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瑾安被戏精附身的他给逗乐了。
被认出来后,祁彻大笑了两声,双手紧紧抱住余瑾安,他声音温和如涓涓细流,“小瑾,我回来了。”
“祁大哥,你回国怎么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啊,我好去机场接你。”
余瑾安对于祁彻瞒着她回国这件事情不太乐意。
“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如果告诉你,不就没有惊喜了吗?”
余瑾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叫哪门子惊喜,根本不算,你就是在给你自己找借口。”
“行了,你先别急着讨伐我,我这风尘仆仆的回来,你难道不应该请问去你家坐坐吗?”
小区门口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级,余瑾安刚才是看到祁彻太激动了,所以才忘了这回事。
“那先回去吧,外面风大,天气越来越凉,万一把你冻坏了我可吃罪不起。”
余瑾安调侃道,“走吧,祁院长~”
祁彻无奈的眼神中饱含着宠溺。
“你啊,也就会拿我开玩笑了。”
余瑾安亲昵的挽起他的胳膊,一脸无害的笑的跟个孩子似的,“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嘛,嘿嘿,走吧,快回家。”
两人有说有笑的进了楼,殊不知,在他们身后不远
处,司铭渊目睹了这一幕。
他默默转身上车扬尘而去。
“祁大哥,你这次回来是因为工作吗?”
余瑾安给祁彻下了一碗面,端到他面前,还体贴的递给他筷子。
“嗯,只能说工作是一部分原因。”
“那令一部分原因呢?”
余瑾安好奇的问道。
“另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
“我?”
她指着指着自己的鼻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祁彻笑道:“跟你有很大的关系。”
“还跟我卖关子,到底怎么回事,快给我说说。”
余瑾安好奇的很,可祁彻偏偏还要吊她的胃口。
“其实也没什么的,你的味觉不是一直都没有好吗?我这次回来主要是为了治好你的味觉而来的。”
余瑾安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祁大哥,其实你不必为了这种事情回来的。”
”什么叫做这种事情?你可千万不要拿它不当回事。“
祁彻听余瑾安这口气好像一点儿都不在乎似的。
“我没有拿它不当回事,以前不是也看过吗?但都没有治好,我其实是不太抱希望的。”
余瑾安现在已经不在乎能不能治好自己的味觉了,反正都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
习惯了,也无所谓了。
“你再这样说我可就生气了啊!”
祁彻立马变了脸色。
余瑾安笑着说道:“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先吃饭吧,舟车劳顿,一会儿吃完饭去睡一会儿吧。”
“今天不是周末吗?两个孩子去哪儿了?”
“他们两个啊,一个跟朋友出去玩儿了,另外一个去同学家写作业了。”
“是圆圆和朋友出去玩了吗?”
祁彻问道。
一说起这个,余槿安就很兴奋似的,“不是不是不是圆圆,是团团!”
祁彻眼睛一亮,“团团?真的是他吗?”
余槿安激动的点了点头,“嗯,真的是团团,团团有朋友了,祁大哥!”
祁彻也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拥抱着余槿安,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欣慰的说道:“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看到团团交上自己的朋友,还和朋友一起出去玩儿,简直就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是啊,团团在班里交到第一个朋友的时候,我也很激动。”
两个人围绕着孩子的话题聊的不亦乐乎,祁彻一下子来了精神,脸上倦意全无。
“祁大哥,你还是先把面吃了吧,不然它就快坨了。”
“好。”
余槿
安将祁彻安顿在了家里的客房,然后就去厨房刷碗,当听到客厅里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她又急急忙忙跑出去接电话。
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接起电话。
“喂,铭渊。”
“在干什么?”
“我吗?我刚刚在厨房刷碗,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余槿安说完后,陷入很长一顿时间的沉默。
“铭渊?”
她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铭渊,你还在吗?”
“嗯,我在听。”
“我刚才问你,你打电话过来是有事吗?”
“没有。只是忽然想听一听你的声音。”
余槿安微微一怔。
“哦。”
“我有没有说你的声音很像我的妻子。”
司铭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
“嗯,你之前就跟我说过。”
“那你是……在思念你的妻子吗?”
司铭渊像是怕她误会,出言解释道:“抱歉,我没有要拿你的声音来思念我的妻子的意思。”
“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用解释的。”
余槿安心中冷哼,又来她面前立深情人设,真无聊,还以为她是十八.九岁的小女孩儿吗?
她不会相信的。
如果说司铭渊对任何人都有感情,但唯独对她,对她余嫣没有任何
感情,有的只是冷漠。
“我这边还有点其他事情,如果你没事的话我想挂电话了。”
“好,再见。”
“拜拜。”
余槿安气的将手机扔在沙发上。
司铭渊刚才打电话过来,是故意膈应她的吗?
她越想心里就越窝火,不过看在今天祁彻回来的份上,她不能生气。
余芋臣坐公交车抵达目的地后,默默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等桑岩过来与他汇合。
桑岩姗姗来迟,连连向余芋臣道歉。
“对不起,我迟到了,路上堵车,司机叔叔等了很久才开过开。”
余芋臣合上手里的书,“我不想听你解释。”
他起身,两人站在一起,余芋臣比桑岩要高半头。
桑岩以为他生气了,一个劲儿的向他道歉。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余芋臣冷着一张脸,“你能不能别再说这三个字了?烦不烦?”
桑岩下意识又要说,反应过来后,硬生生将那三个字又吞回了肚子里。
“接下来我们要去哪儿?”
余芋臣问。
只见桑岩摘下书包,拉开书包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一个小本子。
“这是什么?”
“本子。”
余芋臣无语,难道他不知道这是本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