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现在的身体……”
她能感觉到司铭渊的状态不是很乐观,如果不及时送往医院的话很可能会出事。
“你还生我的气吗?”
司铭渊打断她的话,问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司铭渊竟然还在想这种事情。
迟迟听不到余瑾安说话,司铭渊抬起头又问,“如果还生我的气,这次我可以让你亲手来。”
余瑾安抬眼对上他的视线,微微一愣,“什么?”
只见司铭渊拿起她一只手放在胸口,“亲手杀了我。”
余瑾安仿佛触电般的缩回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好像下一秒就要跳出嗓子眼儿。
司铭渊的话让她大为震撼。
“我知道。”
司铭渊深情款款的注视着她,“只要你不生我的气,你想要我死也可以。”
这句话他不知说过一次,当初他自己捅自己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那毫不犹豫的一刀捅进将胸口,是真的下定决心求死。
不幸中的万幸是,那把刀险些插到心脏但还有一点距离,好在医生们技艺高超,把他从鬼门关中拉了出来。
“你就这么想死吗?”
余瑾安被他的话气到了,这个男人到底是
有多想死?他是真的以为她不敢杀了他吗?
五年前他想致自己于死地,五年后,他虚弱的躺在她的怀里,正是杀他的绝佳时机,只要她想,司铭渊就会命丧黄泉。
但她没有这样做,她还有两个孩子需要她照顾,她不能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把自己也搭进去,留两个孩子孤苦伶仃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开心就好?”
我死了你会开心吗?“
他又问。
余瑾安柳眉紧皱,这个男人为什么要问她这么棘手的问题。
她从心里的确希望如此,但是,她不能这样做。
“嫣儿,对不起。”
余瑾安心中对司铭渊的怜悯因他的一声“嫣儿”瞬间没了。
“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个人。”
“我知道你是,你还不肯原谅我对不对?”
司铭渊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我不是余嫣。”
余瑾安又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你就是。”
DNA的鉴定报告是绝对不会搞错的,余瑾安就是余嫣,绝对是!
“我给肖扬打电话让他接你去医院。”
余瑾安说完就要去捡手机,可司铭渊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捡。
“你该去医院了。”
司铭渊已经坚持这么久,他的身体早就
吃不消了,只不过一直在强撑着而已。
“我不用去,我……我没事。”
“你再不去医院真的会死。”
“我不在乎。”
余嫣去世的那天他的心就已经死了,现在也不过是在行尸走肉的活着,如果他的死能让余瑾安原谅他,那也值了。
“那也不要死在我这里。”
余瑾安放狠话说道。
“好。”
司铭渊托着重伤的身体缓缓站起来,然后转身往外走。
余瑾安也立刻站起来,“你要去哪儿!”
司铭渊慢吞吞往前走,听到她的声音后停下,他回头,“我死在你看不见的地方。”
“你……你真是有病!”
余瑾安觉得他不是身体有病是脑XX病,还是个疯子。
“我听你的话。”
司铭渊嘴角翘起一抹弧度。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余瑾安说完就想起来自己刚才确实说过让他死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可那也只是气话,是个人都能听的出来,偏他信了。
司铭渊可怜兮兮的望着她,他苍白的脸色再加上这样的表情不禁让余瑾安动容,她捡起地上的手机,“你等等,先别走,我让人来接你。”
”总裁!余小姐!“
余瑾安正准备给肖扬打
电话,他就自己出现在她面前。
小区的电梯坏了,肖扬只能爬楼梯上来,以至于现在累的直喘粗气。
“总裁,我终于找到您了,大家找您都找疯乐,乔院长都打算报警了。”
肖扬走上前,说道。
“正好你来,把他带走吧。”
余瑾安说完果断转身离开。
“余小姐,请等一下!”
“还有事?”
”余小姐,这么晚打扰你休息,谢谢您帮忙照顾总裁。“
余瑾安视线越过他看向身后摇摇欲坠的司铭渊,“你还是先赶紧带他回医院吧。”
“好好好,我这就去。”
可他刚扶好司铭渊又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赶忙叫住余瑾安,“余小姐,请再等一下。”
余瑾安都进屋准备关门了,他这一嗓子,她关门的动作立马停了。
“余小姐,你们小区的电梯好像坏了,能不能让我先把总裁扶到您家去,我把医生叫过来,您看可以吗?”
余瑾安是想把他送走,不料又把他给招回来了。
可毕竟有不可抗力存在,这个忙她也不得不帮,
“进来吧。”
余瑾安甩出这句话就进屋了。
肖扬顿时松一口气,“总裁,我们进去吧,您走慢一点。”
司铭渊转
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要把他给吃掉似的。
肖扬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他好像做错了什么却不自知。
“总裁,乔院长那边还在找您,我一会儿要给他打个电话说一声。”
“别说我在这里。”
司铭渊的语气像在警告他。
“是,我明白了。”
医生们以最快速度来到余瑾安家给司铭渊处理再度裂开的伤口,余瑾安站在一旁看着,那伤口血淋淋的,不忍直视。
“余小姐,您要不再去睡一会儿吧,我们会尽量小声不吵到您休息。”
现在这种状况,余瑾安哪儿有心情去睡觉。
“我现在不困。”
余瑾安看肖扬也辛苦了,默默去给他倒了一杯咖啡醒醒神。
肖扬接过咖啡感动的都要哭了。
“谢谢余小姐。”
“不用客气。”
忽然,司铭渊发出痛苦的呻叫声。
二人瞬间不淡定,赶紧走上前。
“总裁,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
肖扬急忙说道,“医生,你们下手轻一点儿。”
那几位医生忙的也是满头大汗,眼前这位病人是什么身份他们也很清楚,哪儿敢下重手啊,但有时候稍微碰到一点也再所难免。
“是是是,我们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