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众人都早早地起来了。
坐在饭桌上,众人都心不在焉吃着早饭,思索着那两个人该怎么处理。
“老爷早上好。”清儿的爷爷带着清儿出来向江家众人问好。
两人换上了江玉山和江凌晨的旧衣服,好好清洗一番,还能看的过去。
“既然我这孙女不懂事收留了你们,我也不好再赶你们,但我江家不留白吃饭的,吃过早饭就把卖身契签了吧。”江承远淡淡的说道。
“是,老爷。”清儿的爷爷答应道。
吃过早饭,江凌云拟了一份契书,递给老人。
老人在契书上签了自己的名字,临到清儿的时候他却迟迟不动笔。
“怎么不签了?”江玉山催促道。
“清儿,快签啊。”老人也催促着清儿。
拿过毛笔,清儿定了定神,在契书上写了自己的名字。
拿过契书,江承远看了看他们的名字,老人名叫严松,清儿的全名则是魏清孺。
“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江家的奴仆,要忠心护主,勤劳能干,要是让我发现你们残害主人,背信弃义,大雍王朝的律法你们是知道的。”江承远冷酷说道。
“老爷,我们知道,以后定会忠心护主,绝不背叛。”严松发誓道。
“是这样就行。月儿,把契书收好。”江承远把契书递给了江凌月。
严松和魏清孺就此在江家生活下去。
谷雨已到,农人们开始耕耘,江家就江凌云和江凌晨两兄弟也去了村里的私塾去读书,清儿作为书童去陪着他们。
因为去年挣了不少银子,因此在年前江家又去里正那里,把村里的荒地和有人要卖的好田都买了下来。江家一跃之下成为村里田地最多的人,初春去地里耕种人手不够,还请了李氏和安氏的娘家人来帮忙。
村里人的生活本来都是差不多的,江家一下子买了这么多地,肯定要花费不少银子,而且江家两兄弟还去了村里的私塾读书,更要不少花费。大多数人对江家人更加敬畏,想要跟他们套近乎,也赚点银子。但还有居心叵测的小人竟然传出江家是靠卖女儿才能这么有钱,江家的钱来的都是不干不净的。本来村里人都不信,毕竟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江家虽然是外来户,但他们的品行大家都是大致了解的。可初春严松也跟着下了田里干活,又加上李大柱证实江家每天都要让他送牛奶,而且他也看到了那个男人就住在他家的西面屋子里,村里人看江家的眼神就变了。
今天江家人如往常一样去了田里耕种,因为买的田地多数在村里,和李家村原住民的地挨在一起。
今年田地增多,哪怕找了人手也不是很够,因此江家一群人都在努力耕作,争取能在四月初把全部的地种完。
只是在田间劳作的时候,隔壁田里总是传来窃窃私语,让人知道他们在说话,却又不知道具体在说些什么。
“爹,他们在说着啥呢?还一边说一边看咱们。”江玉山实在是受不了了问道。
“听不清楚,可能是在讨论咱家怎么有钱买这么多地了吧?”江承远也不清楚,只能猜测着他们的话。
听到江承远这么说,江玉山抬头看了那些人一眼,才又继续劳作。见江玉山看他们,那些人说的更欢了,还不时传出笑声。
李氏和安氏的娘家人今天晚来了一点,等到江家的地里,他们却什么都没做,反而找上了正在辛苦劳作的江承远。
“我说亲家,咱们停一停。”李氏的爹说道。
“咱们要早些把这些地种了,庄稼才不会到秋天还没长好,我先做着,你们歇一歇再干活。”江承远并没有体会到亲家的意思,反而让他们休息。
“玉山啊,你让你爹把手里的活先停了,我有事要跟他说。”见自己劝不动他,李氏的爹只能找这个女婿来劝。
“爹,你先不要干活了,我看他们是有什么事要跟你说呢!”江玉山见自己丈人脸上焦急的神色,不由得劝到。
“行,我先停停,亲家你说我听着呢。”江承远把锄头放下,转身看着亲家的脸说道。
“亲家公,那个叫严松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李氏的爹一脸着急的问道,这可关系到他女儿的名声,他不能不重视。
“不是告诉你们了吗,他们是月儿收的仆人,是我江家的下人,让他们干点活怎么了?”江承远不解已经告诉过他们,怎么又问了一次。
“你确定不是给你家闺女找的男人?”李氏的大哥粗野的说道。
“你胡说什么,我家梅儿守寡这么多年,从来都是安守本分,哪有什么野男人!你再这样胡话,别怪我打你了。”江承远一听有人这样羞辱自己的爱女,不由得怒道。
“亲家公,你可不知道,现在因为你家来的这个男人,村里人都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子了。村里人都说你江家有钱买地,全是卖女儿得来的。”李氏的爹连忙说道。
“什么?是谁在造谣?我要去打断他的腿。”江玉山一听自己的妹妹被传出这样的话,气的要去打人。
“玉山,站住。亲家公啊,多谢你来送信,要不是你来村里人不知要传成啥样,我们都还不知道。这样,你跟我回家,仔细说给我听,我倒要看看是谁在造谣。”江承远捡起地上的锄头,大声喊到,“老江家的,都给我回去。”
江家其他人都由李氏和安氏家的娘家人告知了事情,因此一听江老爷子的话,纷纷拿着自己的劳动工具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