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妈妈你要快点回来哦!我和哥哥,祁叔叔还有干妈一起等你。”
“好,我去就去就回,你们先吃吧。”
当余槿安从电梯口出来时,就隐约听到敲门的声音,等他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才意识到,原来敲的是她家的门。
“你是谁?”
余槿安站在那人身后,问道。
男人转过身来,一看到是她便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死丫头!你去哪儿了?”
余槿安还以为是谁,看来她今天真不应该撇下大家回来的。
“找有事不会打电话吗?”
余海梁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哼,我打你的电话,你就会接吗?”
余槿安突然想起来之前她故意把余海梁给拉黑了,难怪会接不到他的电话。
“说吧,你找有什么事?”
余槿安冷着一副面孔问道。
“没想到你竟然就是莎莉大厨,怪不得这么多年,你在国外从来不跟家里联系,原来是有出息了,嫌弃家里了,是吗?”
余海梁这话说的余槿安都想笑。
“你说话就不要拐弯抹角的了,直说你的来意可以吗?”
余槿安没有那么多时间在门口跟他周旋这个,她说完还要回去和大家
一起继续吃火锅的。
“你想让你亲爸爸跟你在门口说话吗?”
“我没带钥匙,你就在这里说吧。”
“没带钥匙?你是真没带啊还是假没带啊?余槿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
余槿安不怕他知道,他知道又能拿他怎么着呢?
“你到底说不说?”
余槿安开始不耐烦了。
“给我500万。”
余海梁简直就是狮子大张口。
“呵,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张口就跟她要钱,还是一笔不小的数目,真以为她人傻钱多吗?
“余槿安,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吗?你最好赶紧把钱给我,否则……”
余海梁竟然还要威胁她。
“否则,否则你想怎样?”
“我虽然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你好像有两个孩子吧,我想他们……”
“你不许伤害我的孩子!”
余槿安的声音突然冷冽起来。
余海梁不屑的笑道:“怎么了?你跟别的野男人生的孩子还这么爱惜?”
他的话,越说越难听。
余槿安真的难以相信这会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一个根本不管自己女儿死活还落井下石的男人。
“你这个人没有心吗?你难道不会说一句正常人会
说的话吗?”
”臭丫头片子,这是你该对自己父亲说的话吗?“
余海梁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相反的,他却觉得余瑾安问题大的很。
“哼,你算什么父亲,你已经不配当我父亲了!”
余海梁气势汹汹的走到她面前,扬手就要打她。
余瑾安抬起头,眼神憎恶的盯着余海梁,“你还想打我?”
余海梁想了一下,然后又将手放了下来。
“余瑾安,我再跟你说一遍,一个星期之后给我五百万,一分都不能少,你是我余海梁养大的,现在我养你长大成人了,也是你该孝敬我的时候了。”
“想找人孝敬就去找你的亲生女儿,我不是!如果你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会直接报警。”
余海梁好像根本不怕似的,听到她这话哈哈大笑。
“余瑾安,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想报警?好啊,那我就拿出户口本让警察看看,看看他们是信你的,还是信我的。”
余瑾安冷冷的丢出两个字,“无耻。”
“余瑾安,你最好按照我说的去做,不然的话还有更有意思的事情等着你。”
余海梁抛下这句话就走了。
在他走后,余瑾安颓然的蹲
在地上,双手抱住自己,孤独而落寞。
许久,手机铃声响起后,余瑾安才缓缓起身,她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喂,英子,你们吃吧,我忽然有点累了,先回家休息,一会儿你们吃完后麻烦把两个孩子送过来。”
余瑾安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开门的瞬间,她听到有人在身后喊她。
“余瑾安。”
司铭渊感到余瑾安家门口就看到她站在门外,见她开门要进去,于是叫住了她。
“司铭渊?”
“你刚回来?”
他走过去,问道。
“嗯。”
“你被人欺负了?”
司铭渊忽然奇怪的问道。
“没,没有。”
余瑾安脸上挂着笑。
“别笑了。”
司铭渊忽然拉住她的胳膊往怀里一带,把余瑾安抱住。
“司铭渊,你……你干什么?”
她被猝不及防的抱进怀里,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余瑾安以为她已经对司铭渊免疫了,但事实证明好像并不是。
罪过啊罪过,这可真是一种罪过。
余瑾安心想。
“只是觉得你有点累了。”
她确实累,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心累。
刚才余海梁让她心力憔悴,可她
又没法跟任何人说,只能独自消化。
“我没有。”
“你可以骗任何人,但不要骗我。”
司铭渊胳膊又紧了紧,“我都知道。”
余瑾安眼神迷惑,这家伙能知道什么呢?
“你真的误会了,我其实真的没什么的,我就是……”
“那你为什么要哭?”
哭?她什么时候哭了,为什么她自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我……”
“有什么烦心解决不了的事情你可以找我,我愿意帮你。”
司铭渊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以作安慰。
“谢谢。”
过了一会儿,余瑾安轻声说道:“我真的没事了。”
司铭渊这才松开她。
“现在心情有没有好一点儿?”
余瑾安点了点头。
“谢谢你的开导,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有什么烦心的事情不要一个人扛着,你可以和别人说一说,就不那么难受了。”
余瑾安何尝不想这么做,但有些事情有些话是不能和别人说的。
“还是说,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告诉别人?”
司铭渊好像每次都能猜出余瑾安心里在想什么。
“没有,也不是什么难言之隐,不过是家里的一点儿事情而已,我能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