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凤临阁是千山派的罚戒处,只要能出了这座私牢,她就有办法去找她需要的东西。
凤临阁内部与其名字可以说是毫无关联,凤临阁内堪称地狱,挂满了一整面墙的刑具上被血浸染,锈迹斑斑,一进门就有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路摇不适的皱了皱眉。
越往里走血腥气越浓,地上沾满了黏糊糊的东西,借着墙壁上微弱的火光一看,那分明是半干的血迹和被剁成稀碎的皮肉,越往里渐渐地竟有些无处下脚。
千悠悠一进凤临阁就不见了踪影,由着两个蒙着面的魁梧壮汉带着路摇往里走。
路摇硬着头皮往里走,她咬着银牙攥着手,若不是她还有些教养,不然她一定将千悠悠拖着来这里给她爬一遍!
大约穿过了横七竖八的几条走廊,路摇终于忍着恶心走到了凤临阁最内部的水牢。
路摇看起来有些狼狈,毕竟让一个对气味要求极高的人去走一遍刚才来时的那条路,还不如给她上几条实打实的大刑来得痛快。
千悠悠已经在水牢内等着了,她看起来依旧是那般耀眼夺目,光芒万丈的站在顶尖,俯视着路摇。
相比于她干干净净不染尘埃的样子,路摇沾满血的袍角和鞋子更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一般。
路摇手脚有些发软,大概是反胃反的有些厉害了。
“怎么样?想必云公子已经见识过凤临阁了吧?”
千悠悠捂嘴浅笑着站起身,扭着令男人魂牵梦绕的小细腰款款向路摇走来,在她面前站定。
手指摸上路摇的手腕,在路摇以为她想要摸她的手时,她的手指翻转顺着路摇的手臂缓缓往上移。
一双微波荡漾的眼睛直直盯着路摇的脸,似是再看她的反应,路摇不明所以,也一动不动的与她对视。
被那样一双含有水光、情意流转的眼睛盯着,路摇若是男子,怕是也要沦陷了,只是可惜了,她不是。
千悠悠的眼神极近妩媚,手指翻转极近妖娆挠心,然不论她如何挑逗,路摇都无动于衷。
她终于收了眼里的勾引,转而阴狠的望着路摇,“不识好歹!”
这世间哪个男子见了她不都深深沦陷,宁愿受她冷眼,也要跟狗一样巴巴的跟在她身后谄媚讨好。
然她最近频繁受挫都是因为云瑶!
她不甘心输给一个男人,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妥协。
千悠悠后退几步,一甩衣袖,一双弯月眉拧起,“你既如此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无情!”
她突然望着路摇笑了,扭着曼妙的身姿朝她的软塌走去,款款落座,带着少女娇俏的笑声响起,“不知云瑶公子,可有感到身体有什么异样?”
路摇浑身发软,莫名的燥热从身体深处出来,一阵一阵刺激着她,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身体的异样不是因为反胃。
她猛地抬头看向千悠悠,千悠悠举着刚才摸过路摇的手指正在观赏她那修长的染着红色的指甲,嘴边浮着淡淡的笑意,身体随意的凹着妩媚的姿势,朝路摇投来缠绵的眼神。
然路摇对她无感,她关心的只是千悠悠手指缝间藏的春药。
果然,千悠悠看着路摇散着微红的脸颊假惺惺笑到,“呦!云瑶公子这是怎么了?”
路摇狠狠地瞪着她,身体已经有些站不稳了,脚步有些踉跄,她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是你做的!”
千悠悠倒也懒得装,爽快的承认,她翘起那只漂亮的右手,轻轻吹走指缝中残留的药粉,“不错,是我干的!”
“不过,也不全是,你从踏入凤临阁的那一刻就已经吸入了柔骨散,这会儿不过是一齐发挥了药效而已。”
路摇已经彻底站不稳,但她依旧倔强的单腿跪地撑着身子。
热浪一层层席卷而来,无情的吞噬着她,五脏六腑怕是已经烧起来了,后背已被冷汗浸湿,她迫切的想要去触碰冰凉的东西。
“把她给我扔下去!”
“是!”
路摇浑身使不上一丝劲儿,只能仍由那两个魁梧壮汉将她扔下水牢那片肮脏的水中。
窒息感瞬间没顶,胸腔被挤压的生疼,身体上的燥热略微有了些平息。
身体一直在往下沉,她却使不上劲去向上游,在进入水的那一刻对于水得恐惧感袭来,那种绝望感压迫着她浑身每一处肌肤,好像她曾经也曾这般绝望过。
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丝模糊的画面,快的她还来不及捕捉,头痛欲裂,从来都不会有人来救她。
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番认知。
心痛的很!
她好像一直在看某个人的背影,那个人离她很远,她一直在追他,却怎么也追不上。
路摇终于失去意识,在她失去意识后,她的身体被一股神秘的外力拖着一直往下沉,直至被吸进一个洞口,消失不见。
千悠悠并没有发现水中异样,只因那水足够肮脏浑浊。
她皱着眉头,嫌弃的扇扇鼻子前面的空气,冷笑一声,“放心吧,你死了,我会替你照顾好云公子,我一定会让他爱上我!”
末了,带着人转身离去,没人去管那片肮脏浑浊的水底下是否多了一具尸体。
此时的千山派掌门人正站在占星堂愁眉不展的望着占星盘。
他算出来,今日会有百年难得一遇的秘境出现,而且就在千山派里,可他却怎么都算不出来秘境的具体方位。
秘境里有老祖的百年传承,若能得到传承,千山派成为四派之首那将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