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怕。”许落落反客为主,踮起脚尖勾住傅君临的脖子,猛地将他拉近自己,他们鼻尖对着鼻尖,唇瓣微乎其微的距离。
许落落盯着傅君临岑冷的薄唇,他的唇形非常好看,很适合接吻,只不过现在,许落落面色一变:“呕——”
话还未说完,许落落就将头偏向一边,虽然没有吐在傅君临身上,不过多少也沾染了一些。
傅君临顿时浑身僵硬站在那里,咬牙切齿:“许落落!”
“抱歉啊,我看到你,实在忍不住想吐。”许落落吐完了,抬起一张苍白虚弱的小脸,勉力露出了一个微笑。
傅君临绷着脸站在那里,一脸阴鸷。
“现在还准备跟我一起洗吗?”许落落扶着墙壁站起来,地上是她吐出来的污秽物,整个淋浴房都弥漫着一股难言的气味。
傅君临一脸的一言难尽,看着他拂袖而去的样子,许落落忍不住笑了一声。
不过马上,她就笑不出来了,这味道也太难闻了。
好在把傅君临气走了,许落落有扳回一城的痛快感。
淋浴房她是不想呆了,她爬进了一边的浴缸里。
沈西和孩子们通完电话,已经快十点了,有些不放心许
落落,所以给她打了个电话。
许落落泡了个舒服的玫瑰花瓣澡,听到手机铃声后从浴缸里爬了出来。
“喂,西西。”
“落落,你怎么样啊,没有被为难吧?”
“除非我为难他,哪能让他为难我呢,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听许落落这么说,沈西也就放心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见。”
“嗯,明天见,晚安~~~”
“晚安。”
想了想,沈西还是给傅景和去了个电话。
“西西?”傅景和有些意外接到沈西的电话。
“不好意思啊,小舅,这么晚打电话给你,是不是打扰你们休息了。”沈西好像听到了旁边韩云萝的声音。
果不其然,韩云萝的声音紧接着传来:“怎么会呢,你无论什么时候给我们打电话,那都不叫打扰。不过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啊。”
“刚刚和星星小宝打完电话,有些事情想问问小舅。”沈西道。
“你不在家里?”韩云萝马上反应过来,“那你在那里?”
沈西也没有卖关子:“京都。”
“啊啊啊,你在京都,在哪里!怎么没回家?!”韩云萝的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两个度,差点儿把孩子给吵醒了
,赶紧又压低了声音说,“你怎么现在在给我们打电话。”
“我是跟同事一起来出差的,”沈西说,“我们住在酒店,距离会场近点,等我这两天忙完了我就回去。我就是想和小舅打听一个人。”
韩云萝马上把手机递给了傅景和。
傅景和道:“什么人。”
“傅君临。”
傅景和闻言,立刻蹙起了眉头:“你怎么认识他的?”
“他说小舅你也得叫他一声二叔,是真的吗?”
“……”
“小舅?”
“按辈分来说的话,确实是的,不过你怎么认识他的?”
“他结婚了,娶得妻子是我朋友,所以今天遇到了。”
“这个圈子还真的是挺小的。”傅景和说,“不过这人阴晴不定,没什么事情的话,还是少接触才好。”
看来傅君临这个人,名声不太好啊,不仅墨司宴对他评价不好,就连傅景和对他的评价都不咋地,这人看起来人缘极差。
还在外面养着小三儿,看来落落嫁给他,真是委屈极了。
“知道了,小舅,早点休息吧。过两天回去看你们。”
“好。”
“西西,我们在家等你啊,晚安,么么哒。”韩云萝最后还喊了一声。
“么么哒,晚安。”
沈西笑着挂了电话。
这就是亲人啊。
翌日。
三人一起前往会场。
只不过昨夜宿醉,所以一早醒来到现在,头疼欲裂不说,脸色还蜡黄蜡黄的。
宋娇银往脸上抹了厚厚的粉,也掩不住那暗沉的气色。
阮夏更不用说了,那宽厚的黑色镜框都遮掩不住她浮肿的双眼,整个人看起来都萎靡不振,精神不济,焉了吧唧的靠在座椅上。
沈西见状,轻斥道:“不会喝酒还喝那么多,现在知道难受了吧。”
“我以后再也不喝了。”阮夏低声道。
“你呢,还喝不喝了。”沈西又扭头看向一边的宋娇银。
宋娇银半垂着眸:“这不是机会难得嘛,一时忘形,多喝了两杯。”
“等我回去把这事儿告诉程越,让他回家收拾你。”
“哎,别,我的好沈总,我保证,没有下次了,你可不能告诉他啊。”宋娇银马上抱着沈西的胳膊撒起娇来,“沈总,我的好老板。”
“行了,别晃了,再晃我都要跟着头晕了。不过下不为例啊。”
“知道了,沈总,保证没有下次了。”
沈西望着近在咫尺的酒店,对两人说:“到了,准备
准备下车吧。”
“嗯。”
虽然头疼,可第一次来到这样的会场,宋娇银和阮夏还是立刻打起了精神,跟着沈西一起自信满满朝会场内走去。
“西西——”
许落落的声音从她们身后传来。
三人回头,就见许落落穿着一件真丝白色衬衣搭配黑色阔腿裤,外面披着一件米色的羊绒大衣,脸上戴着一副半脸大的墨镜,烈焰红唇从一辆商务车上下来。
阮夏呆呆站在那里,情不自禁说:“是落落姐吗?她今天好漂亮啊。”
何止是漂亮,简直是气场强大。
这几年,许落落的变化真的很大。
从当初的单纯少女变成了如今的叛逆少妇。
周围的人,也纷纷对许落落投去注视的目光,不过她似乎对这样的目光习以为常,踩着高跟鞋来到沈西她们身边,悄悄把墨镜摘下来了一些。
沈西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才明白,许落落为什么要装逼戴这么大一副墨镜了。
宋娇银和阮夏也是笑了出来。
“你们还笑呢,看看你们,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将墨镜推回原处,许落落低声说,“我真怀疑那家酒吧卖的是假酒,要不然我怎么可能喝成这样呢。”