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凑巧,裴然在家休息了一天之后,王淑敏,说要代表他们几个孩子去看看那个正在重症监护室里面的人。
挨了一顿打的陈北觉得自己有必要跟着一起去,他们买了一些水果去医院探望。
看见重症监护室外的病患家长脸色憔悴了好像七八十岁的老人,听说他们是同学,还感激得跟他们答谢。
并且破口大骂那些伤害他们儿子的人,裴然他们觉得很尴尬,但是也只能承受。
看着那个分明只有四十岁的母亲望着她躺在病床上的儿子,那种苍白而又无力的眼神,还有随时都要掉下来的眼泪,裴然跟陈北都沉默了。
等到他们的情绪稍微的稳定了一些,裴然他们两个人起身告辞。
临走的时候,他们偷偷的给她塞了1000块钱。
也许对于他们造成了伤害来说,是杯水车薪,但是有点弥补,总是好的。
走出医院的两个人心情都很沉重,陈北这个时候的手机响了,电话接通了之后。
他看着裴然:“我朋友在KTV里面喝多了要我去接一下。”
裴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听我的,以后别跟这些人来往。”
“我知道。”
陈北抿了抿嘴:“但是得有一个循行渐进的过程吧。”
“你的腿都被你爸打成那样了,怎么去接人啊,我陪你。”裴然看了看手机:“今天再休息一下午,明天去到学校好好上学。”
“嗯。”陈北重重的点头。
等到两个人到了KTV的时候,正是人多,裴然陪着陈北进去。
他发信息来说还要跟自己的朋友寒暄一阵,裴然就坐在大厅里面看那些人纸醉金迷的,沉浸在这种喧闹的气氛当中陶醉。
他摇了摇头,如今他的心境已经变了,现在看来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那样的叛逆。
只为了看起来很酷吗?
裴然不得而知,他正看着人群出神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个男人一头黄毛,脖子之间的大金链子在头顶的雷射灯当中闪耀着光,他的身边围绕着几个女人,衣着妖艳。
可惜他是个老手,看起来对身边的人兴趣缺缺的样子。
他推开了女人们,坐到了裴然的附近,低着头开始玩手机。紧接着电话就响起来了,裴然能够听见他说:“什么女人,你会这么好心给我送女人。”
不知道对面的人说了些
什么,男人的脸上带着自得的表情,“那是,在这泉州市,就没有老子搞不定的女人。只要弄到手,别说什么报警了,勾勾手指头就得给老子过来。”
这样的大话让裴然忍不住的皱眉,就听见男人说到:“那成,你把照片给我发过来。一会儿我看了再决定要不要上去。”
挂掉了电话之后,裴然一直不自觉地注意着他。不仅是因为谈话的内容,而且这个男人是裴然那天在警局的时候被抓进去的那个公子哥。
警察说的话,他到现在还印象深刻:“这都是这个月第几次骚扰女性被抓过来了,偏偏家里还有钱交的保释税都够咱们哥几个半年的工资了。”
有钱还坏的富二代,裴然觉得他这是又要做坏事了。
虽然自己相对于他来说,不亚于螳臂当车,但是裴然觉得自己做不到见死不救,在一想到马上就有一个女孩子要遭殃的时候。
果然,男人看着手机里面对面人发过来的照片,眼睛就是一亮。
有些猥琐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不错。”
他点了一杯酒,在大厅里面独酌,吧台上的酒保应该跟他很熟悉了。
“刘少
,今天没有美女作陪啊。”
“去,谁说没有,你少爷我马上就给你勾过来一个。”
酒保跟他客套:“是,只要我们刘少出手,那就没有降不住的女人。”
那名刘少哈哈大笑,一杯酒下肚,舌头有些大:“不是我跟你吹,这次你刘少看上的女人,绝了!”
他掏出了手机:“看看这个脸,美不美。”
酒保皱了皱眉:“这……还没成年吧?”
“嗨,你少爷又不真的做什么。你说她要是投怀送抱,谁又能挡得住呢?”他猥琐的笑了起来。
旁边的裴然听的拳头都握了起来,怎么会有这样厚颜无耻的人?利用自己得天独厚的条件来做伤天害理的事,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
于是裴然就开始留意着他的动向,当初遇到了那个男人开始躁动不安的时候。裴然买了一杯酒,装作在专心致志的看手机,然后余光留意着他的动向。
大约一个小时过去,裴然他们两个人身边的人都换了一波,那个男人也没在意,过了一会儿,他起身站起来。
梳理了下自己的头发,然后朝着二楼走去,裴然在他走到楼梯的时候,悄悄的跟了上去。
但是这个时候,楼梯上下来了一波人,男男女女都有。
阻碍了他的视线,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人就在他的眼前消失了,裴然只能皱着眉上二楼听着动静,留意着包间里面的响声。
结果还没过五分钟,舒颜就从里面冲了出来。
联想着这前前后后的事情,裴然愤怒的想要冲进去把那个王八蛋打个稀巴烂。
但是舒颜却死死地拉住了他的手,甚至还抱住他:“我没事裴然,我随身带的有防狼喷雾,他没有伤害我。”
裴然不由自主的分了神,咬了咬牙之后,他选择了报警。
但是在警察到来之前,裴然还是趁着男人没有睁眼的时候,狠狠地踢了两脚。
由于有舒颜手机里面确凿的证据,李蔓很快的就被逮捕了起来,关进了少管所里面以做惩罚。
而那个刘少,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告进局子,他身后的家族似乎也懒得管它了,把他丟到了警察局里面进行思想警告。
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裴然回着陈北的消息,一手紧紧的拉着舒颜不放。
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才察觉到不妥,但是他依旧没有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