的问道。
“不可以,今天晚上我必须要回家。”
她不会留下来。
“那我跟你一起回去,你带我回家吧。”
余槿安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你觉得可能吗?”
“可能。”
她纠
正,“不可能。”
“那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带我回家?”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带你回家,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余槿安甩掉他的手,“好好珍惜你在医院的时间吧。”
语毕,余槿安就离开了。
司铭渊眼看着余槿安消失于他的视线内,他眉头紧皱。
“余小姐,你这就要离开了吗?”
肖扬在病房外和余槿安相遇。
“嗯,麻烦你好好照顾他吧,我看他现在情绪挺稳定的。”
“总裁现在情绪稳定,是因为有您在,如果您不在的话……”
肖扬无法想象司铭渊再次暴躁起来,他要怎么办?
“这已经是晚上了,他不睡觉吗?”
“要不然您等他睡着再走?”
肖扬局促的搓了搓手,但凡他有一点办法也不想让余槿安为难。
“我在这里他不会老实睡觉的。”
“会的,一定会的,余小姐,只要你在,总裁一定会乖乖睡觉的。”
肖扬说的跟真的似的。
“余小姐,麻烦你了,行行好,帮帮忙吧。”
余槿安看肖扬可怜兮兮的样子,有点犹豫。
可孩子们还在家里等她,司铭渊没有她的孩子重要。
“余小姐,可以吗?”
余槿安左右
为难。
“好吧。”
余槿安最终还是被自己心中的善良打败了。
“我两个孩子还在家,肖助理,麻烦你帮我去看看他们可以吗?”
“好!没问题,我现在就去!”
余瑾安这点小小的要求他怎么能不满足呢!
“谢谢,麻烦你了。”
“余小姐,你别跟我客气,我还要感谢你帮我这么大一个忙。”
肖扬感激道。
而在另一边不远处的拐角,两个孩子正蹲在墙后偷看着。
“哥哥,原来妈妈说的急事就是来医院看司叔叔,司叔叔是生病了吗?为什么妈妈都不告诉我们?”
“妈妈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他生病咱们就一定要知道吗?”
余芋臣虽然说话比较难听,但话糙理不糙,司铭渊生病与否确实和他们关系不大。
“可是,那也是司宣易的爸爸啊,我们是司宣易的同学还是他的朋友,他爸爸生病我们也要过来探望一下才对嘛。”
“要想探望你去,我不去。”
“我只是说说嘛,你这么激动干什么?真是的。”
圆圆撇撇嘴,每次只要提到关于司铭渊的事情,余芋臣的情绪都格外激动。
“不要跟我说。”
“好,不说啦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