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没给赵嘉宁一个眼神。
赵嘉宁的脸色青一块白一块,无意间瞥到那辆车的车牌号,顿时有些不相信。
她连忙点开近期傅氏集团的发布会视频,发现视频里的男人和方才车内的男人长相一模一样,正是傅氏集团新上任的CEO。
唯一不同的,视频里的傅景珩神情淡漠,仿佛对什么都不在意,举手投足间给人以无形的压力与气势。
而傅景珩对待南穗时像是变了个人。
想至此,赵嘉宁再联想到她方才所说的“后台”,指不定南穗在背后怎么嘲笑她。
赵嘉宁倏地背后一阵发寒,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手脚冰凉。
车内。
南穗坐在男人旁边,鼻尖萦绕着他熟悉的气息,告诉她这是真的,并不是幻觉。
她难掩欣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试镜的?”
傅景珩按下按钮,前方的挡板拉上,阻挡驾驶座与他们的视线。
车厢的空间瞬间逼仄狭窄。
南穗转头,看见傅景珩正在看她,单手松领带。
她的心猛地一跳,莫名紧张起来。
这人干嘛在车里解领带……
南穗脑海里想到了n个总裁文里和小娇妻在车里翻云覆海的画面。
只存在一秒,南穗连忙晃了晃脑袋。
他应该只是热而已。
毕竟傅景珩在她心里还是挺绅士洁癖的人,可能是她脑袋里装的黄色燃料过于丰富。
正想着,南穗感觉到他抬手,朝着她前倾。
“你,你要做什么?”
南穗不自觉地往后躲,却没逃脱男人的掌心。
他捞过她的腰轻轻一颠,南穗整个人坐到他的大腿上,男人宽厚温热的手覆着她的脊背。
傅景珩凑近,嗓音沉沉:“给我抱会儿。”
他呼出来的气息扑在她耳尖,烫得她浑身颤抖。
南穗无意识地揪住他硬质的西装,僵硬片刻,缓缓软着身子,脸颊贴在他的胸膛。
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南穗心动地难以自持,全身血液不受控制地上涌。
“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半晌,她仰头问他。
傅景珩伸手拨开她脸颊的碎发,目光默不作声地在她脸颊流连:“搬家。”
“……”
“合着你规划好的啊。”南穗哼了声,慢吞吞从他腿上爬下来,“用美□□哄我。”
傅景珩也没再将她抱回来,只是握着她的手,低声问:“那你上当没?”
“……”
南穗发窘,上当是肯定上当了。
不然她不会答应。
“事先说好哦,你现在可没有转正。”南穗用脚尖轻踢他的小腿,“搬过去,你不能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
傅景珩看她一眼,攥住她的脚踝稍稍收紧,漫不经心地道:“我又不是禽.兽。”
作者有话要说: ???
你敢说你不是禽.兽?
ps:昨天家里有事,没码字,真的很对不起宝贝们,这章评论发红包谢罪。
感谢在2021-01-0321:40:18~2021-01-0511:45: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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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致命
“你不相信我?”
他垂睫,微抿唇,像是质问。
南穗最看不得他这副小可怜模样。
她抽回被他攥着的脚踝,脸热得发慌:“信信信,我信。”
傅景珩“嗯”了声,随后问:“刚才心情不好?”
南穗怔着,她以为她隐瞒得很好。
“也不算不好。”南穗道,“只是遇到一个不是很喜欢的人。”
傅景珩微垂眼,手指很轻地落在她脑袋:“那就试图多想着你喜欢的人。”
南穗意识回笼,看着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她的心脏因他这一句话漏了半拍。
这人是故意这样说的吧。
见她迟疑不语,傅景珩前倾压低上身,距离无声息地缩短,双眼皮褶皱清晰深邃:“那,现在心情如何?”
南穗已经十分确定这人是在勾自己,她眼神落在他漆黑的眼瞳,默默地移走视线:“……比刚才好那么一丢丢。”
在男人开口前,南穗率先道:“你发烧退了没?”
算下来,这是第三天了。
忽地,傅景珩修长的手指落在她的手腕,肌肤相贴的部位带着一阵细小的电流,触及心脏,心尖都在发麻。
南穗的手心随着他动作放在他光洁的额头,他那双黑黢的眼眸至始至终没有离开她面颊。
傅景珩轻声道:“七七,感受到温度了吗?”
他的声音极好听。
每当傅景珩唤她七七时,尾调与平时不同,像是带着点沉,挟着哑,莫名有种情.欲的气息。
南穗的耳朵旁仿佛放着无数束烟花,噼里啪啦作响。
呜呜呜不行了她已经不行了,心跳快到失常……
“我,我现在感受不到。”南穗撤走那只烫得不行的手,“等回去我用体温计帮你量。”
他挑眉:“好。”
没过几分钟。
车子缓缓停下,南穗几乎瞬间挪动臀部打开车门。
直至微凉的空气降低她浑身的热意,她乱跳的心脏才慢慢地恢复正常。
傅景珩抬脚下车,走到她身旁:“都带些什么?”
除了衣服,化妆品,其他的好像也没什么要带的。
“你别墅都装修好了?”南穗问。
傅景珩抬起眼皮,对她道:“嗯,就等你来了。”
“你该不会……”
南穗没再往下说。
“我该不会什么?”他问。
南穗觉得有点害臊,结巴道:“你该不会是蓄谋已久,想把我拐到你家吧?”
傅景珩低声笑了笑,手指勾着她的脑袋贴向他怀里。
南穗没防备,脸颊倒在他胸膛,清晰地感受到他笑时传来的震动。
她红着脸,推开他的手:“笑个屁啊你。”
“是啊。”傅景珩揉着她的脑袋,“故意搬来的。”
开门声遮掩了男人的话,南穗回头:“你刚说什么?”
傅景珩没再重复:“没什么。”
“喔。”
南穗进房间,将她的瓶瓶罐罐打包,又带了几件换洗衣服。
临走前,南穗看着她床上的那只被洗到泛白的小熊,拐回去将它拿起递给傅景珩:“你帮我拿下,我去趟舞蹈室。”
小熊被塞进他的手里。
傅景珩垂眸,用目光描摹这只小熊,额前乌黑的碎发遮掩他此时的神情。
过了几分钟。
南穗将日记本塞到包里,走出去便看到他盯着手里小熊失神的模样。
“你在看什么?”她走上前。
傅景珩举着小熊:“这是?”
南穗平静地道:“是我哥哥送的。算是幸运符吧,我习惯带在身边。”
她从他手中拿走:“已经好多年了,我都怕它坏掉。”
毕竟这只熊是南祁止许久年给她买的,如今的精品店里都不可能再有这种小熊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