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晚上的时候谈完生意的程火收到了来自宋美视频电话。
她那边正是凌晨的时候,感觉状态十分的不好,眼眶红红的,看着他一言不发,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程火看见她那个样子,心中紧了一下。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宋美的视线紧紧的看着他,好像在看着自己唯一的浮萍。程火看见她的这个状态愈发的着急,直到宋美终于忍不住的抽噎了一声。
那声音里面带着哭腔,让程火的心跟着狠狠的抽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回来。”
程火倒是没有起疑,只不过他在盯到宋美质问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面如同刀割一样难受。
他知道宋美的骨子里面是一个多么坚强的性子。即便是自己成天没皮没臊的逗弄她,她也不生气。
可是现在她竟然哭了?
程火不敢想她经历了什么,尤其是昨天晚上的那通电话,向容易跟刺一样,深深地刺激了他的心里。
在他喋血的二十多年里,有过不少的女人,但是他们都是因为欲望和金钱纠缠在一起,而宋美就是他们这个世界里面的异类。
她纯洁而又顽强,即便对于很多人来说,许景明是个好归宿。甚至很多人愿意没名没分的跟着他,
可是程火就是知道,她跟着许景明就是为了报恩。
即便是微不足道,但是她也想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程火咬着牙:“谁欺负你了?”
这种突如其来的惶恐感,让程火有些出其的愤怒,他已经意识到了,宋美对自己而言是不同的。
宋美只是眼眶红红地盯着他,嘴里面反复的这一句话:“你什么时候回来?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程火被她哭的难受:“一定会尽快回去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等我好吗?”
宋美把脸埋在了膝盖当中,发出生一声声让程火心痛的抽泣。
片刻之后似乎是累极的宋美把头放在了膝盖上,如同睡着一般恬静,但是程火却忍不住的想: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如此的失态。
这个疑问埋在了骨子里面,迫使着他不得不加快会裹得速度,他定定地看着沉睡当中的宋美,然后挂掉了电话。
伴随着嘟的一声响起,在他看来睡着了的人却睁开了眼睛,都是理智。
隔天,白鹭在去厨房的时候,宋美一言不发地走过来,两个人却挨得很近,在指尖相接的那一瞬间,有白色的东西从他们的手中流出。
白鹭拿着饮料走到了房间,看见卫生纸上用黑色的马
克笔写到:三天后。
她把纸塞进了口袋里面,在下午保护着洪丽做美容的时候,然后坐在休息室里面玩手机。
美容厅上方的摄像头对着她,他似乎毫无知觉,正在通关舒颜公司旗下的益智游戏。
她低着头很长时间,但是还不经意间抬起手机伸懒腰的时候,正在监控器在外监视的却瞥见了她的手机屏幕上一闪而过的数字。
那个人飞快的打了电话,而把行动地点设立在蓝天公司本部的裴然接到了这个电话以后,“我已经了解了,盯好洪丽。”
从洪丽回国的那一天,他们的人就已经在监视着他了,甚至顺利的知道了许景明得住所,已经他正在做的事情。
但是现在怕的是,即便是程火带着那一批货物回国,但是如果他们贸然的打草惊蛇,也只会让逼迫着程火把所有的都抗下来。
而他们的目标绝对不仅限于,甚至是要把这条早就应该毁灭的产业链,打的一干二净。
现在裴然他们的工作就是放长线钓大鱼,许景明去邻市的工作就是想故作萌态,走他父亲的老路。
而北方的城市,对他而言是陌生的,所以她只好铤而走险的选择了首都附近的城市。
以中心为起点辐射全国
,胃口倒是不小,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个命吞下去。
裴然歪着头打电话:“目标人物是否已到达目的地?”
“到达目的地,到达目的地。”
“刚好目标人物,务必不能出任何差错,一旦有风吹草动,及时汇报。”
“是。”
而这边的许景明显然不知道他们在首都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盯上了,下了飞机之后,临时的重工业气息扑面而来。
大型的机械工厂正在轰隆隆的做业,许景明看着空气当中飞扬的尘埃,皱了皱眉。
但是他没有时间可以耽搁,再把行李放回酒店之后,他就匆匆的赶往了原先联系好的地方。
这里不比周山,处处受限。可也正是因为紧挨着首都,所以经济和人口比较繁荣,人就是钱。
许景明乘着计程车前往了在当地臭名昭著的黑市,司机看见他一身西服翩翩公子的样子,有些好心的提醒:“那个地方挺乱的。”
“我知道。”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要去。到了地方以后,司机看见紧随着自己的一辆计程车上下来了好几个壮汉,紧跟在那个贵公子的身后,义无反顾的朝着黑街里面走去。
他缩了缩脖子,意识到这不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能够参与的。
而这
个时候,许景明一来到黑街里面就意识到了不对,这里面的人看似鲁莽每个人都声音很大,但是仔细观察的时候就会发现,他们对于每一个来黑街里面的人都饱含着警惕。
尤其是,许景明这样看来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即便是他的身后跟着几个赫人的保镖,那也像个误入虎口的羊。
意识到这种充满着恶意的大量,许景明笑了,他的脸上未见着慌张神色。
反而慢悠悠的走在保镖们的中间,然后来到了位于黑街中间靠右的一家店铺。
看起来那家店铺跟旁的生意没什么不同,但是当他的脚步停在门前的时候,能够察觉到空气当中的气氛一窒。
许景明轻轻的勾起了唇,看来就是这里没错了。
他转身毫不犹豫地朝着店铺里面走去,那是家刀铺。各种形式大小不一的刀,一排排的架在了墙上,雪白的当面上反射着寒光。看起来格外的渗人。
许景明,看也不看,正在店铺里面坐镇的老板反而直直的朝着正对着门的破布门帘后走去。
一直没有反应的老板,懒懒的抬眼看了他:“过了门,可不是那么容易出来的。”
许景明咧嘴一笑:“诚心出来做生意,还请引荐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