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从未有这么大手笔过。”
邱阳回答道。
“赌石年会并非年年举办，只有大家都缺翡翠货源了，才可能联合搞一场赌石年会，吸引各地赌石商人前来。”
“这种以赚钱补货为目的集会，向来都抠抠搜搜，包括场地各方面都能省则省。”
“也不知今年为何搞这么大规模？”
邱阳忽然想起什么的又猜测道：“我听人说，赌石年会最后还有个好玩的大项目，难道是因为这个不知名大项目？”
“晚上我打听打听去。”
杜衡对什么大项目倒无所谓。
赌石年会现场，他更关注的自然是赌石。
“这边这些摆摊的赌石商人，是来自全国各地？”杜衡随口问道。
“嗯，三分之一从石城那边过来的，剩下主要就是平周、禹城那边，总之各大赌石市场都有赌石商人前来。”
“据说有五六百家，现在交通发达，只要有钱赚，路程远不算啥。”
两人沿摊位慢慢走着。
陈破一直紧随杜衡身后，只是他也不知怎么做到的，总是表现得似乎毫无存在感。
杜衡一路看来。
发现这些翡翠毛料并没有因为换个场地就出货率很高。
十赌九输的规律，在江宁赌石年
会依旧适用。
“对了杜衡，我上次说拜你为师的事，你要不就答应了呗？”邱阳突然说道。
而杜衡一听邱阳提起这事。
顿时一脑门官司。
邱阳认为他赌术跟鉴定牛比，有次聊天时突发奇想说要拜师，一直纠缠到今天。
杜衡婉拒数次，本以为这事都过去了。
可没想到，这哥们还没放弃！
“我的邱大少爷啊，我都说了是我天赋异禀，天生眼力好，我没法教你的。”
“这我晓得。”
邱阳今天貌似很讲理的模样。
“但你脑袋里那些鉴定知识，浩如烟海的，我想学。”
“这查资料都有啊，你看书看视频不比跟我学快？”杜衡纳闷道。
邱阳连连摇头：“自学我哪有那自觉性，还不如找个师父。”
你还挺理直气壮。
“而且我可是听何峰说了，你学识渊博，认识好多常人不认识甚至可能是世间独一份的珍奇。”
杜衡更纳闷了。
“我跟何峰那场比试，这种丢人的事捂着还来不及，他这也能告诉你？”
邱阳很自豪一挺胸膛道。
“那你不看我是谁，好友遍天下，知心大哥哥！”
“主要我这人嘴特别严，朋友们遇到烦心的事，都喜欢找
我倾诉。”
“何峰还说你肯定有个厉害师父，不然以你白手起家的社交轨迹，怎可能认识那些就算鉴定大师都不一定知道的珍奇。”
“反正我就要跟你学！”
杜衡陷入沉思。
这个误会，倒是完美解释了为何他能认出各种稀奇物品。
貌似误会得还挺妙不可言？
那看在这消息的面上，邱阳又死活纠缠的，要不……
“要不我代师收徒，你做我师弟如何？不然平白降辈，总感觉兄弟没得做了。”
“好啊！”
邱阳兴奋跳起。
“不过未经师父同意，我没法告诉你我师父姓甚名谁。他云游四方又不带手机，我目前也联系不到他，所以……”我真不知道我师父是谁！
邱阳立马一副“我懂”的表情。
也不知脑补了些啥？
“明白！我这人要求不高，不奢求师父亲自教学，只要师兄肯教我就行！”
这给个梯子就往上爬的。
师兄直接喊上了。
杜衡表示服气。
“那师弟，继续走着呗。”
“师兄请！”
邱阳笑得春光灿烂，领路样子活脱脱一狗腿子。
“邱阳，你跟何峰很熟？”两人边逛摊位边闲聊。
“都是朋友，师…”
杜衡连忙
打断：“你还是喊我杜衡、小杜、阿衡或者啥都行，师兄这称呼你不觉得怪怪的吗？”
“怪吗？我觉着老带感了！你要不先让我新鲜新鲜，等腻了再改口？”
对此杜衡能咋办？
只能无奈颔首。
“师兄，何峰这人其实挺厉害的，为人是傲气了些但本质不是坏人。只是但凡牵扯到文惜玉他女神，他立马就六亲不认的脑子缺根筋。”
“之前他冒犯了你，他回头冷静下来，在我这还说你厉害。”
“我对何峰就一印象，善财童子。”
杜衡实话实说。
虽然跟何峰比试属于无妄之灾，但那半天一口气赚了近八亿！
自那以后，杜衡一直希望以后多多遇见何峰这样可爱的大把给他送钱的人！
邱阳被逗笑了。
“师兄，要是以后遇到何峰你可别说这话。他到今天还在心疼那些钱跟珍奇呢，你这话就是往他伤口上撒盐。”
“当然不说。”
“师兄，你赌翡翠应该也厉害吧？走这一路咋没见你买？”
杜衡两手一摊道：“我也想买，可没好货咋办？”
“我们这都逛了十几个摊位了，就一个好的没有？比如这块已经开窗见绿的半赌毛料，这也不行？”
邱阳指
着两人面前摊位一块篮球大半赌翡翠毛料问道。
杜衡没当摊主面说。
先拉着邱阳到了旁边：“这是假货，那片翡翠是真翡翠切皮贴上去的，谁买谁血亏。”
“翡翠赌石我接触得少，这玩意造假也跟古董一样阴的？”
“古董、赌石、珠宝、赌木……这些种种，只要有利可图，什么歪门邪道没有？只有我们没见过，绝没有黑心商人想不到。”
“每一行水都非常深！”
杜衡单纯感叹。
却发现邱阳又崇拜看着他：“师兄，这么深的水，你却各行都没淹过，牛比！”
说真的，我真觉得你是我脑残粉。
虽然我身具天眼确实牛比。
又走一会。
两人脚步齐齐停住。
眼前摊位客人比之前那些都多，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两人都有看热闹的心思。
“新客首石一折，免费解石！”
这引流打折活动是直接打骨折了？一折这么狠的？
“师兄，咱买两块玩玩？我看这摊位上标价最高也就十万，一折才一万，小意思了。”
杜衡先天眼看了一圈。
这摊主卖的翡翠原石毛料都还不错，至少没有假货，其中有几块买下还能赌个小涨。
“可以，各买一块玩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