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是快死的人了,你就满足我这个心愿吧。”
“你不会死,坏人都不会死,像你这种人更不会死!”
余槿安在心里默默祈祷救护车赶紧过来,她不想让司铭渊,司铭渊不能死。
“你就算可怜我,完成……我最后的心愿,好吗?”
司铭渊言辞卑微,尽是乞求。
“你想问什么?”
司铭渊深情款款的注视余槿安的双眸,
“你……是不是余嫣?”
他只想听一句实话,然后死而无憾。
就在这时,余槿安身后的门被撞开,肖扬及时赶到,身后还带着一群医务人员。
“余小姐,医生来了。”
余槿安连连点头,正欲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被司铭渊紧紧攥着。
“别走。”
司铭渊弱弱的说道。
“我在这里会妨碍到医生,你先松手,让医生给你治疗。”
司铭渊却不听,仍然攥紧余槿安的手不肯撒。
“让他们走,我只想和你待在一起。”
司铭渊并不在乎自己死活,他想让自己最后的时光是余槿安陪着的,那就足够了。
“总裁,您就别硬撑着了,还是赶紧让医生看看吧。”
肖扬看一旁看得惊心动魄,司铭渊身上全是血,地
上都留流了一片小血泊,再晚治疗,人就没了。
“嫣儿,对不起。”
说完这几个字,司铭渊便失去意识。
见状,肖扬赶紧招呼医生们行动,但司铭渊即便失去意识,仍死死抓着余槿安的手,医生们没办法,只能让余槿安被拽着,虽然有些妨碍,但影响不大。
手术室门口,余槿安忐忑不安的坐在椅子上,肖扬急的在门口来回踱步。
“余小姐,你说总裁不会有事的对吧?”
“嗯。”
余槿安的语气平淡的说道,可她表现的越平静,
心里就越紧张。
她害怕,害怕万一……
在进手术室之前,医生们用力掰开司铭渊的手才让他松开余槿安。
此时,她双手交握在一起,手上还存在一丝属于司铭渊的体温。
她默默在心中碎碎念,希望司铭渊能闯过这趟鬼门关。
“余小姐,虽然我现在问这话可能有些不合适,但是还是想请您告诉我,总裁是怎么受伤的。”
余槿安深吸一口气调整自己的呼吸,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无波无澜,
“他自己捅的。”
”自己捅的?这……这怎么可能?”
肖扬根本无法相信,有谁会对自己下狠手呢
?
“你不信,等他醒了自己问。”
余槿安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浮现出司铭渊拿刀捅自己的画面。
她猛地睁开眼睛,呼吸有些急促,摊开手,低头看着掌心,已经被洗干净的双手上仿佛还能看到沾有司铭渊的血迹。
“余小姐,你没事吧?你脸色不太好不然你先去休息一下,我在这里守着吧。”
“不用了我没事,你通知司铭渊的家人了吗?”
肖扬摇了摇头,“老夫人年纪大了,总裁没有脱离危险之前我不敢告诉她。”
见余槿安没说话,他有点无措,“余小姐,您说我该怎么做?”
“就按照你刚才说的去办吧。”
余瑾安现在没有心思去想别的,她现在只希望司铭渊赶紧从手术室里出来,她心里的石头才能落地。
“铭渊怎么样了?”
这时,乔宇快步走来,“铭渊还在手术室吗?”
肖扬点了点头,“总裁刚被推进手术室。”
“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听说他被送来医院的时候,胸口插着一把刀子,是谁伤的他?”
肖扬难以开口,他转头看向余瑾安。
见状,乔宇也一同看向她,
“余瑾安,铭渊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他捅了自己。”
“你说什么?”
乔宇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余瑾安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他自己捅自己他有病啊,余瑾安,你以为我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余瑾安正色道:“乔宇,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情和你开玩笑吗?”
“那就是真的了?那也不可能啊,他好端端的怎么会想起来自己捅自己,他又不是疯子。”
“可能他当时就是疯了吧。”
余瑾安说道,当时她从司铭渊的眼中看出了疯狂之色,可没想到他竟然来真的。
“那你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吧。”
乔宇问,他得知道自己的兄弟到底是怎么伤得那么严重的。
“等他出来让他亲自跟你说吧。”
余瑾安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
“你不能告诉我吗?”
乔宇再问,余瑾安直接不说话了。
“喂,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乔宇忽然来气,他觉得司铭渊为了这女人伤害自己真是不值得。
好在有肖扬从中调和,“乔院长,你别生气,余晓洁心情也不太好。”
“她心情不好就要所有人都惯着她吗?我可不是司铭渊那个蠢蛋,对这女人唯命是从,跟条大型犬
似的。”
肖扬:……
“乔院长,你消消气,咱们都希望总裁能平平安安的从手术室出来,所以咱们还是都稍微安静一点儿吧,这里是手术室。”
肖扬提醒道。
乔宇冷哼一声,他真不明白司铭渊为什么会对这种女人着迷。
“余小姐,您也别生气,乔院长不是埋怨您的意思,他……”
不等肖扬替乔宇说好话,余瑾安就道:“无所谓,我不在乎。”
她根本不在乎别人对她的看法,又怎么会因为乔宇的一两句话而一生气呢?
“总裁一定会平安从手术室里出来的,余小姐,你也放心。”
“嗯。”
手术紧张进行了长达八个多小时,余瑾安眼睛都不敢闭,硬是在椅子上坐了八个多小时。
当手术室亮起绿灯后,余瑾安猛地起身,她眼前一黑,刚走一步,腿软的差点儿跌倒。
幸好,肖扬看到及时扶住她,她才没有摔倒。
“谢谢。”
“余小姐,我扶你过去吧。”
“好,谢谢。”
手术室的门开了,肖扬扶着余瑾安走过去,护士们正好推着手术推车出来。
司铭渊正挂着吊瓶,脸色苍白的躺着昏迷不醒。
“医生,病人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