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旁边一桌就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近来发生的事情,不管是于佳薇和江哲出入医院,还是后被江哲掳至树林之中,网上传的都是添油加醋绘声绘色,话说的难听。
尽管后续陈东铎做了处理,已经基本将网上的这些言论肃清了。
可毕竟是已经传播出来的,三人成虎,口口相传。
罗慧娴的目光落在陈东铎脸上。
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并没有说什么。
郑茵茵是长嫂,看于佳薇没开口,她就息事宁人道:“先吃饭吧。”
陈东铎从另外一桌起身,走了过来。
“帮我这里加一把椅子。”
佣人有些不解,注意了下老爷子,才把陈东铎的椅子加到于佳薇的身边。
郑茵茵笑着打圆场:“毕竟是新婚,坐一起也无妨。”
陈东铎给于佳薇端了一杯补身体的炖汤。
“喝点汤。”
于佳薇侧头望他一眼,“嗯。”
她喝的有些急,嘴角沾上一点汤。
陈东铎帮她用纸巾揩去,“慢点喝。”
陈苏柔皱了皱眉。
陈东铎这动作是什么意思,公开秀给她看的么?
陈嫣然咬着筷子,瞄了一眼于佳薇,又给她夹了一块清炖排骨。
“谢谢。”于佳薇笑了一下。
她吃的很慢条斯理,剔除出来那些颜色重的菜,倒是吃了不少别的菜,是在认认真真吃饭的。
吃完饭,老管家扶着陈嵩涛起身。
陈嵩涛叫道:“老五媳妇儿。”
于佳薇走过来,经过陈东铎身边的时候,余光瞥了他一眼,毕恭毕敬道:“爸爸。”
陈嵩涛说:“来茶室陪我下一盘棋吧。”
“是。”
于佳薇跟着陈嵩涛上了楼。
陈北华靠坐在一旁沙发上,“不跟上去看看?”
陈东铎错身坐在另外一张沙发上,目光沉着,没有开口。
陈南锋叫佣人过来上茶,“爸爸也就是叫佳薇上楼去下一盘棋,就算东铎不跟上去,也没事的。”
陈北华笑的别有深意。
“新婚燕尔,就总是不一样吧。”
陈南锋去厨房找了一趟郑茵茵,吩咐了将从老家拿回来的野味给陈东铎送过去
。。
“给弟妹补补身子。”
郑茵茵说:“行,给柔柔炖了补汤,还剩下的,我都给佳薇送过去。”
算着时间,于佳薇在楼上并没有待多久。
她从楼上下来后,和陈东铎对视了一眼,“那我们回去吧。”
老管家送走了两人,才到楼上书房去和陈嵩涛说。
老管家躬身给陈嵩涛端上一杯茶,“小两口倒是有些相敬如宾的意味。”
陈嵩涛面前的茶案上,摆着一副围棋棋盘。
可在围棋棋盘上,现在却是五子棋的下法。
老管家伺候了陈嵩涛大半辈子了,也还是第一次见老爷子肯跟一个不会下围棋的人下五子棋的。
陈嵩涛一挥手,将棋盘上的棋子全都扫落在棋盒之中。
“谢家这姑娘倒是敢说。”
宴席散了后,陈家这几房也就是各走各的了。
陈苏柔和陈北华并肩走在一块儿。
陈苏柔还在说:“于佳薇怀孕了,那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野种,看陈东铎也没说什么。”
陈北华看了陈苏柔一眼,“姐,江哲眼瞎,你也随他么?”
陈苏柔:“怎么跟你姐说话呢?!”
陈北华腹诽。
还真是一孕傻三年。
他说:“萧禹庭是陈五放出来的烟雾弹,于佳薇早就当了陈东铎的情人了。”
陈苏柔因为震惊,一下停下了脚步。
“那孩子……”
陈北华眯了眯眸,目光落在后花园的密林深处,随意拨弄了一下袖扣,“孩子倒是有可能不是陈五的。”
…………
回到别墅中。
于佳薇去洗了个澡,出来后,陈东铎就拉她坐到腿上,帮她上药。
他解开她睡衣的带子,从肩膀裸露下来,露出白皙如玉的肌肤,衣服堆在腰间。
可就在这肌肤上,却是有几道伤痕。
痕迹没褪去,颜色有些深。
他手指蘸了些药膏,帮她上药。
药膏有些凉,在皮肤上覆了薄薄的一层。
腰后的伤口大一些,又因为失血多,肯定是要留下疤痕了。
他指腹覆上结痂的伤口,有些痒痒的。
于佳薇上身前倾,趴在沙发扶手上。
陈东铎的吻落在她的腰后伤口上。
。只是轻轻地一下。
于佳薇心脏连同手指都仿佛瑟缩了一下,细致末梢都被拨动了。
他把睡裙拉上来,帮她系上扣子。
“刚才陈苏柔说孩子的事,为什么不说?”
于佳薇的右耳还是有点嗡鸣,声音也不太清晰,靠近了才能听得到。
她转过来,“她想栽赃陷害我,就叫她栽赃呗,搬起石头砸的是她自己的脚。”
陈东铎在她脸蛋的伤痕轻刮了一下,“嗯?”
于佳薇把他的手拉下来,“反正孩子是谁的,谁自己心里清楚。”
陈东铎掌心贴着于佳薇的小腹。
小腹有些不明显的轻微隆起,手掌贴上去时就能感觉得到。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气你,”于佳薇哼了一声,“我就是不想告诉你。”
这话说的娇横,勾的陈东铎心里一痒,轻笑了一声。
“你不说我也知道。”他把于佳薇抱到床上去,“父亲叫你到书房只下棋?”
“还问了我为什么要替嫁给你。”
于佳薇侧身躺在枕上,目光刚好能落在他的下颌上,有些轻微的胡茬,有点扎手。
陈东铎喉结上下动了动。
“你说什么?”
于佳薇抬起眼眸,唇角有笑:“我说,我愿意。”
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罗慧娴都能查到他们私下的关系,也就不必说陈老爷子了。
多此一问,不过也就是想看她的反应。
“我说我第一眼就看上你了,非你不嫁。”于佳薇俏皮的一眨眼,“我是不是听会编瞎话的。”
陈东铎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这话真不真,只有他知道。
等到于佳薇入睡后,陈东铎才起身去卧室外回拨了电话。
“江哲疯了。”
“人呢?”
“咬了几个人,我给你发过去。”
江哲时而清醒时而疯癫,死前胡乱攀咬,整个人算是废了。
陈东铎说:“今晚找个时间,绑了丢到警.局门口去吧。”
……
谢绾绾醒了。
谢殊暂时也没有提要离开回山上,谢芷爱就派车把谢绾绾接回了谢家休养。
谢绾绾趴在车窗上,转头养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