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枭低眸,缱绻地轻吻了下她的眉心,“颜颜……”
“别吵。”阮清颜伸手将他推开。
她生无可恋地,将脑袋埋进了柔软的枕头里,显然已经没有任何力气。
傅景枭低沉的笑声从嗓间溢出。
他又贪恋地吻了吻女孩的脸蛋,轻手轻脚地将她抱起,送进了浴室。
阮清颜沐浴后便很快进入了梦乡。
傅景枭将她搂在怀里,指尖轻轻抚过她的眉眼,“颜颜……我真的好爱你。”
如果这一世谁再敢伤害她……
他哪怕下了地狱,都要护住她!
第22章 你知道我有多不舍得伤她么?
深夜,阴沉的夜幕里没有星月。
傅景枭眸光缱绻地望着睡颜恬静的女孩,低首轻吻了下她的唇瓣后。
便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离开别墅。
……
南城一局。
林雪薇深夜毒性发作,被银雪的毒弄得瘙痒难耐,大闹一场也没能争取到保外就医,警官只是随便找个了医生来看。
她缩在监禁室的角落里……
脸蛋上被手铐碎渣划破的伤口隐隐刺痛,被阮清颜踹的那一脚,更是让她的胸膛、背部和内脏都持续传来痛苦。
但最难受的还是体内的毒!
“哒——哒——哒——”
清脆却不乏诡谲的脚步声响起。
紧接着是铁门被缓缓打开的声音,伴随着铁锈摩擦出的尖锐吱呀声。
一道颀长的黑色身影逐渐覆来。
半晕半睡中的林雪薇,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她缓缓地抬起头……
便对上一双冰冷而又阴鸷的眸!
“枭、枭爷。”她的身体微微发颤。
傅景枭稳健阔步地走来,他西装革履,肌肤在夜色下被衬得愈发冷白。
他低眸望着缩在地上的女人。
那双黑如点漆的眼眸阴鸷而幽暗,看着她就仿佛是在看着一个死人……
“林雪薇。”他慢条斯理地启唇。
周身似有冷风刮过,让林雪薇不由自主地向后挪,却最终抵住了墙壁。
退无可退,只惊慌地抬起眼眸。
她委屈地轻咬唇瓣,“枭爷,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报的警……啊!”
傅景枭倏地将匕首抵在她的脖颈。
林雪薇下意识想惊呼出声,可她又怕幅度过大,让自己被匕首划伤。
她甚至屏住呼吸,连动都不敢动。
“枭爷……”她惊惧地咽了下口水。
傅景枭狭长的眼眸微眯,嗓音低冷。
“连我都只舍得在床上欺负的人……你敢动,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林雪薇的眼眸里满是惶恐。
可还未来得及出声,她却觉得脖颈痛了一下,锋利的匕首刃一点点嵌入她的肌肤,殷红的血珠随即落了下来。
“枭爷,我没有……”
可傅景枭才不想听任何狡辩,他阴戾的眼眸里闪着幽暗的光,极尽偏执。
他逐渐加重力气将匕首嵌入。
“你知道我有多不舍得伤她么?”
傅景枭缓缓地割过林雪薇的动脉,眼睁睁地看着新鲜的血液由几滴,变成泉涌。
他绯唇轻启,“而你……却用你肮脏的手碰了她,甚至还让她吃噬魂草,想要骗她离开我……你要骗她离开我……”
他最不能接受阮清颜离开他!
“不……”林雪薇的眼瞳缩了缩。
她感觉自己的血液在流失,从脖颈最危险的大动脉涌出,甚至觉得自己的呼吸在一点点被剥夺,“不……不要!”
“傅景枭!杀人是会下地狱的!”
林雪薇瞪大眼睛看着他,试图用这听起来极为骇人的威胁去恐吓他。
但傅景枭只是绯唇轻勾,“地狱?”
“敢招惹颜颜的人,都该被抹杀掉。”
傅景枭的眼眸里逐渐跳跃出兴奋,“要下地狱,那便带着所有欺负过她的人……一起为前世的她陪葬吧!”
音落,他蓦地用力一划。
脖颈动脉处的鲜血,瞬间便彻底地喷涌了出来,身后的墙壁血腥而又淋漓。
“嗒——”匕首落地的声音响起。
傅景枭漫不经心地起身,他低眸轻嗅了下西装上沾染着的些许血腥味。
血腥味……怎么可以被颜颜闻到呢。
他微微仰起下颌,修长白皙的玉指解开西装,将它脱掉后换了件干净的衣服,才重新驱车回到了景颜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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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晚见。
第23章 血这种东西,我好怕啊
翌日清晨。
阮清颜接到南城一局的电话,得知林雪薇半夜差点被割破颈动脉杀害之事。
她抬起眼眸望着眼前的男人……
但傅景枭却神情散漫,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银色刀叉,他慢条斯理地切着培根,举手投足间矜贵优雅得像极了绅士。
“怎么?”他抬起清澈的眼眸。
绯色的唇瓣轻勾起些许弧度,“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昨晚没看够?”
阮清颜红唇轻抿,指尖点了下桌面。
思量片刻后她还是直接问道,“林雪薇的颈动脉是不是你割的?”
傅景枭懒散地轻轻撩了下眼尾。
他放下手里的刀叉,姿态优雅地轻轻擦着唇瓣,“竟然还发生了这种事。”
“她如何了?”傅景枭佯装不经意地问。
阮清颜将警官的话复述了一遍,据说夜闯监禁室的人手腕极狠,若非有医生发现并及时抢救,恐怕就只剩一具干尸。
傅景枭微微颔首,“抢救及时,挺好的。”
啧,看来昨晚还是下手轻了……应该直接把她的心脏剖出来扔进垃圾桶里。
“不是你?”阮清颜美眸微眯。
以他对傅景枭的了解,这倒确实很像他做的事情,倒是没有想要责备的意思,她只是不想让他再为自己沾血了。
傅景枭伸出手臂,将女孩搂进了自己的怀里,“颜颜,我像那样的人吗?”
他抬起那双清澈的丹凤眸望着她。
纤长的睫毛似美人般,弧度极完美且微微上挑的眼神,像极了一只惑人的狐狸,可偏偏不像是罪大恶极的人。
“血这种又腥又丑陋的东西……”
傅景枭缓缓收紧手臂,低首埋在女孩的颈窝间轻蹭,“我好怕啊。”
阮清颜几不可闻地轻叹了口气。
她揉着男人蓬松的黑发,“好啦,我相信你就是了,我相信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