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回到家的时候,发现灯已经关灭。裴然有些惊讶,因为之前他跟舒颜发信息说要回来的时候,每天都会为他亮着一盏专属的小夜灯。他悄悄地摸到了房间当中,发现舒颜背对着自己呼吸平稳。
悄悄的从后背环绕着她:“怎么了?”舒颜想要装睡,但是他的嘴唇却故意的擦过她的耳朵。舒颜,转过身,把他的手拍掉:“这段时间干嘛去了?”
“我去处理公务去了呀。”舒颜冷笑连连:“可是,就在刚才,你的秘书从我们家的楼下经过,被我看见了。”
裴然知道自己每次出差都会带着秘书,所以事情瞒不下去了。他沉默了一下:“我是骗了你。”
“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激动。”他认真的看着舒颜。
舒颜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心中一沉。他们结婚,直到现在为止也有八年了,不是没有女人想裴然献过殷勤,但是舒颜都选择相信。
可是今天的事实摆在她的面前,舒颜的脸色冷了下来:“你说吧,那个女人是谁?我不会跟你死缠烂打的,孩子归我。”
裴然听见这句话之后愣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的说:“你想什么呢。”他把事情完完整整的跟舒颜说
了,她的神色逐渐的从冰冷变成了凝重。
“你说,这一切是西承假装的?”
“他跟那个女的重逢之后,发现他是一个宗教组织的首领,而且政府对她头痛已久。那个女孩对他知根知底,所以觉得他也会对这个世界产生绝望。”
舒颜默了默:“那个女孩,是玛娜吗?”
裴然沉默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西城怕他们会伤害爷爷奶奶,所以故意把他们送走出去旅游。然后借意外把他们保护起来,之所以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也是为了增加真实性。”
舒颜,看起来有些神色恍惚的样子,裴然有些担心。“西承是不会做坏事的。”
“我知道,但是他一直以来都对玛娜念念不忘。他觉得没能保护好她。”舒颜喃喃的“做出这个决定,他应该很难过吧。”
裴然沉默了,在黑夜当中,他只能无言地把手放在了舒颜的肩膀上,轻轻的安抚着。
而这个时候的加州仓库底下灯火通明。一个花臂大哥十分愤怒地把拳头砸在了桌子上:“到底是谁背叛了我们的组织,为什么今天交易的时候会有警察?”
玛娜,坐在凳子上,十分烦躁的抽着烟。许西承沉默的站在了
她的身后,她感觉到有道目光不善的,看着自己十分平静地抬头望去。“肯,我知道你是在怀疑我。但是,要拿出证据。”
许西承这种平淡的语气让玛娜皱起了眉头,她,扔掉了手中的烟,站了起来。
“肯,许是我带来的人,你是对我有意见?”“对。”接近两米的彪头大汉很不好惹得样子“状况是从他来了之后才开始发生的,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许西承淡淡的伸出了手:“你可以怀疑我,那你随便来搜。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或许这就是躲在暗处的人,想看到的。”
他的目光锐利的扫过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即便是这张来自于东方的面孔,棱角并没有那么的硬朗。但是那种无与伦比的自信和气场,却在在众多西方人当中不容小觑。
玛娜站在他的旁边侧头,看着他现在势不可挡的样子,突然粲然一笑:“我相信许。”肯有些气急败坏的:“你真是被这个男人迷昏了头!”
玛娜摇了摇:“相反,我清醒的知道。许是不会站在政府那边的,因为他跟我一样。是天生属于黑暗的。”她,拿指甲刮了刮许西承的面:“再说了,他不舍得伤害我。”
许西承半垂着眼睛看着她有些玩味的神情,突然勾唇一笑:“你说得对。”等到大家伙有些不甘的散去了之后,许西承坐在了椅子上,有些颓废的玩着打火机。
玛娜扭着腰走了过来:“许,别介意,大家只是还没接纳你。”
“那你呢?为什么这么相信我?”玛娜目光温柔地看着他,“当然是因为我了解你,我们是天生,属于黑暗的。这个世界对我们不公,那我们就一起联手毁了这个世界呀。”
许西承顺从的把脸在她的手中蹭了蹭,“你说得对。”他们在阴暗的地下室当中相拥,但是背对着玛娜的许西承,目光当中却闪过了一丝晦涩。
这个世界的确对他很不公平,他也天生属于黑暗,可是如果他没有见过光明的话,他会如此顺从的跟玛娜走,为政府通缉单上面的作恶分子。
可是当他八岁的那一年,救赎出现了。舒颜把他从黑暗当中脱离起来,为他洗白,为他和整个舆论作对。她把自己的家人都介绍给他,让他也重新的拥有了家人。
许西承深深地吸了一口玛娜身上的香味,他摸了摸玛娜的背:“宝贝,去睡觉吧。”
马娜接收到他的暗示,有些
暧昧的笑了一下,这天晚上地下仓库的一个房间里面传来了他们抵死缠绵的声音。
肯从门外经过的时候,有些不甘心的踢了一脚墙。但是这天的晚上,许西承看着沉沉睡去的玛娜,起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来到了卫生间,然后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利用了一个隐藏的号码向固定的号码发送了信息。做完这一切的时候,他把卡冲进了马桶。
这天晚上的后半夜,几个熬夜打游戏的人揉了揉眼睛,感受着周围的寂静,也有些昏昏欲睡。地下室中间值班的人往嘴里倒了一瓶啤酒,眼神已经逐渐的涣散。
而这个时候,许西承揉了揉眼睛,从暗处走了过来。打着哈欠,对着值班的人说到:“精神点,兄弟。”
那人有些不屑的笑了下:“不然你也让我精神下?”他指的是他跟玛娜荒唐了半宿的事情,许西承颜色沉了下来,“你在挑衅?”
由于肯的原因,所以在场的大部分男人都讨厌这个东方面孔,他们逐渐的朝通往地下室的台阶上面却传来了一声轻响,听起来是有人扣开了门。着许西承不善的投来了视线。而此时,他一拳砸在了对面男人的脸上,混乱不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